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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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上去扶住殷絕。

半空中一位藍袍人騰空而立,與渡劫老祖隔空對視,“對前來我客棧的客人出手,這是不將老夫放在眼裏,還是不把皇城規矩放在眼裏?什麼時候程家這麼無法無天?!”渡劫老祖桀桀一笑,“言老言重了,我怎敢不將言老放在眼裏?這幾人不還沒踏入客棧嗎?況且老夫只是瞧這幾位後輩着實天資不錯,手癢想試試罷了,又怎敢不將皇城規矩放眼裏?”

“你看,他們不還好好的嗎?為了彌補,不如這幾位在客棧一切花費均由我們程家承擔。”藍袍老者臉陰沉,程家都這樣説了,還能怎麼辦?而且除了那個金丹妖獸受了點傷,到底沒鬧出大事來,也不好追責,只好作罷。

藍袍老者看了眼玄燁一行人,讓掌櫃仔細招待便走了。

“殷絕兄。”

“六師弟。”這是在中州第一次被強出妖獸模樣,殷絕低垂着眼,鳳眸陰沉一片,體內傷勢在金身作用下已經開始恢復。

程家!

渡劫老祖突如其來出手,打了在場眾人一個措手不及,小二嚇得跪在地上好一陣子才緩過來,帶殷絕他們進來時雙腿還在發顫。

進入客棧,有人目光自上而下毫不躲避落在殷絕身上,殷絕抬眼,只見樓梯上,身着華貴紫袍的程羽盛端着玉盞。

目光頗有興趣打量着殷絕,在對上安木和玄燁眾人不善視線時,他揚一笑,完全不理會,隔空對殷絕舉起酒杯,“妖獸就該有個妖獸樣,裝什麼修士?”第83章想保護你“還行麼?”玄燁擔憂看着殷絕略帶慘白的臉,輕聲問道。

殷絕搖搖頭,“無礙。”在金身作用下傷得並不重,殷紅鮮血染紅瓣。殷絕本揚袖擦掉嘴角鮮血,卻在抬手看見袖邊心鐫繡細紋時停了下,轉而用手背擦掉。

目光對上手腕上已經佈滿血絲的眼瞳中,殷絕雙一抿,在垂下手時,另一隻手看似無措地抓住自己另一隻手,實則輕輕落在小蛇繃緊的蛇身上。在温熱掌心中,蛇身才慢慢舒緩過來,親暱眷戀地蹭着殷絕。

“嘶~”

“幾位大人,此乃房牌。”掌櫃躬着,拿着幾枚鑲金的上房房牌來到殷絕一行人面前。程羽盛倚在欄杆邊,掌櫃鬢間已被汗水浸濕,他挨着挨着遞出房牌。

輪到殷絕時,掌櫃指尖害怕地顫抖,他清晰受到程羽盛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忍不住抬頭看了下眼前這位硬生生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出原身的妖獸,銀髮紅眸,心中嘆不已,這番天姿也難怪程家那位忍不住出手。

在殷絕接過房牌那一剎那,掌櫃顯然大鬆口氣。

鑲金房牌上,殷絕所在房牌赫然刻着三樓四號,而玄燁等人全在二樓。再看樓梯上的程羽盛,意思再明顯不過。

怎麼辦?

雲弈他們不敢換,也不能換。

程家,一旦得罪了程家,別説渡劫老祖,就是雲舟上三位中的一位合體修士,便能讓木源宗頃刻灰飛煙滅!

足有五樓的客棧中,人滿為患,此時此刻竟是無一人敢説話,詭異寂靜與外面喧譁形成鮮明對比。

“徒弟,我……”離火尊者這麼傲然恣意的人,何時輪得到這些鼠輩如此欺辱?!

玄燁心中怒火上漲,什麼狗程家?!他咬牙,正抬手拿過殷絕手中房牌,殷絕卻及時往後一倒,看似因傷勢虛弱地站不穩,實則恰好摁下玄燁的手。

“師父,徒兒累了,想先進房歇息。”殷絕之意再明顯不過,不想讓他和程家對上,玄燁心中一澀。

“長老勞累了,”一直站在後面的俞風逸上前一步,從玄燁手中接過殷絕,“以我和他的關係,我來扶再好不過。”玄燁:???

害怕得躲在雲弈懷裏的原昔陽:???

除開殷絕,所有人全怔住了,不可思議望着俞風逸,這人是瘋了嗎?程羽盛就在上面看着呢!他身後,身後那人沒看見嗎?渡劫老祖啊!方才才出過手的渡劫老祖啊!

很明顯程羽盛這是瞧上這隻妖獸,這人瘋了嗎?!在程羽盛面前居然説這種話?還靠這隻妖獸靠得這麼近?!這是公然要和程羽盛搶妖獸啊!

俞風逸絲毫沒理會別人險些瞪出來的眼珠子,目光坦蕩掃過上面笑容消失的程羽盛,完全不畏懼程羽盛身後的渡劫老祖。

俞風逸伸手拿過殷絕手中房牌,殷絕抬目望着俞風逸,俞風逸揚眉一笑,用力一拉,帶過殷絕手中房牌,將自己手中的房牌給殷絕。

拿走了程羽盛特意給殷絕安排的房牌,俞風逸還得意在空中拋了幾下,“你這房間不錯,我的就給你了。”眼見着程羽盛臉以可見速度冷下來,俞風逸笑的要多開心有多開心。

中州這地,可還輪不到程家一手遮天。

拿着房牌走上樓梯,程羽盛一直陰蟄盯着殷絕身側的俞風逸,在經過程羽盛時,俞風逸往旁一站,將殷絕遮了個嚴嚴實實。

程羽盛活了十九年,誰不是殷勤捧着他?!第一次有人敢這樣落他面子,還敢覬覦他看上的東西!

“小輩狂妄。”渡劫老祖陰沉的聲音直懾心魂,威壓目光直俞風逸。

只見向來不着調的俞風逸,笑着的角放下,俊逸臉上帶着幾分冷嘲,身上氣勢貴不可擋,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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