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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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有你的国际快递需要你亲自签收。”轻叩两下总顾问室的白金大门,潘皓元在门外通知老友。

樊扬声回句请进,将手上已完成的绘图软体程式作妥备份,才离开办公座位,向随潘皓元进来的年轻男子,在他递送的单据上签名。

“那是什么?”待快递员离开,也跟着由隔壁总经理室赶来凑热闹的侯晓忆,很好奇他手上那方型盒里装的是啥东西。

潘皓元拉过伸长脖子探看的秘书兼未婚“不是叫你留在办公室别跟来吗?”

“飘洋过海的国际快递耶,会对它兴趣很正常,对吧,美男子?”

“晓忆…”

“没关系,只是唱片,并非什么不能给你和晓忆看的私人物品。”明白好友尊重他的稳私,上樊淡笑的拦阻他对未婚的薄责。

“唱片?”侯晓忆兴致的追问“什么唱片需要由国外寄回台湾?”

“欧洲爵士乐团雷欧斯的最新专辑,我请朋友寄的。”他小心的拆开外层包装纸盒,尽管席托细心的将cd层层封装,他仍得确定他是否寄对专辑。

未拆封的cd盒面上印着斗大的浅蓝叫truelove字样,正是他要的“真”专辑,上头尚贴了张黄便条纸,写有几行潦草的英文字,翻成中文为…

菲尔:赛门说你不但没有听自己专辑的习惯,更没送唱片给歌的闲工夫,你要我寄最新专辑回台湾,到底要搞什么鬼?

席托他嘴角轻扬。还是赛门了解他。

如假包换,他正是雷欧斯的主唱菲尔·雷欧斯。他母亲是奥地利人,从小到大他飞奥地利的次数不胜枚举,也因而有机会结许多外国朋友,赛门跟席托便是。或许是体内有一半奥地利格拉兹人的漫爵士音乐细胞,他向来喜爵士乐,更差的在纯粹好玩的参赛下,获得英国爵士乐大赏最佳歌手奖,和赛门、席托、罗宾森等友人合组爵士乐团,意外走红欧洲。

不过他拿唱歌当兴趣,从未想过当让乐追逐的偶像,因此成立乐团至今,他始终秉持不接受媒体拍照访问的原则,所幸赛门他们也支持他的低调作法,让他拥有几乎没人认得他的歌手身份。

发现蓓蓓喜他的歌,他相当意外,但他希望她能单纯的喜上他,而非因他是她所崇拜的爵士歌手而夹杂任何虚幻的恋慕,遂决定隐瞒他即是菲尔的事实。

然而,菲尔的身份虽暂时坦白不得,可送她一张她想要的专辑,对他而言不成问题,即便今天要他专程飞一趟奥地利,他也要将“真”专辑送给他的真

而在他觉得没有必要张扬的情况下,潘皓元与侯晓忆亦不知他秘而未宣的爵士歌手身份。

“还好是晓忆不太懂的音乐cd,要不然你这么当她的面拆开包裹,里头的东西很容易被她抢着研究个仔细。”潘皓元老实的揭发自个未婚常会好奇过头的小病。

“什么我不太懂音乐,说得我没气质的,美男子,唱片借我,我保证把里头的歌听到滚瓜烂再唱给这个木头男人听,让他见识一下我多有音乐素养。”侯晓忆忿忿不平的哇啦怪叫着,伸手抓他手上的唱片,可惜他举高手,没让她碰到。

“抱歉,这个我要送人,没办法借你。”

“送人?难道是上官?可是上次我打电话告诉她,帮你寄江蕙的专辑给她时,她有跟我聊到她觉得还是台语歌道地,不像英文情歌,旋律好听归好听,她却听不懂在唱虾米碗糕耶。”这样美男子还要送英文专辑给他

樊会心一笑,晓得他是菲尔的宝贝的确不太捧他的场,记得他出第一张专辑曾拿cd给她听,谁知她听得直皱眉头,一副不解的问他“歌喉一极,嗓音也人,干么不去当台语天王,跑去唱听拢无的爵士英文歌?”幸好这个听不懂自个孙子唱啥歌的宝贝,以及其他家人都很尊重他唱歌的兴趣,也尊重他的决定,并未向外人透他是歌手。

“不是我,我要送的另有其人。”将cd上的便条纸撕下放入口袋,他转向老友道:“那套绘图软体的程式已全部完成,就在我电脑里,我另有要事,可以提前下班吧?”离下班时间尚有十来分钟。

“这还用问。”潘皓元从未干涉他的上、下班时间,即使工作中外出也可以。

“谢啦!我先走了。”看着潇洒离开办公室的上樊,侯晓忆忍不住疑惑的想…美男子到底有什么神秘的要事?而能让他大费周章托人由国外快递音乐专辑回台湾的那位“另有其人”又是谁?

------从来没有一次,黎蓓蓓像今天下班不得这样急迫,往常结束舞蹈教学,她总会和于琪以及工读美眉小亚一起打扫舞蹈教室,但今天她借口有事,打算先行离开。

她要躲上官樊。

就在昨天,在他抱着她睡的突发状况中,她惊觉自己似乎喜上他,可这怎么可能?他闹、既皮又痞,不正经又比她小,本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男人。然而她却怕吵醒工作疲累的他,任他搂抱十多分钟,确定他睡得极,才小心翼翼由他怀里起身,到卧房拿出棉被为他盖上,若非在意他,自己何需担心吵醒他,怕他着凉?

即使如此,她仍旧说服自己,心里那份乍然冒出来的喜仅是她的错觉,她几个月前才结束一段不愉快的恋情,没打算这么快又自讨苦吃的跌入另一段吉凶难测的情海里。

偏偏今天早上他又把她家台当他家般自由进入,说他要上班,顺路载她到舞蹈社,惹得她昨夜已因自我说服而平静许多的心,再次因他掀起紊涟漪,余波漾到上课时破天荒闪神,教错舞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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