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一石激起千層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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闆闆半喜半憂地踏進臨時駐地,他暫時忍住了將這個消息發放出來的衝動。這個城市很大,這個城市的人很多。每天形形,來去匆匆的人數不勝數,這些人中有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有掙扎求存的打工仔,有隻求温飽的農民工,有家財萬貫的富豪。這個城市什麼樣的人都有,氓、小偷、殺人犯、搶卻犯…但不管什麼樣的人,每天都要吃飯,每天都要睡覺,每天都要屙屎撒

你可以不嫖小姐,但是你必需上廁所!

所以,只要有人上廁所,就會有人守廁所!

五十個高標準的衞生間是什麼概念?用錢來計算吧。五十個高標準衞生間是七千萬的產業!説白了,他魯板馬上就會成為七千萬產業的承包者,也可以説這七千萬產業的名字就是魯板。

五十個高標準衞生間每天最少賺二百五,呸呸!最少純賺三百。五十個就是一萬五,一個月就是四十五萬!四十五萬就是四百五十個棺材…呸呸…

闆闆的心裏雜亂無比,帳不可細算!他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胖子算什麼?金二鬼子算什麼?劉副區長算什麼?廁所所長算什麼?廁所所長每月收入九千!

李雲鋒書記説:“公共衞生間投放後,收費由物價核定。你們不能亂亂費,採取的是行政公益輔助收費,所以不用上繳税收,不用上繳納工商管理費,更不用辦理什麼手續。只要每月按時向衞生部門繳納承包費,維護費,水電費。你明白嗎?”闆闆當時在心裏已經樂開花,這點他當然明白,看了這麼多電視電影,什麼是紅頂子商人他還是曉得滴。這個廁所所長就相當於是紅頂子商人,打着官家旗號,掙自己的錢錢。

至於什麼維護費、水電費,小意思啊小意思,不僅每月固定維修,老子還要在裏邊擺上幾種時令鮮花,讓人屙屎都能屙出風景來!還要點上老和尚們喜歡的檀香,讓人撒都能撒出極樂世界!

這個時候臨時駐地只有幾個人在,鐵牛、二、劉三人在做飯,今天輪到他們三個,魯板去上班後,就把鐵牛指定給劉照管,只有跟着劉才不會吃虧。三人見到忽喜忽憂的闆闆大好奇。

鐵牛完全不在意這些,他只要見到闆闆就像過年一樣,説來也怪了。也許正如某小品的台詞,鐵牛跟闆闆就是“緣分吶!”闆闆進門後,坐下就開始傻笑,他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突然成為七千萬產業主人的狂喜。同樣沒辦法壓抑每月收入幾十萬的超級暴發富思維。

“阿b,如果讓你去守廁所,每月收入九千塊,你幹不幹?”劉愣了一下,守廁所?九千塊?這明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但劉的反應何其快,馬上應聲道:“當孫子都幹!只要每月有九千塊!”闆闆不説話,呵呵地傻笑。鐵牛見他笑得有趣,也跟着呵呵傻笑。結果把劉和二得鬱悶至極,這哥倆還真是“緣分吶…”劉試探着問道:“老大,你的意思是説…有這樣的好事?”闆闆不説話,表情顯得很神秘,但在劉看來卻非常鬼祟,而且,看到闆闆那種眼神和笑意,明顯有種本av男角的賤。

現在有個非常誇張的習慣動作,就像古時候的狗頭軍師一般,不斷腦門那顆黑痣上的兩,彎曲的,扯直,捻動,故作高深,沉着正想發表意見,被劉飛去一巴掌:“你想噁心死我啊!一看到你腦門上長,老子心裏就發!不許!”二無辜地看向闆闆:“老大你看嘛,也不管管,b哥這是干涉人身自由,野蠻剝奪我的個人愛好!我抗議,強烈抗議!”闆闆也瞪眼罵道:“抗議無效,你本身就對不起漢江市容了,就別再整出超過猴子的噁心動作!”二被罵得一縮脖子,就像受委屈的小媳婦一般,場面一進平靜下來,正當劉想追問關於九千塊的説法時,一向不愛説話的鐵牛突然瞪着二罵:“丟人!”三人,六雙眼睛傻愣愣地看着鐵牛,這他媽真是千年鐵樹花?鐵牛也會罵人?接着就是鬨堂大笑,二鬱悶壞了,現在倒好,連鐵牛都罵他丟人,難道老子引以為傲的師爺就這麼噁心?

