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有錢大家一起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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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看。不用着急,一年到頭誰願意天天出來逛啊,大家都是男人,買衣服在其次,關鍵是合身,喜歡。消費嘛,看心情,您要覺得在我這店裏買得高興,那就是誇獎我們生意做得好。俗話説,幹一行愛一行,如果僅僅為了賺錢,不擇手段,大家得不開心,實在沒意思。”闆闆的語速不快,嗓音沙啞,一整天下來,不斷跟人説話、侃價、聊天“看”着別人的心思,調動組織言詞,要説得別人心動,也要説得別人高興。
買東西圖什麼?進商場的男人,分三大種,頭一種屬於冤大頭,有幾個錢,但不是很有錢,愛面子,穿着講究,想買名牌又捨不得花大錢,這種大頭宰了還得跟你説謝謝;第二種屬於冤小頭,自己不愛逛,可是女人愛逛,每次出門之前先把卡扔家裏,錢包中的鈔票越少越好,最好只夠買一兩件,買完拉倒,打落牙齒和血…最好只掉一兩顆;第三種是冤暈頭,沒事瞎逛着玩,圖新鮮,有合適的就買,沒合適的隨便看看。闆闆逮住這種人,往往一通馬
拍得人家暈頭轉向。
闆闆敲的人中,第一二種特多,愛面子不是?給足面子,老闆帥哥叫得有板有眼,那認真勁兒,看得劉陣陣惡寒。
冤大頭愛面子,闆闆恰恰善於把握這種心理,講到一百六,大頭們非要佔點小便宜,少十塊!闆闆明白,這是消費心理,不讓人家佔點小便宜,大多生意做不成。
別小看十塊錢,也別重看十塊錢,把握一個度!
闆闆對客人説:“老闆,價已經講到這個地步,我們做生意不容易,有句話叫成人之美。既然你喜歡,一百五,我少賺十塊錢!咱們個朋友,往後還要指望老闆照顧,有什麼朋友親戚儘管帶來,我給你優惠價!”那人嘿嘿笑着,拍拍板板的肩膀:“實在人吶。這朋友咱們
定了,你放心,往後有人買衣服,我鐵定帶來你這兒。收錢!”劉
癟癟嘴,闆闆算實在人,老子是雷鋒!
等人走遠後,猴子扁着嘴罵道:“傻b!”闆闆甩過一巴掌:“放!要牢牢記住,進店的都是上帝,是咱們的衣食父母!態度很重要!”猴子委屈地看着闆闆,這些天老是捱打!不是劉
打就是闆闆打,頭頂皮差不多打起一層老繭。
猴子痛苦的表情特別惹眼,他的左眉吊起來,右眉擠下去,整張臉透出痛苦無奈和…好奇。很奇怪的比喻,猴子的眼睛對女人和錢袋充滿無限嚮往,被打的時候卻多出一分好奇,特別是闆闆打他,每打一次,他的好奇多一分。好像在品味被擊打在體上的
覺,彷彿嚼口香糖,或者嗑瓜子,細細品嚐其中滋味…
猴子沒有撫摸被闆闆擊打過的頭頂,他兩隻眼睛呆呆地看着出現在門口的女孩。
一套純白的棉布連衣裙,白
的襪子和塑膠鞋,白
的碎花手巾隨意地繫着黑
的長髮,大號墨鏡遮去半邊臉寵,儘管如此,她的皮膚也讓人有種驚豔的白,這種白不帶半分病態,像是晶瑩剔透的美玉雕塑,又富含水仙花瓣的生機嬌美,神韻中透出一絲清澈的柔媚。
闆闆皺皺眉頭,看着對方手上的盲人,是個瞎子?可惜啊,美人如玉…
猴子不敢與墨鏡對“視”哪怕對方是個瞎子,女孩臉上顯得略略聖潔的微笑,同樣讓猴子垂下猥褻的猴頭。
“請問…這裏有中老年服裝嗎?”女孩試探着問,靜靜地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打算。
闆闆點點頭,接着反應過來,對方可是瞎子,急忙艱難開口,聲音略略嘶啞:“你要買男裝還是女裝?”
