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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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可以嗎?眾人面面相覷,但在賀斐忱帶着子回家之前,賀家的長輩們真得好好想一想,一個無聊的玩笑到底會造成多大的損失。
賀斐忱跟着房平南來到一處空地,一旁的玉蘭依然架着江梨兒的脖子不放。
賀斐忱才落地,房平南便砍了上來,可是就在他居上風之時,房平南便大喊:“玉蘭!”玉蘭聞言,舉刀就往江梨兒的臉蛋劃下,江梨兒頓時到一陣刺痛,腥紅的味道漫進她的鼻子裏。
見到小梨子臉上的血痕,賀斐忱慌了。
“慢着!”他停下手裏的劍。
“你不可以這麼做!”他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他們傷梨兒一分一毫。
“我為什麼不可以?”房平南大笑,這些子的奔逃讓他幾近顛狂。
“這是我要給你的教訓!要你知道,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能惹!”説完,他舉手再砍,賀斐忱不忍心江梨兒再受傷,只是拚命地守。
瘋子力氣大,喪家之犬潛力無窮,賀斐忱只能守不攻,加上這些子在礦場沒
沒夜地搜尋上官凜,體力早已透支,身上開始出現傷痕。
見狀,房平南好滿意。
“怎麼?礦場的子,好玩吧?”
“城郊的礦場也是你破壞的?”賀斐忱不敢相信,他為了恨他,居然傷害這麼多條人命。
“只是放了一個炸葯而已。”房平南好得意。
“可惡!早知道就不該讓房震東把你帶走!”賀斐忱氣得咬牙,一個不留神,臉上又出現一條口子。
説起他那了不起的哥哥,房平南就一肚子火。
“你別提他!那傢伙一肚子假仁假義,只會壞我的好事!”看到兩人追打不斷,江梨兒好擔心;她又變成他的負擔了,要不是她受制於人,他絕不會受傷的。
“太少爺!不要再打了,不要…”她喊着,淚也了出來。
“小梨子,別再説了,我不可能住手的。”是的,他絕對不會這麼做,可是,再這麼下去,他會沒命的。為什麼她只能這麼無助地看着他捱打?難道她不能為他們做些什麼嗎?他們?是的,如果她也無法放掉他的手的話,她一定要為他們做些事!可,她能做些什麼呢江梨兒咬咬牙,如果她不是受制於人就好了。可惜,她本就不懂武功…不…她不能放棄!為了斐忱,也為了她自己。説的是,就算玉蘭會武功又怎麼樣?就算她會捱打,會再次受制於人,她也要試一試。想着,她趁着玉蘭忙着看打鬥的當下,將手肘用力地往後一擊,幸運的是,她成功了。
突來的撞擊教玉蘭吃痛地抱住肚子,然後,江梨兒適時地轉過身,用頭撞向玉蘭的口,玉蘭沒留神,往後一倒,頭撞上大樹,整個人昏了過去。
江梨兒怕得全身發抖,但她還是用盡力氣大叫:“…斐忱!”賀斐忱瞧見了。天啊,她真是好勇敢!他給了她一個讚賞的微笑,沒了顧忌,他終於能執起劍,反守為攻。
幾番過招之後,他挑開了房平南揮來的劍,然後劍身直直沒入厲平南的心窩。
江梨兒瞧不見背對她的房平南,她只知道他軟下身子,然後倒在地上;她朝賀斐忱跑了過去,賀斐忱抱住她的身子。
“不要回頭,小梨子。”他不想讓她看見這一幕。
“大少爺…”他的懷抱好温暖,彷彿在夢裏似的。
“你剛才不是這樣叫我的。”賀斐忱摩挲着她的臉,她臉上猶有血痕,幸好,傷不是太重。
她當然知道,她一直就想這麼叫她。江梨兒鼻子,一會兒才又道:“斐忱、斐忱…”
“是,我聽到了。”他答的同時,也閉上了眼;他告訴自己,該休息了,此時此刻,沒什麼能讓他再堅持下去。
察覺到他的重量,江梨兒驚慌不已。
“斐忱!斐忱…”他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江梨兒的驚慌沒有持續太久,循線而至的賀家人很快就發現了房平南的屍首和抱在一起的兩人,當然,昏倒在樹下的玉蘭也被抓了。
賀斐忱終於能夠睡個好覺。惹出這麼大的風波,想也知道,賀家大小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江梨兒守着他,就像過去他曾經為她做的那樣。賀斐忱舒舒服服地睡了三天飽覺,直到肚子裏的貪吃蟲把他吵醒。
一張開眼就見到江梨兒,讓他好開心,因為這是他一直希望的。
“小梨子。”江梨兒微笑,體貼地為他端來一旁煨着的暖粥。
“您一定餓了。”他點頭,開心地吃了起來。這些子,他已經習慣了她的好手藝,他很確信一定是這香味把他喚醒的。
他一面吃,一面關心地問着接下來的發展…房家早先就已經同房平南切斷關係,因此,為了避嫌,就連房平南的屍首也不願領回,玉蘭則被判入獄。
賀家經過這番喧擾,總算是平息了。
有了教訓,賀文祥暫時不敢胡來,賀家也樂得清靜。
“然後呢?”賀斐忱期待的目光被江梨兒的惑打住。還有什麼然後?
“就這樣。”她説得簡單,就這樣?賀斐忱皺眉,摸了摸懷裏,這才想起自己都躺那麼多天了,當然已不在身上。
“我的錦囊呢?”她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江梨兒想了想,把裏的小東西拿給他。
賀斐忱一看到錦囊就笑了。
“這是你要給我的吧?”因為,她把它放在送給他的包袱裏…這個充滿回憶的錦囊,曾經包裹着他的驕傲和無知,也包裹過他的愛意和憐惜,如今呢?他打開它,發現裏頭有一束綁着紅線的黑髮,這樣的觸,温順柔軟,想來是她的;裏面還有一張小紙箋,可是無論正反,卻無只宇片語。
他一直想問。
“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説?”江梨兒愣了下,下意識地端起已空的食盤。
“大少爺一定還餓吧?”又來了,大少爺。
“小梨子。”他握住她的手。她終要面對他的吧江梨兒低頭,許久,知道自己終要面對他的。在他沉睡的時候,她就一直想着這一刻…這些話也許這輩子就只説那麼一次,可…她非説不可。
“斐忱…我…我曾經退縮,也曾經以為,只要我心裏有你就好…”所以,她才會給他她的斷髮;可是,現在不同了,發生了那麼多事,如果,她再這樣自怨自艾下去,她就真的太傻了。
“我是説…對於我們,我…我也絕對不會放手。”賀斐忱笑了,這是他聽過最人的話。
“小梨子!”他拉下她,開心地又摟又親。
太好了,她終於走了過來,他再也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