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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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好像沒有。

一直到卡宴顛簸着進了村,在其中一處屋舍的院前停下,蔣鶇都沒從怔愣中回過神。

耳側的車窗被敲響,他下意識轉頭看去,隨機瞳孔一縮,整個人往後撤了一大截,直接撞在正在回手解安全帶的程烺身上。

“唉,不高興了?怎麼還撞人呢?”蔣鶇聽着程烺輕鬆慵懶的語氣,不用回頭都知道程烺現在的表情——肯定勾着嘴角笑呢。再看車窗外滿臉褶子一頭白髮額頭還有兩道又細又長的疤的老人,怦怦亂跳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剛要問你看見外面那個笑得不懷好意的老頭兒了嗎,耳邊又響起程烺的聲音。

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他笑着對門外在蔣鶇眼中笑得格外猙獰的人説:“幹嘛呢你,嚇着人家小孩了,快賠錢!”作者有話要説:明天見^o^第23章“我爸媽都是孤兒,他們是在鑲樟市郊外的一所孤兒院長大的,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就特別聰明,長得也很招人喜歡,院長一直很納悶為什麼這兩個閃閃發光的小孩會被人丟在孤兒院門口。如果他們倆更小一點,肯定會被好人家領養,遺憾的是他們倆進孤兒院的時候已經七八歲了,記事了,早就過了適合被人領養的年齡,怕有多餘的心思。他們前後腳進了孤兒院,一開始都特別不愛説話,特別不合羣,覺周圍的小朋友都是一幫小孩兒,本着‘自個兒就是宇宙中心’的想法,誰都特別看不上。他們可能是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來的、被誰送來的,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就跟磁鐵正負兩極似的湊在一塊了,一塊吃飯、睡覺、學習,要不是小小年紀就知道男女有別他倆保不齊得一塊洗澡...”身邊的人一動不動,跟程烺並排坐在廢舊水泥管上,好在水泥管夠大,要不還真容易出溜下去。腳下騰空,離地面還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在程烺開口之前,他們兩個人已經在這坐了半天了。

蔣鶇不知道程烺為什麼忽然跟他説這些,原本是帶他來村外玩,順便給他看看程烺長大的鄉村,但不知什麼時候,兩個人走累了,便尋了個水泥管坐了下來。

他垂着眼看腳下枯黃的草地,腿在半空中晃悠。身後的巾廠廢止枯敗頹唐,下午四點多的太陽已經迫近西山,天邊餘暉淡淡,淡粉和淺紅織成一圈綺麗的光環,似霧似紗,飄渺不定,給如殘蜉蝣的巾廠破爛的圍牆外打了一束束希望的光。

股底下已經被水泥管的温度浸透了,濕涼濕涼的,那覺很難受,像是了褲子之後站在場吹冷風。

可蔣鶇回頭看了眼程烺,他臉上十分難得的沒什麼表情,眼尾的弧度讓整張臉看起來波瀾不驚,好像他剛才回憶的是別人的事。

蔣鶇萬萬沒想到的是會從程烺口中親耳聽到他的故事。

程烺是紳士的、温和的,衣着在每時每刻都十分得體,顯得親切又舒服。就連他髮絲的弧度和眸子裏深邃的光都在提醒着蔣鶇這個人有多麼遙不可及。

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有一段時間特別想知道程烺的父母是誰,或者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他這樣的英。

這是種很奇妙的覺,蔣鶇也不明白。

——這是一個他一看到就很想親近的人。

想跟他做朋友。

“那後來呢?”蔣鶇平靜地問。

“後來直到他們倆去世之前都很順風順水。一起上學、考名牌、工作、結婚、生子...死亡。”程烺的掌心一直貼在水泥管上,話落他收回手,放在大腿上,輕輕攥了攥。他掌心原本就沒什麼血,這回上面還覆了一層灰,就顯得更為青白了。指尖摩擦手掌時觸像是碰到了磨砂玻璃,糙乾枯,掌紋就像是玻璃打破後的深刻裂紋。

蔣鶇看着他的手掌,嘴開闔,心中悶悶,到底也沒再往下問。

問問他們是怎麼去世的。

“......”等等。

“叔叔阿姨是孤兒,那爺爺...?”叔叔阿姨成人之後被收養了?怎麼可能?

蔣鶇不久前才見過兩位老人,一看就是在鄉下住慣了的,估計連市區都沒怎麼去過,他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這中間還有什麼緣故?

蔣鶇有些好奇了。

他側目看向程烺,卻陡然發現程烺的表情變了又變,悲傷和複雜的情緒替,卻又在很短的時間內恢復平靜。要不是蔣鶇轉頭看他,就憑他周身永遠淡淡的情緒,完全發現不了他反常的舉動。

“...怎麼了?程烺?”他有些緊張。

又沉默了一會,程烺開口時聲音壓低,喉嚨啞着:“我父母是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去世的,我剛十歲,那會兒你估計走路都走不直呢,所以你應該沒看過那個新聞。”他側頭看着蔣鶇,目光變得離,半晌輕笑一聲,“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你知道了也無所謂,我就一説,你隨便聽聽,跟講故事似的...興趣麼?”能為我保密嗎?

不保密也行,你知道了告訴別人也無所謂,反正也沒人認識我,頂多在整個附中傳開了,一堆小姑娘揮着小手絹為我淚。保不齊海螺姐姐知道了以後去他們家蹭飯都能多加點菜。

蔣鶇不知他心中所想,有些意外,張了張嘴,半天都沒勇氣點頭説“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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