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聚散共商大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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闆闆愕然看向劉，半晌才説:“不行！”劉掩不住失望，無言相對，闆闆嘿嘿一笑:“最少五回！”劉一愣，急忙豎起大拇指讚道:“好兄弟，有義氣！那現在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喜訊…喂喂，你們幾個過來。二，別找了，快過來，我有好消息宣佈，嘿嘿。”等幾人圍在一起後，劉眨眨眼，一付純真無辜的表情，很是傷心地説:“剛剛老大答應我，以後有機會，李五回！”其他人集體白眼殺之，猴子滿懷憧憬地説:“我能八回就夠了…再吃一晚…”闆闆忍不住甩出一響頭，打得猴子直氣:“老大…我一回才三分鐘，八回還不頂你零頭！”劉嘿嘿賤笑道:“兄弟們，其實…我們還有錢！其實…老賊王偷走了假存摺！真的，在我這兒呢。嘿嘿，喏！在我這兒！”闆闆猛地撲過去，掐着劉的脖子吼道:“我你眼！”猴子反應過來，此時不上，更待何時，怪叫一聲:“我也！”豆腐撲上、大虎二虎撲上，劉翻白眼，聲音從地底下弱弱傳來:“救…命…”足足十分鐘，劉才被急救過來，眼裏佈滿恐懼，離幾人遠遠的蹲着:“我早料到賊王不安好心！咱們這行有講究，狡兔三窟。凡事留個後路。我們每次去存錢，真假存摺同時帶，當着賊王的面，我把假存摺給豆腐。”闆闆還在動！熱切的眼神看向劉:“好兄弟！虧你想得周到！”劉洋洋自得地説:“好歹我也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當初賊華沒從我手中摳出半分錢，換成賊王，一樣。”猴子最興奮，嘿嘿笑着説:“為了慶祝咱們還是萬元富，今晚再去一次阿波羅！”豆腐滿是同情地看向猴子的小身板:“我説猴子，你才多大能量？盡幹虧本生意。”猴子還想再説，被闆闆一瞪眼嚇回去，癟着嘴説:“我是豬八戒吃人參果，沒嚐出滋味。而且，前天晚上的小姐，比我媽還老…”劉笑罵道:“你還嫌雞蛋不養人？還不是照顧你的戀母情結。別以為老子不曉得，你吃吃到天亮，，那娘們蠻同情你的，説這孩子可憐，從小沒吃過。指不定你下次去，人家不收錢。”闆闆敲敲牀板道:“好了兄弟們，別扯嫖娼的事，以後掙了大錢，還怕沒女人？這次全靠阿b，不然，咱們非得落街頭。從頭再來我不怕，只是不甘心。現在商量一下，衞生間整不成，也不能坐吃山空，想個什麼生意出來，先不望賺錢，起碼把生活維持走。”劉把存摺掏出來，放在手裏敲打幾下，果斷遞給闆闆:“老大，這個給你！拿着！”闆闆遲疑好一陣子，劉把存摺到他手中，笑嘻嘻地説:“我現在完全相信你，經過昨天的事，我想…以後應該沒什麼人能在你面前耍花招。”闆闆疑惑地看着劉:“為什麼？”劉嘿然笑道:“我説我要，你不但沒生氣，反而鼓勵我多幹幾回。我知道你已經明白了。”闆闆不好意思地鼻頭，確實，在男女方面，闆闆有種樸素的善良，樸素的温柔情。這種樸實原是人中最美好的，但不適用於繁華都市。

劉接着説:“在咱們幾個中，只有老大掙錢厲害，做生意鬼點子多，這東西不給你，我心裏過意不去。至於生意，慢慢來，不急在一時。”闆闆想再道謝，一轉念，何必呢？

眾兄弟中，除了他有木工手藝，劉和猴子的盜竊手藝，其他人，鐵牛有把子蠻力，餘者不足道，除了擦皮鞋，什麼也不頂事。

闆闆:“也對，不急。要不…我教大夥木工吧？我們斧頭幫，除了我一個會用斧頭，你們都不通…”豆腐急忙打斷道:“木七…裝修！老大，這不現成生意嗎？嗨！馬小光搞房地產的，咱們七個分開學手藝，到時候成立一個裝修隊。只要肯幹，同樣掙錢！”劉反問道:“裝修？能掙錢嗎？”豆腐急得抓耳撓腮:“肯定掙錢！哎、哎，我這麼説吧，現在裝修簡單，到處都在修房子，不怕沒生意上門。”闆闆問道:“關鍵是，咱們連裝修是啥活計還不明白。裝修是幹什麼的？做做門窗？”豆腐苦笑，他説不上來，這只是個模糊的念頭，擠着眉頭儘量回想:“除了門窗，還有牆體，地面，吊頂，這其中好像又分好多種，比如地面，有水磨石，瓷磚的，木地板。總之，一套房子裝修下來最少賺幾千塊。”闆闆直接問道:“那裝一套房子要多久？”豆腐搖頭，這個他不清楚。

