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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她被一阵喧闹声惊醒。她门处的创口已经好多了,但还是不能走动。她隔着营帐,听到外面人喊马嘶,好像梁山泊的人马正在准备拔营撤离。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凭直觉,她认为危险正在靠近。她在黑暗中胡抓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手脚并用爬出了营帐。

整个营寨几乎都空了,她看见远处有火把正在接近,听喊声应该是曾头市的人马。她只要一抬腿,门处就痛得厉害,因此她只好往旁边的一处树从爬去。很快,整个营寨都被曾头市的人马占领了。

此时天已大亮,她藏身的那个小树丛就在官道旁边,因此很快就有几个曾头市的士兵发现了她,冲过来将她按倒在地上,绑了起来。他们仔细一看,抓到的俘虏竟是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子,恐怕是晁盖身边的女人,说不定还是他的寨夫人呢。他们高兴得呼起来。几个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将她送到法华寺去。

原来这几个士兵都是法华寺的佃户,他们把扈三娘押回法华寺是想从普元和尚那里领赏。普元和尚是法华寺的主持,也是曾的结拜兄弟。他虽为出家人,却喜好女,平里勾结曾,糟蹋过不少良家妇女。普元和尚出家前是朝廷的军官,会使大刀。他还有五个徒弟,都是好勇斗狠的壮汉。

正午时分,普元和尚正在自己的禅房里打坐。一个徒弟进来禀报,说抓到了晁盖的寨夫人,他急忙出来察看。只见一个女子跪在法华寺门前的地上,她双手被绑在背后,一边有一个士兵按住了她的肩膀。普元走近前来,伸手托住她的下巴仔细一看,见她果然美貌如花,心中大喜。他吩咐徒弟去寺里取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赏了那几个士兵。

普元吩咐徒弟们将扈三娘带下去,先洗干净她脸上身上的尘土,再送到他禅房里。那些徒弟得令,七手八脚地将扈三娘从地上提起来,来到法华寺的后院。他们将捆绑她的绳索解开了,又剥光了她的衣服子,提起一桶桶的凉水对着她兜头浇下。

扈三娘赤身体地坐在石板地上,被凉水得浑身直打哆嗦。那几个徒弟却一声不吭地看着她,发起呆来。原来他们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出的女人,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世人嘴里说的‘闭月羞花’和‘沉鱼落雁’,大概就是指她这样的女人了。

无奈师傅还在禅房里等呢,他们只好用一块白布裹住她的身体,将她抬进了师傅的房中,放在禅上。普元和尚早就等不及了,徒弟们刚走出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光了衣服子,赤身体地跳上了禅。他揭开扈三娘身上的白布,掰开她的大腿,扑哧一声,将硬邦邦的戳进了她的身体。

扈三娘被俘之时就预到了自己将再次受辱,只是没想到首先她的会是一个光头和尚。普元和尚乃行伍出身,身体极为强壮,他的巴比晁盖的还要几分。扈三娘很快就被他得气吁吁,水直了。

普元的几个徒弟都没有走。他们站在门外,听到了屋里的语,脸和脖子都红得跟柿子一般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普元才从禅房里走出来。他一边系着子一边对徒弟们吩咐道:“屋里的女人是个少见的好货,为师要将她送给曾家兄弟们享用。我这就去拜见曾,尔等可将她的身体清洗干净,随后送来曾府,不得有误!”说罢他就一个人离开了。

五个徒弟对视了一会儿,猜到了各人心中所想。普元和尚从前搞过女人后,有时也会让给他们几个徒弟开开荤。今天师傅虽说要将这个女人送给曾家五虎,但是并没有止他们去碰她。他们都在想同一件事:“我等何不抓紧时间,先享用一下这个人间绝,再将她送去曾府?”他们害怕耽误太多时间师傅会怪罪,顾不得许多了,五个人一齐了衣服子,冲进了师傅的禅房,轮爬上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的扈三娘。

此时扈三娘的牝户里还地盛着普元进去的。她见一下子又从外面进来了五个赤身体的光头汉子,吓得惊叫一声,跳下寻地方躲避。可是哪里来得及?普元的大徒弟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揪上了,接着他下身一,将硬邦邦的入了她的

