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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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个呵欠。

“吃冰?你冒耶。”啊,都忘了。

“已经好多了。”

“因为我来所以好多了?”她白他一眼。

“是因为波比所以好多了。”小兔正在她脚边打转。

“嗯,宠物有助于纡解力,原来还可以治病。”他接过冰碗,暗暗心酸,唉,人不如兔,自找的。

嘿,现在她最大。单莘语偷笑。

“你刚才睡着,忽然笑了,作好梦吗?”

“作了怪梦。我梦见我们出游,在深山的树林里散步,忽然草丛里滚出一架相机,比货车还大,对着我们冲过来。”她笑。

“你工作力太大了。”

“我拉你逃跑,相机在后面追,快要被追上时,场景忽然换了,出现一场草原上的婚礼,没有宾客,你站在礼坛前等我,主婚的是一棵树…”她挑眉。

“应该是新郎在礼坛前等新娘吧?”

“我走上红毯,主婚树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你不回答,看着我,然后说:‘我想做’…”她骇笑。

讲,我怎么可能说那种话!”难怪他睡梦中笑得好诡异。

“你不但说了,还用一副渴望的表情看我,可惜我没来得及答应,就醒了。”看她穿着他的旧衣,笑咪咪地吃冰,吃相可,他眼眸转黯,幻想自己变成一口冰,让她食,滑入她的身体,被她温热。

有所思、夜有所梦,由此可见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她啧啧嘲

“唉,我可是很正直的。你知道在梦里,被追杀的意义吗?表示这个人想被抓住。”

“你想被相机抓住?”抓到的同时也扁了吧。

“当然是指现实啊,被某个觉抓住,被某个时刻抓住,或者,被某个人抓住…”趁她拿汤匙挖冰,他凑过去吻她。

“我就想被你抓住…”质疑的心将抑成一块暗角落,直到她来,像柔软可的小兔闯入他的生活,带入光,悄悄令发芽生

因为她,不相信人的他学会相信,刚硬的脾气学会柔软。他昨接到大伯来电时稍有犹豫,是她那句‘他其实很想念你’推他一把,让他去看父亲。

他拒绝聪明地不从正面来,透过温柔的她改变了他,他心甘情愿被俘虏,被她抓住。

杀风景的手机铃声响了。他装聋,不想接听,热烈地吻她,心里涨比吻更大胆狂野的想像,但大手只敢搭在她际,不敢逾越。

“手机…”但单莘语扯来铃铃响的西装外套,同时推开他。

“说不定是公事。”他无奈,从衣袋翻出手机,看了来电,表情微变。

“是我大伯。”按下通话键。

“怎么了…他不吃葯?”单莘语看他严肃地谈话,眉头又皱起来了,她挖一匙冰,送到他口边。

他一愣,看她一眼,张口吃了,眼眸染上一点笑意,口气缓了。

“叫他听。”顿一下,似乎手机那头换人。

“你怎么不吃葯?大伯很担心你…干么问我?自己的爸爸生病,我难道很高兴…”他表情别扭,口气很冲,关心的话讲起来好像在吵架。片刻后他挂了手机,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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