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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无路即将葬身兽腹的小兽。

“没事了，你不用想这些。”这话听起来像是安抚，秦舟却挣扎得愈发猛烈。

君渐书捉住他的双手，不让他再碰自己的伤口。他笑了笑，对着秦舟道:“你什么都不用想，以后也不会想起来……无论你知道了什么。”一道灵光窜入秦舟的眉心。像是陡然被去了力气，秦舟的身子瘫软下来。

君渐书抱住怀中的身体，语气似是欣:“还是这样听话些。”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想像这样，将师尊紧紧搂在怀中，捆起来，不让他逃出半步。

君渐书微微挥手，从随身空间里取了张白玉软塌出来，将秦舟放上去。在两人身边，道道制此起彼伏。仅仅片刻，原本荒无人烟的荒野，就变成了一步一杀机的危险地域。

秦舟已经觉不到这些。他的眼神几乎是一片空茫，带着一点哀求，定定地盯住了君渐书。

君渐书握住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而后坐在软塌边缘，一指点上秦舟的额心:“骨反噬，师尊现在应该很难受吧……需要徒儿帮你解解渴吗？”一道灵力注入神识，秦舟只觉得说不出的安逸，像是一尾干渴久了被放回水中的游鱼。与此相比，那些纷的记忆正在离他而去，仿佛原本就没有存在过。

他舒服地低声呻.起来，下一瞬却被人轻轻按住了瓣。

君渐书开朗的声音轻轻响起:“师尊别叫，徒儿可受不了。”他另一手拿了张帕子，轻轻擦拭着秦舟受伤的手指。在软帕触及受伤的指时，秦舟喉咙中迸出闷声，一时竟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活。

“师尊一向讲究，怎么能把自己得这么凄惨。”君渐书叹了口气，将秦舟的手擦干净放回去，转而轻轻理去他身上的脏污。

这具身体之前在水中泡了许久，出来后又摔在了野地里，早被磨得泛了粉红。君渐书的目光在上面寸寸连，却恍然听见了秦舟不足的轻哼，像是在催促他更进一步。

君渐书笑着叹了口气:“骨要的灵力比我想象的要多。现在可不敢碰你，一碰就要被干。”不过不能碰到底，做些旁的总还是行的。

君渐书欺身而上，轻轻亲了亲秦舟颤动的睫，转而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这算是这么些年离开我的利息……师尊，你欠我的，你不记得了，我记住，一样一样慢慢讨。”·恍惚间，他像是被一群藤蔓吊了起来。

藤蔓饶有兴趣地卷着他疾行。身子不自觉地着，不知道想要逃离还是应和。

这些东西将他带到了深海里，他呼不过来，却在濒死之时获得了从未体验过的怪异受。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觉，几乎要哭出声来。

海席卷着他们，将藤蔓扯得七零八落，拍散秦舟几次想要凝聚起来的意志。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快要绝望时，最后一个头拍过，秦舟不知道自己随波逐到了哪里，空白了许久之后，才发觉天地已经归于寂静。

藤蔓不再，巨不再，只有极度的疲惫。他终于摆了这个噩梦。

意识缓缓苏醒，却恍如隔世。秦舟心中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了。

他睁开眼睛，觉得脚腕上有点，一摸才发现脚上系了条手极佳的丝绸。

他睡觉穿丝绸干什么……

秦舟随手扯了两下，丝绸却纹丝不动。秦舟的意识渐渐回笼，恍然觉得身下的触不是竹屋里那硬邦邦的小了。

他收了收腿，发现行动还算自如，便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其实也看不见什么，像是为了让他睡得安稳些，四周一片漆黑。

他沿着轻拍，想要找到能照明的东西，略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了什么。

黑气将他扯进水里，想要杀他。方才的窒息应该就是从那里而来。

秦舟吁了口气，那侍女被他踹了一脚后样貌实在不敢恭维，他被吓到做噩梦也是正常的。

然后他做了什么？召唤了君任，然后君任出现了，和黑气对峙，再然后……

然后呢？

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秦舟苦想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就此作罢。

君任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没多少气了，可能看见君任来了就昏了吧。秦舟轻轻叹了口气，他还能活着起，看来是得救了。

只是不知道君任和黑气最后怎么样了。

清洁的室内萦绕着淡淡的清香，让他的心情安定了些。

秦舟以不大不小的声音朝外叫道:“劳驾，有人吗？”随着他的声音，殿门被推开了一个小，一缕光亮破开黑暗。

“醒了？”那人语气冷淡，略一挥手，遮的严严实实的帷帐就层层卷起，自觉地缩到一边。

秦舟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大的中央，周围帷帐层层叠叠，遮的来人身影朦胧。

但这人的声音，秦舟很悉。

“傅掌令使……”秦舟叫了他一声，伸手掀开帐，想问问他自己现在在哪。

却对上傅延冷如冰霜的面容。

“傅某一届家奴，当不起秦大公子这声尊称。”秦舟莫名其妙地扫了他一眼，目光最终定格在傅延手上的衣裳。

秦舟:“……”那你也别拿着我的衣裳啊，你给我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