大徒弟一上来就‘啪啪啪’地狠一通,只了两百来下就一如注了。接着换上了二徒弟,他的动作跟大徒弟如出一辙。随后是三徒弟,四徒弟,五徒弟。他们接二连三地她,她的早已被得红肿不堪,几乎失去了知觉。

幸亏普元和几个徒弟都没有去碰扈三娘的菊花,不然她的一条命可能就要待在这法华寺了。

他们五人她前后用了不得半个时辰。发完兽后,他们不敢多耽搁,马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到后院,再次用一桶桶的凉水来冲洗她的身子。她原来的衣服早已被扯得稀烂,不能穿了。他们找来了一套僧人的衣服替她换上。

扈三娘听了这几个师兄弟之间说的话,知道他们要将她送去曾府给曾家五虎享用。她心中暗道:我被他们这一番糟蹋,几乎丢掉了半条命。曾家都是虎狼一般的人,我去了之后哪里还有活路?于是她心里打定主意,要寻机逃跑。

法华寺的其他僧人都被征调出去,或者守卫寨栅,或者追击贼寇去了,寺里空空的没有其他人。普元的这五个徒弟只能亲自押送扈三娘往曾府走去。因为扈三娘刚才被他们凌辱时并没有用力反抗,他们以为她只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于是押送时他们一边一个抓住她的胳膊往前走,懒得去捆绑她。她的伤抹了凤髓油后好了许多,两腿已经可以走路了。

他们走着走着,扈三娘忽然停下来不走了。她指着身后不远处说,自己的鞋子刚才掉在那里了。大徒弟骂了一声,吩咐四徒弟和五徒弟往来的路上去找她的鞋子,他和二徒弟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等。

这时只剩下三徒弟还在抓着她的胳膊站在路当中。扈三娘对他媚笑了一下,将身子贴近,伸手到他裆里去摸他的巴。三徒弟楞了一下,呼变得急促起来。他闭上眼睛,默默地享受着她的玉手的抚摸。扈三娘突然拔出他里的短刀,往他的脖子上抹去。

他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软倒在地上。扈三娘持刀向坐着的两人扑去。二徒弟正在跟他师兄说话,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只见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正往他脸上劈下来。他吓得大叫一声,被劈个正着,热血溅到了大徒弟的脸上。大徒弟被吓得手脚发软,呆在那里不知所措。扈三娘没有丝毫的犹豫,用力将短刀捅进了他的肚子。

这时另外两徒弟拾到扈三娘掉下的鞋子,正好走了回来。他们看见三个师兄都倒在地下,浑身是血,吓得尖叫起来,转身撒腿就跑,不一会儿就跑得没了影儿。

扈三娘这次能够得手是因为她的运气好。普元的这五个徒弟都是练过武的壮汉,若真的打起来,她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好在他们平时虽然跟着师傅横行霸道,但是并没有杀过人,以至于在关键时刻浑身发抖,发挥不出从师傅那里学来的武艺。

她不敢在此久留。她手里的短刀已经捅进那个大徒弟的肚子里去了,她用他的衣服擦干净了手上的血,又从二徒弟的里取了他的刀挂在自己身上,然后估摸着来时的方向往前跑去。

跑了没多远,就见两个曾头市的百姓赶着一头骡子面走来,骡子上驮着一些货物。扈三娘大喝一声,举刀向他们砍去。那两人见一个人穿着僧人的衣服,身上是鲜血,吓得扭头就跑,连骡子也不要了。她将骡子上的货物全部扔到地上,骑上骡子,沿着大路驰去。

她一路上碰见不少曾头市的人。他们不是押着俘虏,就是扛着战利品。扈三娘放慢了速度,跟他们擦身而过。此时天不早了,他们看不见她身上有血迹,甚至连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再者她是从曾头市的方向来的,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扈三娘离曾头市越来越远,路上的人也没有几个了,她动起来,用缰绳了一下那头骡子的股,想加快速度。可是这头骡子已经没有力气了,无论她怎么打它,它都跑不快。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呐喊的声音。估计是她在曾头市杀人的消息传开了,他们已经派兵追了上来。她急得头大汗,可是越急越出错,那头骡子‘咕咚’一声跪到在地上,口吐白沫,一步也不肯往前走了。