劉嘿嘿笑道:“不急不急，這種生意來錢慢，全是技術活，我們現在開始學，也得好幾年才有起。太慢了，老大覺得呢？”闆闆點點頭説:“確實，我的木工不成問題，關鍵是你們，你們幾個學出師，最少三年。我覺得吧，咱們幾人不能盯着一樣，分開，豆腐説裝修不錯，那可以分一個人出去，考慮學學，現在到處都是出門打工的手藝人。人手、技術不缺。錢，咱們也有。”劉道:“老大的意思是，咱們自己整個裝修隊，招收人手？當老闆？”闆闆扁扁嘴角，頗為高深的表情:“是的。如果我們身無分文，只能賣力，但是現在不同，現在我們有本錢，請得起人，再跟馬小光把關係搞好，也有了門路。不過開始算不上老闆，包工頭！對！就是包工頭，你們想想，當頭頭賺錢多還是打小工賺得多。”二斜瞟着猴子，卻對闆闆笑嘻嘻地説:“肯定頭頭賺得多。老大，包工頭相當於小老闆，我知道老大的意思，本錢少當小老闆，本錢大，當大老闆。闆闆…闆闆…老大，看來你天生是當老闆的料！”豆腐聽到這兒，心裏計劃一圈，闆闆説得確實在理，七個人沒必要全套死。分一個人出來管管，花錢僱人，有生意的時候叫一聲，沒生意的時候，各自忙。

劉道:“找人不難，現在到處都是打工仔。關鍵是攬生意，俗話説得好，小生意靠守，大生意靠走。走什麼？走關係！公共廁所不是靠關係？沒有當官的關係，咱們吃！所以，我覺得關鍵還是把關係好。可惜劉書記雙規了。”闆闆思量着這段時間跟羅士傑等人結識的過程。要不是當初一時興起，當個區委保衞，哪來後邊的衞生間經營？劉小明倒黴，羅士傑這些人暫時指望不上。

找李雲峯，人家現在是大幹部，當初只是出於同情、照顧，而且李雲峯跟劉小明不同，那可是清官！

劉説得有道理！想賺大錢，做大生意，必須走關係！

豆腐嘆道:“可惜咱們手裏的錢不多，跟當官的拉關係，就是請他們吃喝玩樂，送禮給好處。而且，有時候送出去的東西不一定能收回來，這叫啞巴虧，還有些當官的更黑，表面照顧你，其實連帶骨頭了，給口油湯已經是大發善心。”劉看向闆闆，昨天他經過一整夜的思想掙扎，這錢在他手裏，只要遠走高飛，或者一拍兩散，黑鍋老賊王背，除非闆闆有本事再次抓到賊王。不然幾十萬在身上，比煮的鴨子還要安穩。

劉心動啊，昨晚他仔細地算過，跑到縣城一級的地方，買幾個當街門面，坐吃房租，實在無聊的話，再做點小生意，娶個老婆，做一輩子小富家翁不算難事。

就算拿去揮霍，也夠嫖一百個‮子婊‬！

直到今天早上，劉還在猶豫不決，要不要把事情抖明？侵佔幾十萬的誘惑…等於眼前躺着一百個不作抵抗、身無寸縷，體態妖嬈，人的女人…只要劉願意，可以橫着滾過去！

兩隻手，兩百隻，太委屈人啦。

劉不認為自己屬於有難同當的堅定義氣者，他一直放不下闆闆的異能！闆闆可以看透人心啊！如果用好、用準，幾十萬算什麼？

最讓劉心動的，捨不得離闆闆！跟闆闆在一起，人生無比美妙！身邊有一個看透人心的傢伙，而這傢伙本身不算惡人，對你沒什麼保留，也沒自己聰明。所以，在劉的潛意識中，闆闆的異能，也是他的工具。

