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誰都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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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星期的時間，闆闆帶領幾人搬家，添置新的傢什。搬家對幾人來説都算喜事兒，從破爛的倉庫搬到樓房，上下牀變成彈簧牀，這種進步，相當於從貧窮轉到温飽。

除了闆闆四人外，其他人開始正常作息。每上班上學，生活極有規律。

七月，漢江氣温高居不下，老式樓房的散熱能較差，睡到半夜時候，常常熱得一身大汗。

這晚劉翻身起牀，在衞生間狠狠地衝涼，出來後，見闆闆泡了一大壺茶水，袒腹，兩腳搭在茶几上，電視機聲音開得很小。

劉甩甩濕淋淋的頭髮:“老大幹嘛不睡？”闆闆赤着上身，黝黑的皮膚在燈光下散出柔和的光澤，闆闆伸手在口抹一把，甩着手上的汗漬，鬱悶地説:“睡不着，全身是汗。來，喝點茶？”劉轉到二手冰箱前，從裏邊掏出兩瓶啤酒:“別看這冰箱破，功能齊全，來瓶冰啤？”闆闆搖搖頭:“熱茶解暑，你喝吧。明天，我想帶你跟猴子去服裝城看看。”劉用牙關咬開瓶，咕嚕嚕地灌一大口啤酒，吐吐舌頭:“！透心窩的。咱們手裏還有多少錢？”闆闆苦笑，這段時間瘋狂買房，連上劉的倉庫錢，已經所剩無幾。

“還有一萬多，省點用，勉強支撐得住。”劉邊灌啤酒邊道:“呃，沒事，按馬胖子的説法，頂多明年節，規劃開始實施，到時候咱們是刀，徐家是，想怎麼宰就怎麼宰。”闆闆看着劉快的勁頭，眼裏透出一股無奈:“別這樣想，姓徐的不好惹，老賊王有句話説得好，出門在外，求財不求氣。要是把姓徐的急了，一拍兩散。大家都沒好處。”劉笑道:“我知道。漢江首富…老大，你説我們有機會成為首富嗎？”闆闆吹着茶沫，輕輕抿一小口:“有可能…不過，我寧願不當首富，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劉嘿嘿怪笑道:“老大，我知道你的意思。男人嘛，錢、權、女人，缺一不可。説實話，你恨不恨？”闆闆頓了頓，沒有正面回答:“你説呢？”劉搖搖頭道:“不清楚…但是不管你將來怎麼做，我舉雙手贊成！我還是喜歡帶着一幫兄弟橫行霸道的生活，看誰不，砍***，誰見了都怕！女人…哼，別當回事兒。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可以天天換，手足不能代替。你説呢？”闆闆笑道:“你呀，老想着打打殺殺的，放心，等賊華出來後，我想辦法幫你出氣！説明天的事兒。”劉道:“你安排，反正跟着你不吃虧。就是天氣太熱，受罪啊。要不…等這邊規劃完以後，咱們再想辦法？”闆闆看着劉，坐吃山空從來不是闆闆的風格，敲着米桶算子，這頓有了，準備下頓，下頓有了準備存糧。

“阿b，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馬小光給的消息不會出錯，可這些當官是什麼角？誰敢肯定不會意外？這世上有三種人不能信任，一是當官的，二是賣股的，三是…知識分子。”劉反問道:“前兩種人不能信，可高級知識分子幹嘛不能信？”闆闆出標誌的憨態，木訥的表情讓人吃不透他的心思，劉覺得闆闆應該是天生的騙子。

“這個…知識分子的彎彎腸子太多，書讀得越多，越不真實，越不可靠。”闆闆説得很隨意，劉聽得大笑不已，確實如闆闆所説，明白的道理越多，膽子越小，功利、名譽、權力、金錢，什麼都想得到。

劉笑過，再灌口啤酒，晃晃空瓶子:“老大，你以後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有這種覺！只不過…不知道你會成為什麼樣的人，但是一定很厲害！你應該多讀點書。”闆闆失聲笑道:“為什麼？”劉癟癟嘴，顯得信心滿滿:“如果你上到大學，懂的東西多，那麼看的人更準，也有更多的辦法對付別人。”闆闆不以為然:“我不這樣想，幹嘛要對付別人？有錢大家賺，有好處大家分享，一個人獨，早晚被整死。阿b，人心易變！我雖然能看透別人的心思，卻沒法改變別人的心思。所以，只能利用，別想掌控！”劉皺着眉頭思索闆闆的話，控制別人很難，利用人…對闆闆而言，很輕鬆。闆闆的外貌，闆闆的言行，容易讓人輕視，甚至不當他是個人物，扮豬吃老虎。

劉咧嘴笑道:“有道理。老大，你覺得馬小光怎麼樣？”闆闆笑道:“他？不錯。這次生意完後，估計我們很難再合作，朋友，一般朋友可以，要想深入來往，除非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劉道:“嗯，我明白，狗跟狗朋友，貓跟貓當兄弟，什麼人和什麼人在一起，明天我叫上猴子。”闆闆喜歡劉的聰明，雖然劉的個有時候很幼稚，但這不妨礙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