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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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勇敢地站在了他面前,勇敢地向他伸出手。
想到此處,程烺的目光中帶着波瀾,如水般的眸子看向蔣鶇,繼而他伸出手臂,穿過蔣鶇後頸,將他攬在懷中。
蔣鶇並沒掙,只是動了動調整了舒服的姿勢,身下的沙發隨着他的動作響了兩聲,然後歸於平靜。
程烺的下巴正好抵在蔣鶇頭頂,他的頭髮跟着動了動,程烺覺很癢,於是眯起眼睛,卻沒離開。
“你不覺得奇怪嗎?”蔣鶇輕聲問。
良久,程烺舒了口氣,“奇怪,我很好奇,這種...這種奇怪的平衡到底是怎麼維持這麼久的?”
“呵,”蔣鶇笑了兩聲,那笑容中不帶嘲諷,他只是單純地為程烺的發問與他想法一致而到愉悦,坦然道,“人就是這樣,程烺。除了你,我見過的人,都是這樣。”
“他們都很奇怪,好像沒有情,眼裏只有錢、利益、名聲。如果要讓他們把面具撕下來,這三者缺一不可,就是他們的死
。蔣建國一家三口就是典型,男的女的還有他們的孩子,像狗一樣貪心。為了表面的安穩,原來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在乎。”或許蔣建國、陳琳琳和蔣奕菲之間
本沒有親情,蔣建國不愛陳琳琳,陳琳琳也看不上蔣建國。至於蔣奕菲,蔣鶇想到樓道里那個歇斯底里的姑娘。
她的要求更低,只要能隨意揮霍金錢消耗青便滿足了。
蔣鶇對他們向來是不屑的。
他倚在身後人寬闊的膛裏,一天過去,程烺身上那
悉的香水味淡去不少,要不是此時兩人離得很近,蔣鶇就很難聞到。
温度、燈光、角落、懷抱和低語,這幾樣恰到好處地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另蔣鶇無比放鬆的環境,他甚至想長久地將時間停止,就在這樣時刻能受到另一個人的體温的環境下長久得睡過去。
他開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神遊。
蔣鶇忽然想到了冬天。
他最先想起的並不是鄉下某間院子裏的兩位老人,而是另一個地方。
他還記得映着落餘暉的廢棄
巾廠外的圍牆、凍河邊上冰涼的水泥管和腳下枯黃的草地。
像是猛人驚覺,他立即茅頓開,理解了當時程烺的心情。
那時他從程烺口中聽到有關於他的過去的故事,他很心疼,很想竭盡所能地安他,卻無法
同身受,訥訥地用笨拙的方式為他難過,並
覺無可厚非。
可此時,他懷着壓抑的囿於方寸的心情講出自己最避之不及的隱痛,再看向程烺時,竟然忽然理解了他的受。
無奈嗎,或許吧。
更多的其實是遺憾,是不甘。
遺憾是人一生中必經的國度,不甘比它可怕萬倍。
因為一切不甘都令人趨於瘋狂,推着人走向極端。
蔣鶇出乎意料,他沒想到將心中發黴發臭的痛苦説出口後會這樣輕鬆。
煩惱並未解決,卻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輕了不少。
他把煩惱講給程烺聽,卻像是將其轉嫁到他頭上,自己便再無憂慮。
就在這一刻他猛然意識到,手上的傷疤再也“看”不見了。
因為當自己再次陷入死循環中,向外渴求那雙手時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打開手機,乞求一般給那人發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他現在可以直接跑到他家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喊:“程烺你在嗎,我就在你家門口。”由於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事,兩個人都有些心力瘁,等一切都塵埃落定時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指針直奔着一去了。
蔣鶇完全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只在第二天清晨時一睜眼,發覺自己還歪倒在小沙發上,鳥鳴和並不刺目的光從薄紗窗簾外透進來,安靜的書房裏能聞到酣睡的味道,而程烺就在自己身邊。
他動了動想起身離開,卻只來得及伸出胳膊,便發覺極為痠痛,沒有知覺了。
他皺着眉愣了幾秒,幾乎能受到皮膚下的血
驟燃
通,將冰涼的指尖浸潤,發着漲漲地疼。
這隻胳膊卡在兩人中間,被擠壓了很久。
不只胳膊,腿、、後背都很疼。
但是過兩秒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程烺,一晚上下來,兩個人的位置完全顛倒。
程烺還在睡中,姿勢十分別扭地縮在沙發角落,臉正好扣在他校服褲子的褲
上。
如果蔣鶇剛才沒動,他自己其實正仰面靠在沙發背上,右手捏着程烺的耳朵。
“......”蔣鶇看了眼程烺後腦上格外凌亂的髮絲還有那不知何時掉在地上的黑皮筋,不確定自己晚上睡覺時到底幹了什麼。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蔣鶇的神在其目光落到程烺臉頰邊上的某一點時變得怪異,隨後臉
由白轉青,最後發黑。
他看不見程烺的表情,但他呼綿長,肯定還在睡。
不急,穩住,平復心情,深呼。
深呼——深呼
——一隻外形好看的手忽然搭了上去。
蔣鶇還有心格外留意手的動作——手的動作十分隨意,應該是巧合......
——巧合也他媽很難頂啊!!!
這邊蔣鶇還沒來得及又反應,手的主人醒了。
程烺的腦袋動了動,因為還未清醒,所有的動作都是無意識的。
比如説無意識地捏了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