劉沒辦法做出選擇，只得咬牙拋給闆闆選擇，在劉的價值觀念中，能夠同享女人的兄弟，是最好的兄弟。

如果闆闆不答應，他走也心安理得，如果闆闆答應，那説明，在闆闆心目中，劉的份量超過女人。

因為在劉的心裏，女人的分量超過金錢。

所以他問闆闆，以後有機會讓不讓一回李？闆闆的回答出乎劉的意料，一回哪夠？起碼五回！

其實劉非常害怕闆闆拒絕或者反對，從之前闆闆跟李間的親密可以看得出來，闆闆真心愛過李。昨天李提出分手，但劉敢肯定，在闆闆心中，李還是他的女人。

不管怎麼説，劉當時聽到闆闆的話時，鬆了口氣。心情有些複雜，既慨於闆闆的變化，又失落一百個‮子婊‬的夢想破滅成空。

把一個好人教成壞人，把一個善良的農民工教成一個陰險狡詐，不擇手段的惡人。一直是劉對闆闆最大的心願。從認識闆闆那天開始，劉內心深處已經點燃這個瘋狂的想法！

眼看着一步步走向成功，劉為之放棄了數十萬鉅款。現在，闆闆歷經工錢被卷、情挫折、自殺未成、走街竄巷遭盡白眼，然後見義勇為反被砍，再經過昨天女友反目、存款差點被騙。

劉相信，就算闆闆不致於情大變，但內心那些幼稚可憐的善良天應該消磨不少。可惜還沒有消磨貽盡，人家説學好要三年，學壞只要三天。

這話很狗。劉通過闆闆可是領教過，這人…怎麼説呢？木得不行！非得傷痕累累，非得鮮血淋漓，他才會覺到痛，才會開始審視自家傷口。

闆闆現在缺少最後的鍛鍊——心狠手辣！

這是劉預計的最後一步，心狠手辣很簡單，闆闆砍過人，但不足以説明心狠手辣，那是在自保的情況下人品爆發。

真正的心狠手辣，劉在期待中…

闆闆想的很透徹，劉説的在理。現今世道，有錢難買關係户，只要有關係，錢不是問題。衞生間經營的得失，已經充分説明問題。但不能沒有自知之明。

看看身旁的幾個兄弟，説白了，一幫落在外的混混兒，盲，要知識沒知識，要關係沒關係，除了坑蒙拐騙，小偷小摸外，只能擦皮鞋賣苦力。

再説白了，去做男還有礙觀瞻。

“咱們好好想想，總要商量個辦法出來，分工行事。”闆闆甩甩手中的存摺:“錢，要用在刀刃上。最起碼花一塊賺一塊。小錢生小錢，大錢生大錢。怎麼生錢？之前咱們開過搬家公司，但那是不合法的，沒辦執照沒税。豆腐説成立裝修隊，我同意，但具體怎麼幹，大家都不曉得。劉説要走好關係，這點我同意。咱們是些什麼人？我不説，各自心裏有數。誰瞧得起我們？”劉笑了，闆闆的頭腦很清醒嘛，這很好，很有前途:“走關係不是幾句話的事，關鍵看行動，請人白吃白喝，不幹！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孩子扔出去，那狼也必須套牢！現在劉小明翻了，還有羅士傑，可現在，這傢伙嚇得夠嗆。咱們的衞生間又被他的老仇人黑吃，估計姓羅的一時半會不敢動。劉海軍這***不是東西，我看啊，早晚死在羅士傑手上。所以現在看來看去，我們基本上跟當官的無緣了。但老大還有一個福星。”闆闆笑笑説:“馬小光。”劉笑着拍拍手:“就是他，搞裝修咱們也得求着人家，好歹是大老闆。他一個，能讓我們出大氣。”闆闆説:“先不用考慮這些，人與人之間，無利不往來。我算是看透了，沒有好處，誰當你是朋友？所以！我決定，以後拉關係，非得瞅準出手。打個比方，衞生局這裏，除了公共衞生間，還有什麼？醫藥、食品衞生…也就是説，除了‘進出口’外，還有大眾身體健康。如果咱們打算開家小館子，少不得跟人家打道。這關係不整好，到時候查你衞生不合格，冤枉什麼傳染病，嘿，到時候再多錢都得打水漂。”豆腐甩了猴子的“賊手”一巴掌:“去摸鐵牛…説正經事呢。”接着闆闆的話道:“老大的意思，衞生局的關係不能斷？”闆闆道:“不是不能斷，只是暫時不要跟人家翻臉。你們想想，人家把咱們衞生間黑了，這心裏有什麼打算？”劉罵道:“還能有什麼打算？吃定了唄！”闆闆笑道:“確實吃定了！可你們想過沒有？人家為什麼黑咱們？每個月該給的孝敬，一分沒少，每個人該送的東西，樣樣到位。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是翻臉。這隻能説明，劉海軍給的東西比我們多！阿b，昨天在漢江大學，我問你野獸和禽獸的分別。你説野獸什麼都敢咬，禽獸是什麼都咬。”劉惴惴不安地問:“這話怎麼啦？”闆闆道:“現今社會，人和獸沒有分別，問題是咱們不是禽獸更不是野獸！劉海軍是禽獸，什麼都咬。但他不是野獸。你們看，劉小明在的時候，他不敢動手。劉小明剛一下台，馬上行動。”闆闆指指腦袋笑道:“憑這兒，我們以後當獵人，管他禽獸野獸，統統搞死！”猴子跑到鐵牛懷裏，蹭得高興，聽到這話，馬上接口道:“老大，咱們學了那些騙人的玩意兒，我老覺得用不上。不如偷，實在啊。看準誰有錢，咱偷光老舅子。”闆闆寬厚地笑笑:“久走黑路必遇鬼。鐵牛，把猴子扔開。”鐵牛毫不遲疑把猴子甩開，末了還瞪對方一眼，猴子嚇得縮脖子，賊眼瞄瞄二，斜眼兒嘴角陰笑，忍吧；再看看劉和豆腐，都不是好東西。

