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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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聽你的。”他親了親何景秀的耳朵尖,抱着補償的心思想深入一步,但何景秀從他懷裏掙並説:“你的手機響了。”莊思濃:“有嗎?沒有,響了也隨他。別去管,小景,我們的關係應該更親密一點……”

“你手機靜音了,我看到亮了幾次。好像是一位沈先生打來的。”沈嘉真?

莊思濃果然心神一動,回頭拿起手機打開一看,果然是沈嘉真。

沈嘉真連打了五個電話,莊思濃按耐不住的在意,也沒什麼心思補償何景秀。

“抱歉,小景。公司急事,他是重要的合作對象。我先去處理。”

“嗯,沒關係。工作重要。”何景秀太懂事了,以至於向來沒什麼真心的莊思濃生起了一點愧疚之心。不過這點愧疚很快湮滅於更深的-望,他迅速拋下何景秀離開,去找沈嘉真。

莊思濃的離開,何景秀沒什麼覺。

他依然是淡淡的,笑容、表情和目光都是淡淡的,風一樣無牽無掛。

管家來找何景秀時,正見他在觀察瓶子裏的花。

“何先生,客房已經準備好。”何景秀轉身,面向管家點了點頭,然後跟着上樓住在了位於五樓的客房。

客房旁邊是一間玻璃花房,裏面種着各類含苞待放的花。

何景秀喜歡植物、喜歡花,見之心喜。

他問:“是不是帶錯了路?”越往上的樓層應該越私密,那不是何景秀可以踏足的地方。

管家説:“沒有錯,何先生。”何景秀便不再多問,進了客房,洗澡換睡衣然後上牀睡覺,對於房間的安排沒有探究的心思。

一如他對莊思濃,對任何人、任何瑣事,全都沒有興趣。

3何景秀在老宅住下來,起先莊思濃還來得勤快,到後來卻不怎麼來了。

傭人在花園裏聊天,嬉笑着起八卦,她們説莊思濃在外面和沈嘉真打得火熱,正是乾柴烈火的時候。

新來的傭人好奇的問:“小莊先生的男朋友不是何先生嗎?”

“我看是擋箭牌。”

“先生一向不喜歡小莊先生的那些男朋友。”

“沈嘉真先生才是小莊先生的真愛,是初戀。當初在一起可轟轟烈烈了,現在沈嘉真先生回來,兩個又走到一起。肯定會破鏡重圓。”

“那何先生怎麼辦?”

“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管家突然出現,將他們都呵斥走。花園很快沒了人,空蕩蕩的,何景秀從一株藤蔓後面走出來,捶着有些痠痛的腿肚子,目光若有所思。

何景秀在五樓的走廊裏遇見莊燕庭,那是個高大而氣勢威嚴的男人,比他以前見過的任何人還可怕。

何景秀囁嚅着説:“莊先生。”莊燕庭瞥了他一眼,然後無視,徑直走了過去。

何景秀鬆了一口氣,他害怕莊燕庭。

他趕緊回房,鎖上房門躲了起來,翻找出鈎針和線沉浸在手工裏,如此才稍稍放下了那點看見莊燕庭的恐懼。

何景秀的父親是典型的老式父親形象,嚴肅、威厲,對子女的要求嚴格到苛刻的地步。

他排行老大,無大志,不夠陽剛,温的模樣常被父親訓斥打罵。

大了些還好,小時打得兇。

所以何景秀害怕父親,也害怕像他父親的人。

莊燕庭的臉並不嚴厲,但他身上有一種威嚇他人的氣勢,讓人一見就產生敬畏心理。

何景秀因此害怕莊燕庭。

4何景秀避着莊燕庭,但是同住在老宅,總有避不開的時候。

他曾試圖向管家表達換個客房的想法,但被冷淡的拒絕了。

管家拒絕的時候的表情,彷彿在責怪他不識好歹。

何景秀就不再提及,儘量少出房門。

不過再怎麼儘量避着,他還是得出去上課。

那是上個月報的興趣班,何景秀第一次去上課,在一家陶藝店裏學習陶藝。

陶藝班的老師太熱情,還總愛靠得太近,何景秀不喜歡。

何景秀下課後坐公回莊家老宅,路過小偏廳看見裏面擺着一個玻璃櫃,櫃子裏全是陶藝品。

有些陶藝品他在書上見過,價格是個天文數字。

“好看嗎?”何景秀嚇了一跳,回頭發現竟是莊燕庭。

不知何時,莊燕庭出現在他的身後。何景秀往旁邊退了一下,莊燕庭比他高一個頭,無論是身高還是氣勢都壓了他一頭。

莊燕庭神淡漠,看了眼陶藝品便又將目光鎖在何景秀的臉上。

那雙眼黑沉沉的,如山如淵,給何景秀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見他不回答,莊燕庭又問了一遍。

何景秀趕緊説:“好看。”

“你喜歡陶藝?”

“還行。”莊燕庭皺眉,似乎不太滿意這回答。

何景秀想起莊思濃曾抱怨過莊燕庭格獨斷專橫,不喜歡別人含糊不清的態度。他心一緊縮,小心翼翼的覷了眼莊燕庭,好在沒見他發怒。

莊燕庭説:“後天出去找司機載你。”他説完便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加了一句:“以後別太晚回來。”何景秀愣了下,應道:“我知道了。”應該不算晚吧,還不到八點。

或許是何景秀臉上的表情太好懂,莊燕庭説:“老宅有門,八點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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