他們還沒笑完,鐵牛又罵了一句,他的頭本來就小,碩大的身軀中,一顆小腦袋伸出來,衝二狠狠地罵一句:“真丟人!”闆闆和劉已經笑得打跌,二哪敢跟鐵牛叫板,眼睛十分虛弱地瞅向當初被砸倒的大鐵門,乾澀地口唾沫。闆闆笑着拍拍鐵牛:“好傢伙,你現在也會罵人啦。鐵牛,最近我沒時間陪你,是不是心情不好?”鐵牛搖搖頭,呵呵笑道:“哥,俺不會的,俺喜歡二兄弟。”二一聽這話立馬兩眼放光,就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剛才的鬱悶和頹喪一掃而光,跳起來,摟着鐵牛的胳膊,動地説:“鐵牛,俺也喜歡你!俺喜歡你!”劉冷笑着挖苦道:“!你喜歡鐵牛幫你欺負人吧?”鐵牛善意地笑笑,拍拍口對二説:“以後有人欺負你,俺替你出頭。”這話真比他媽一針四號還提神!二飄飄然,樂呼呼地笑着,如果生是女兒身,此刻甘願任羣宰割啊。

就像劉説的那樣,我欺負人,鐵牛上!有人欺負我,鐵牛上!

闆闆跟劉看着二飄飄仙的樣,忍不住你捅一下,我碰一下,兩人眉來眼去,闆闆嚴肅地對鐵牛説:“鐵牛,不許幫他!以後沒我的允許,你不準幫他們欺負人!不然我就不要你這個兄弟了。”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讓鐵牛甘願受死,那這人非闆闆莫屬,二大悲大喜中,哭喪着臉看向闆闆,嘴裏大聲哀嚎:“老大,不是吧!你不要這樣對我啊!”眼看好不容易靠上的超級打手就這麼飛了…二恨不得一把掐死板板。可惜,只要有鐵牛在,他的這個美願望就只能是願望。

鐵牛點點頭,有些歉意地衝二笑笑,然後自顧着出門開始洗菜。闆闆看着他巨大的背影,心裏熱乎乎的,很享受鐵牛這麼聽話。

接過之前的話題:“老大,你説什麼生意一個月掙九千,不會真的要咱們去守公廁吧?”闆闆聽他的語氣很是瞧不起守廁所的職業,冷笑道:“守廁所總比當人家孫子強吧?再説了,守廁所很丟臉嗎?跟擦皮鞋比起來,起碼還有個擋風遮雨的地方。三個月,阿b,咱們現在有三個月的時間,你想辦法再擴招三十個兄弟,爭取湊足五十人,具體細節我暫時不跟你説,一句話,信我的,錯不了!”劉沒有因為闆闆刺耳的語氣產生不快,他了解闆闆的為人,在闆闆的眼中,職業不分高低貴賤,只要能掙錢,除了殺人放火的違法勾當外,別説守廁所,哪怕是掏大糞他也不嫌棄。畢竟都是經歷過艱難困苦的好兄弟,雖然闆闆還沒有變成他想象中的那種壞水,但是,從一個純樸的農民青年,到現在頗有心計的打工仔,這在一般人身上,已經非常難得。

不急,他笑嘻嘻地説:“老大別生氣,你還不知道我啊,有口無心,就那麼一説,如果真能掙錢,叫我去幫人擦股都行。你放心吧,招人的事情給我。那…那個劉副區長怎麼樣?”闆闆搖搖頭,示意劉不要説出來,有些事情不能讓這些年紀尚幼的兄弟知道,劉收回即將問出的話,闆闆説:“用不着了,如果這事能成,阿b,不是我吹牛,以後咱們不敢説在漢江橫着走,但吃香的喝辣的嫖好的,這,基本不成問題!”劉説:“我知道了!”接下來闆闆拋開高標準衞生間的事,盡情與陸續回來的兄弟們打鬧,晚上繼續他們的“斧招”練習,其實這種所謂的學功夫,不論是闆闆或者劉,或者其他人,都沒有太當回事,對於闆闆來説,更多的則是一種習慣,也可以算作懷念家鄉,懷念他大***一種形式,手裏揮着斧頭,心思飄回到故鄉的霧山上…

則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將大夥凝聚起來,他雖沒讀過什麼書,但是他多年飄蕩在社會上,對於人的認識比較深刻,不能讓一個小團體分化,放任自,各幹各的事,永遠別想讓他們有團結的念頭。

當然劉沒有這方面理論,他知道必須不斷地整集體項目,比如天天這樣練習斧子砍木頭,比如讓大家結伴出去擦鞋,一起做飯吃,晚上一起看碟,一起吹牛,在一起訴説各自的夢想,這樣一來,彼此間的距離就會越拉越近,慢慢地培養出兄弟間的情,只有共患難,才能同生死。

至於富貴…劉從來沒有富貴過,所以他不願去想,也想不明白。

而像大虎、豆府、二等人則是純粹將這樣的活動當成廣播體,就像上學時候,每到課間,學校總會響起廣播,一個班一個班的做體

他們這樣的亂砍亂伐,直接導致木材資源嚴重缺乏,特別是鐵牛,簡直就是個超級破壞者,眾人每天從各個工地上收集來的木料,都被他一個人砍成柴火。

闆闆很無奈,劉很鬱悶,個鐵的來吧,首先沒這麼大的鐵塊,其次就是斧頭遭殃,誰知道鐵牛會不會一晚砍壞一把斧子?你不讓他練,他還跟你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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