“葱，肩膀酸不酸，來，我幫你…”大葱嘿嘿憨笑幾聲:“小心你的狗爪子，別亂伸。”劉笑罵:“賤猴子小心點兒。早晚你要吃大虧啊。老大，你接着説，咱們接下來怎麼幹？”要這幫人讀書，肯定不行。要他們學手藝，非要投其所好；猴子這種人不用管，他的愛好…好吃懶做，不勞而獲。

二和鐵牛最能吃苦，豆腐腦子好使，劉也懶！但劉對所有賺錢的事情興趣，只要有錢賺，認你當老子都成。最後是大葱、大虎二虎兄弟，這三人沒主張，自己怎麼説，他們怎麼幹。

闆闆轉向劉:“阿b，我的意思把倉庫租出去，咱們擦過皮鞋，收過破爛，擺過攤，唉…要是廁所還在，也不用這麼可憐。倉庫租出去，大家跟我到套房住。”闆闆説了半天，還是沒有頭緒，劉鬱悶地問:“老大，倉庫租給誰？咱們接下來幹什麼？”闆闆摸摸下巴，滿臉茫然四處看看:“還沒想明白。”其他幾人轟地大笑起來，劉苦笑，搖搖頭道:“走吧，大家把身上的錢湊起來，先出去一頓，媽的，從昨天到現在，餓得慘啊。”鐵牛聽到吃飯，兩眼發亮，第一個站起來走向闆闆:“哥，俺早餓了，走，吃去。”闆闆威嚴地看看兄弟們，大手一揮:“吃飯！”萬事沒有吃飯大，剛剛愁雲慘霧的少年們，一掃頹廢，歡聲笑語，指天罵地往外趕。

闆闆回頭看看空曠的倉庫，凌亂的上下牀，昨天，這兒還住滿了人，今天已經鳥獸分散。

劉落後幾步，跟在闆闆身邊，小聲問道:“老大，如果你實在不想受累，不如把錢分了，大家好聚好散。”闆闆嘆口氣道:“我剛才也想分了，可你看看他們幾個，錢花光了幹什麼？花錢容易掙錢難。三文不值二五，特別是猴子，我不想看到他當賊，更不想他坐牢。”劉點點頭，無奈地説:“我倒覺得這錢被老賊偷走的好。”闆闆訝異地看着他，劉説:“你想啊，要是沒了錢，咱們跟原來一樣，數着手指頭過子，節約，勤快，現在有了錢的盼頭，你看看猴子的吊樣，媽的，生怕人家不曉得咱們有錢！”闆闆聽到這話忍不住輕聲發笑，眼珠子轉動間，摟着劉説:“阿b，我有個想法…”

“老大，有什麼直説。”

“我想出點錢，到服裝批發市場買個門面，你帶猴子管？”劉猶豫不決:“為什麼？”闆闆笑着拍拍他的頭:“你跟猴子腦袋好使，而且那裏邊鍛鍊人，幹一年，抵別人打工十年。裏面什麼角都有，競爭烈，手段多花樣多。我看好你們倆！進去好好發揮，只要能掙錢，我給你算六成分紅！放心！我有空就去幫你們！”最後這句話才真正打動劉，有“天眼”在，啥人拿不下？劉點頭答應，反問道:“那其他人呢？”闆闆笑道:“活人還會被弊死？大虎二虎去餐館打工！大葱學廚，豆腐嘛，按他的意思，我找馬小光幫忙介紹一家裝修隊，等他完全悉裝修後，出錢招人就是。”