扈三娘只好从骡子背上上下来,一个人没命似地往前奔跑。跑着跑着她忽然发现不对劲儿,前面的大路上黑地堵了人,看样子至少也有两百人。那些人离她不到五十步的距离,虽然天已晚,她还是能看见他们都是穿着盔甲的马军,手里还拿着刀和弓箭。

这种时候她若是转身往回跑,肯定会被他们成刺猬的。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去。

“来的可是扈三娘贤妹?”她听到了一个悉的声音,是林冲哥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一边大叫着“林冲哥哥”,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前跑去。等到她扑进林冲温暖的怀抱里时,饥饿,疲劳,痛苦,悲伤,还有喜悦一齐袭来,她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山寨易主林冲领着不到两千败兵保护着晁盖往梁山泊退去。晁盖中的那支箭有毒,此时他还是昏不醒。林冲只能将他放进马车中,他和呼延灼等头领一齐簇拥着这辆马车往回走。

自从开始撤退时,他就有些心神不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了:他一直没有看见扈三娘。难道她被曾头市的人抓走了?他的心里到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就像当初他听说自己的子遭到高衙内调戏又被死时的觉一样。

他很想回曾头市去救她。可是他身为领兵的将军,这么多人都指望着他,另外晁盖的伤势急需治疗,他实在是无法分心啊。

离梁山泊还有一半路程时,走在前面的军士来报,宋江派花荣秦明两位将军率五百马军前来接应了,林冲大喜。见了花荣后,林冲对他道:“花将军,你来得正是时候。请你保护着晁天王的车子速回梁山泊,他中了毒箭,急需医治。”

“林将军往何处?”花荣问道。

“扈贤妹她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估计是走失了。我要回去寻她。”花荣道:“宋江哥哥也十分挂念扈头领。这样吧,我和将军一起率两百马军前去寻找扈头领,请秦明将军保护着晁天王回梁山泊。”林冲心想:“如此正好。我早已疲惫不堪,若是遇见敌兵,恐怕不能久战。花荣箭法通神,有他在救回扈三娘的把握就大多了。”于是他和花荣领着两百马军回头去救扈三娘,其余的人在秦明的护送下往梁山泊驰去。

深夜时分,金沙滩上灯火通明。宋江和留在山寨的头领们都没有睡,他们聚齐在这里等候消息。晁盖在曾头市失利的消息前一天就传回来了,宋江和吴用马上派出花荣和秦明领五百马军前去接应。晁盖没有领兵的经验,又不会用人,遭遇大败是意料之中的事。

宋江对众位弟兄们道:“此次失利乃宋江之过也。晁天王本该坐镇山寨,由宋江带着弟兄们前去讨伐曾头市。”众头领听了,不知该如何回答,都默默地不做声。只有李逵一人瓮声瓮气地说道:“哥哥这话铁牛不喜!晁天王非要自己下山,如何是哥哥的错?哥哥就是去了,也不一定能赢。那一次你下山去搬取太公上山,还不是被官军追得火烧股,躲进了九天玄女那婆娘的被窝里才逃过一劫?要说错,是俺铁牛的错。铁牛以往随哥哥下山,哪一次不是大胜而归?这一次铁牛没去,因此会有此败!”众头领听了他这般胡说,忍不住都笑了起来,气氛立时轻松了不少。宋江也想笑,可是他不得不板起脸孔,对李逵喝道:“你这厮休得胡言语!来人,将这厮绑了,押上山寨关进牢房里去!”几个士兵上来绑李逵。李逵一边挣扎一边叫道:“铁牛不服!哥哥每次都拿铁牛出气,又不给俺酒吃,铁牛不想去牢房!”宋江道:“酒可以给你吃,就是不许你信口胡说。不然割了你的舌头!”李逵道:“哥哥何不早说?既有酒,铁牛去也。”说罢他停止了挣扎,让那几个士兵将他绑上,然后大踏步走了出去。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宋江对众位头领道:“今夜我等不要回山,就在这金沙滩的寨子里歇息。明定会有关于晁天王的确切消息,那时再从长计议。”众人齐声应诺,随后各自退下。

