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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像是要将他生活剥。

谢呈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了自己的舌头，他始终没出声，只有合的动作表明他无比清醒，也无比沉沦于这尖锐的情绪证明。

烈的纠持续了很久，末了周讲于突然像是累了，从他肩上收起吻，紧紧着人，把脸埋在他颈侧气。

谢呈受到他在发抖，膛剧烈起伏着，他却依然动作平稳地吻周讲于的耳廓，像是安抚。

“对不起谢呈。”周讲于的心绪在他稳稳的亲昵动作里平复下来，他小声说，“我心里不痛快，我下午以为我能绕过这个点儿，但是我绕不过。”谢呈掰过他下巴继续跟他接吻，甚至翻了个身自己主导，肆无忌惮地同样以啃咬的方式去回应他。

好半天分，他才开口:“你把我出血了。”周讲于内疚道:“对不起……”顿了两秒，谢呈说:“周讲于，是我对不起。我对人一直……你说得对，我对人的态度好像一直有问题，对自己的认知也有问题。”周讲于摇摇头。

“我知道你心疼我才这样。”谢呈说。

周讲于:“把你哪里疼了？”谢呈笑:“不疼，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再用力一点儿。”周讲于有点诧异。

谢呈有些难堪，但是似乎下了决心要坦然，于是轻声说:“你不要笑话我周讲于，你很用力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被喜的，你刚才把我咬疼了，但是我心里好开心，很痛快。”他一边说一边笑，笑了好半天才叹息似地了口气，问:“我是不是个变态啊周讲于？”周讲于听他口气平静，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应了一声“是啊”，低头想再去吻他，嘴触到脸颊却猛地顿住。

心重重一坠，周讲于慌忙抬手摸了摸，在谢呈脸上摸到一手的润。

“谢呈，谢呈。”他心疼地抱紧人，轻吻他的眼睛，又吻他的脸，几乎是手足无措了，“谢呈你不是变态，我喜你，我喜谢呈，周讲于喜谢呈，特别特别喜。”谢呈一手环着周讲于的背，一手徒劳地抹自己眼睛:“为什么会这样啊？”说话的时候还是笑:“我是不是缺啊周讲于？”

“我好好笑，明明很多人我的，我妈我哥我妹都我，为什么我还是长成这样了？”他一边眼泪一边笑，语无伦次地说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还是要这么折腾你？真的好好笑啊。”

“别说了别说了，”周讲于着急地劝阻，从头扯了纸巾给他擦脸，“不要笑了谢呈，不要哭了，你不是变态。”谢呈一面胡擦脸一面嘟囔:“嘿呀，我也不想笑也不想哭，不知道怎么地就是控制不住。我一会会儿就好，你别怕。”周讲于不知所措，只觉得心像被人拧抹布似地搅成一团，只能慌地用手摸他，用碰他，想要收容他的眼泪，但是安抚无门。

谢呈喃喃地说着，鼻音已经浓到像是重冒，几乎只能用嘴呼:“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不哭的，小时候就不哭，我爸怎么打我我都不哭，但是跟你一起我就哭过，我哭得最厉害的时候都是被你看到了，你别害怕周讲于，我很快的，很快就好。唉我也没哭，就是这眼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谢呈你乖，你别怕，”周讲于哑着嗓子打断他，“就算你是个变态我也喜你，你是变态我就做变态，反正咱俩已经是变态同恋了。”谢呈呼顿住，声音突然全部消失在喉咙口。

“我就要你，我不管你是变态还是什么态的。”周讲于说，着急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快呼！别憋着了。”谢呈猛地了一口气，紧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照片周讲于吓了一跳，慌张地翻过身，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抬手在他后背上拍着，想给他顺顺气。

兴许是因为情绪太动，谢呈越咳越厉害，腔里几乎在空响。

“不行，我去倒水！”周讲于急忙要下，然而人刚刚一动，睡衣就被谢呈扯住了。

“要喝点儿热水，”周讲于说，“我马上就回来。”谢呈摇摇头，拽紧了人不放，他边咳边努力控制着呼，小声说:“不咳了不咳了，别走。”周讲于拗不过他，腿已经伸到边又收了回来，把人抱好，被子拉过来盖上:“不走不走不走。”

“怎么这么犟？”他双臂搂在谢呈背后，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地叹了一句。

谢呈挂在他身上，侧脸枕在他肩头，咳一下心口就轻轻震一下，传染似的，带得周讲于的口也在颤抖。

“周讲于，好喜你啊。”他小声说。

说完这句，他搭在周讲于背后的手臂突然卸了力，只轻轻地，但是完全地贴在他背上，整个人松懈下去，彻底放弃了支撑自己。

这姿态里全然是托的意味，连平时拥抱时候的占有都不存在，就像个小孩子，从来不问你要抱他去哪里，总之被你抱着就好。

他在这一刻不需要自我了，也不稀罕独立。

周讲于受到他的动作和情绪变化，内心是突如其来的震动，导致他连动弹都不敢，只生怕惊醒了谢呈，害怕等下又看到一只刺猬。

他突然有点惑，就好像两个人先前的近距离其实都是假象，此刻才是真正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