“二和鐵牛呢？”闆闆道:“我決定送二讀書！”劉不敢置信地看着闆闆，指指二的背影:“二？不拿正眼看人的去讀書？”闆闆嘿嘿笑道:“對！二去讀書，學會計，他要是學不好，老子讓他到建築工地上挑水泥漿。”説完拍拍劉的肩頭安道:“放心，二絕對行！你忘了我什麼眼神？”劉還是不敢相信！疑聲問道:“老大的意思是説，二打心眼裏想讀書？”闆闆肯定地點點頭:“他一直想讀書，而且特別喜歡跟數字打道，本來我想讓豆腐去，可咱們幾個人中，沒一個真心想讀書的。我倒是想讀，唉…可惜底子太差！咱們幾個分開打拼，我帶着鐵牛跟當官的打道，瞅準機會做一筆。等本錢攢夠，你們能各擋一面時，再整在一起…發大財！”劉默然，心裏有些奇怪，他有點看不懂闆闆。剛剛在倉庫裏還説沒想好？怎麼一轉眼，條條款款的？猛地心裏吃驚…！忘了他的天眼！老子心裏打什麼主意他會不清楚？

一臉苦相的劉看着闆闆:“老大…”闆闆温和地笑笑:“放心！咱們是兄弟。以後有什麼主意直接跟我説，我也向你保證，該心狠手辣的時候絕不軟蛋！”幾人挑了一家小餐館，闆闆特地要來幾瓶啤酒，等菜上完後，闆闆讓二幫忙倒酒，舉着酒杯道:“還記得咱們頭一回吃飯嗎？”猴子興奮得小臉發紅，大聲道:“記得！老大請客，我還記得老大不會擦皮鞋，嘿嘿，我教你上油的。”闆闆點點頭，看着身旁的兄弟們，時間好快啊，當初幾個擦鞋孩子湊在一起瞎胡鬧。想不到一晃過去三年。

吃飯喝酒的氣氛很温暖，幾瓶啤酒喝完，闆闆開始宣佈決定:“從今天開始，我決定，阿b帶着猴子到服裝批發商城落腳，豆腐去裝修隊打工，儘快把門道，特別是裏邊的旮旯角落全部整明白，免得以後吃大虧。大虎二虎分開去火鍋店和海鮮店當學徒，學人家怎麼經營大餐館。大葱去廚師培訓班，學不好手藝，自己滾蛋！二，我送你到職業學校讀會計。最多三年，你要是學不好，老子把你賣到陝西當乾兒子。”猴子滿臉不情願地説:“老大，我跟二去讀書成不？”劉怒罵道:“你敢！咱們幾個人中，只有你跟我率先開張，你***不識好歹！這是老大瞧得起你。”闆闆伸手摸摸猴子的頭頂:“猴子，我跟阿b説好了，得閒過去幫幫忙，你知道我賣東西的本事。呵呵，何況你們還有分紅。賺得越多，你的小子越好過。但是有一條，絕對不準偷！要是被發現的話…”闆闆的目光慢慢變冷，臉上的笑容慢慢隱去，乾巴巴地説:“我發誓，一定剁掉你的手！”幾人看着闆闆的表情，沒來由一陣膽寒，誰説闆闆是個老實人？這氣勢，老實個！

猴子驚恐地看着闆闆，小心回答:“我記住了。老大放心，你讓我偷我就偷，你不讓我偷，哪怕餓死我也不偷！”闆闆把猴子挽過來，輕輕抱抱:“好兄弟！我相信你。而且我會跟鐵牛經常去看望你們，其餘的人有什麼困難直接打我手機，咱們每個月聚一次。兄弟們…現在不同以前，咱們不能擦一輩子皮鞋，也不能守一輩子廁所，雖説職業不分高低貴賤，可咱們也是人，是男人，咱們也要過體面生活，不能讓將來的老婆孩子跟着受罪。想想看，等你有兒子了，其他人會怎麼説？那是守廁所的兒子！或者罵他們:擦鞋小子、掏糞娃兒…你們從小落街頭，靠各種手段維生。現在總算長大了，人爭一口氣，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們一起努力，一起奮鬥，不混個人樣出來，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