第二天天亮后,果然有秦明派回来的快马报道:晁天王已经离山寨不到十里路了。宋江急忙招呼众位头领,渡过湖水,去岸上候。

中午时分,秦明呼延灼等人保护着晁盖乘坐的车子终于到了。去时的那五千兵,回来的还不到两千人。晁盖躺在车子里,左眼上还着那支箭。他的脸已经肿得变了模样,嘴里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宋江见了,急叫将晁盖抬上船,来到金沙滩的寨子里,令神医安道全诊治。

安道全指挥着刘唐和阮氏兄弟,将晁盖眼中的那支毒箭拔了出来,再给他敷上止血的药物。宋江吴用和其他头领们一直跪在外面祈祷:“求如来观音,太上老君,九天玄女娘娘,以及各路神灵菩萨们保佑晁天王平安。”到了傍晚时分,疲力竭的安道全走出来对宋江吴用道:“晁天王中毒太深,安某无力回天。请众位头领们进去与他见最后一面。”宋江他们都挤进屋里。只见晁盖的脸似乎好了许多,也能坐起来了。安道全对宋江等人道:“此乃回光返照,不可久也。”晁盖用一只右眼扫视了众人一遍,伸手指着宋江道:“贤弟保重……捉……捉到史文恭者……可……可为山寨之主……”说罢他闭上眼,头一歪,死了。

宋江带头大哭起来。他一整天水米未进,早已支持不住,竟哭得昏了过去。吴用急忙吩咐安道全来看视宋江。他又分派人手将晁盖的尸体用香汤沐浴,准备孝服和棺木,等等。

宋江醒过来时,已是早上了。他身边只有安道全和几个贴身护卫伺候。安道全给他诊了脉,又喂他服了汤药。他在两个护卫的搀扶下走到门边,打开门一看,只见门外黑的一片,所有梁山泊的头领们全都跪在地上。他们面前孤零零地放着一把椅子。

吴用站起身来,将宋江扶到椅子上坐下,道:“宋江哥哥,晁天王已经归天了。山寨不可一无主,吴用和众位弟兄们恳请哥哥为山寨之新主,我等同心协力,助哥哥成就替天行道的大业!”宋江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手叫道:“不可!晁天王临死前分明说过,‘捉史文恭者,可为山寨之主’。军师如何忘了?”吴用道:“晁天王死时,弟兄们都在场,他是用手指着哥哥说这番话的。那意思就是要哥哥率兵捉住史文恭,替他报仇,再当山寨之主。只是,山寨不可一无主。就是给晁天王下葬,也还需要一个领头的人。眼下除了哥哥,别的人谁还能当得此位?”花荣秦明刘唐等人都道:“军师所言极是。请哥哥坐了此位,我等愿随哥哥驰驱,成就替天行道的大业。”宋江还是不肯。鲁智深武松等一伙新近上山的头领道:“哥哥休要推辞。若哥哥不肯坐此位,我等明就下山,另谋出路去也!”呼延灼徐宁也道:“哥哥切莫推辞。如今整个梁山泊,只有哥哥一人能够服众。”李逵大叫道:“哥哥快坐了,有不服的,先吃我一板斧!”吴用和众人又苦苦相劝了一会儿,宋江方道:“也罢,我且暂居此位。以后有大贤大能者到来,擒得史文恭为晁天王报仇,我定要将此位让与他,那时众位弟兄们不得阻我。”于是吴用将宋江按在椅子上,和众位头领们一齐跪下,对着他拜了三拜。自此,宋江成了梁山泊的大头领。

这天夜里,扈三娘单独来见宋江。宋江对她道:“贤妹,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是哥哥的不是,让你受委屈了!”扈三娘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她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宋江的大腿,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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