“女裝。”闆闆抿抿嘴,對方戴着墨鏡,遮住了半邊臉,但是遮不住心思。闆闆笑笑,很隨和地説:“我這兒女裝不多,中老年的更少,你先説説要求,如果有合適的我幫你挑。”盲女嫣然一笑,猴子呆呆地看着,腦海中播出百花綻放的鏡頭,他當然不知道“回眸一笑百媚生”但是他知道這種笑不應該出現在一個瞎子姑娘臉上,一個沒有光明,看不到五彩繽紛的姑娘。為什麼?什麼都看不到,有什麼理由笑得如此燦爛?
“謝謝,我想買一套顏中
,比如灰白
,亮青
,淺咖啡
,款式不要太新
,嗯,也不要太舊。”盲女説話同樣不快,但是她的語氣中透出豁達、開朗,還有一種自信…
她的嘴角抿着一絲笑意,跟很多普通女孩子差不多,逛商場買東西,乃人生一大樂事。
闆闆道:“你説的幾個顏都有,但款式不對,我這兒幾個款式都是今年的新款。我想你説的款式…應該比較寬鬆,以舒適,實用為主。嗯…這兒有一件淺綠
的
衣,質量不錯,七成羊
,不會起疙瘩,款式呢,屬於寬袖型,適合三季穿,夏天除外。有客人來試過,我個人覺得比較適合瘦小類老人穿,
覺比較大方。”盲女側着頭,臉上的神情很亨受,看得出來,她正在腦海裏設想這件衣服的樣式,隨着闆闆緩慢的描述,盲女不斷點頭,待闆闆説完後,她急忙問道:“對對,我就要這種,老闆,你説的這件衣服多少錢?”提到錢的時候,她有些緊張,瞬間散發出來的柔軟令人心頭髮緊,楚楚可憐,緊張萬分,像一隻受驚的百靈鳥。
像這樣的女孩誰忍心敲竹槓?
闆闆伸出乾澀的舌頭嘴
:“這樣吧,你給二百四好了。”盲女聽到這個報價,另一隻如葱似玉的手輕輕拍拍
口,
紅的小嘴兒吐口長氣:“好佳在!我還擔心錢不夠呢。謝謝您哦!來,這是三百塊,麻煩幫我把衣服包起來。”闆闆接過錢,
張五十的遞過去:“找你五十。收好。阿b,把衣服包起來。”待盲女高興地點着盲人
走後,劉
搖搖頭,咂咂嘴,滿臉不可思議地説:“好佳在?這是什麼地方的話?這妞…
有意思…可惜了!要是不瞎的話…”闆闆出神地看着盲女消失的方向,直到劉
過來扯扯衣袖,闆闆才回過神來。
劉打趣道:“老大,不會是一見鍾情吧?”闆闆憨然而笑:“沒有!就是…唔。沒什麼,整理一下,差不多清掃鋪子。”猴子喃喃地説:“極品啊,可惜啊,極品妹妹…”劉
哪會放過機會,摟着闆闆寬實的肩膀,惡形惡狀地説:“老實
待,是不是
心不死?”闆闆不以為然,徑直走向角落,從脖子上解下包來,衝幾人招手道:“清款,點一下存貨。媽的,累得夠嗆!”劉
開始清點存貨數量:“老大,那件衣服你只賺人家四十塊?”闆闆沒理他,繼續跟人民幣進行艱苦卓絕的鬥爭。鐵牛蹲在他身旁,面對鈔票,這傢伙完全絕緣,不過一堆花花綠綠的紙。
“哥,俺餓了。”闆闆先整理百元大鈔,聞言笑笑:“半個小時,等我完,咱們下館子改善伙食。”鐵牛嗯吶一聲,幫着劉
清貨。
半個小時後,四人盤點完畢,闆闆嘆口氣:“今天比昨天少一萬多,應該屬於正常營業額。前兩天刨去外地服裝商的批發量,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劉笑道:“已經很不錯啦,我聽現兒説,她們店子三天才頂咱們一天的收入。除掉房租水電工商税收以及商場管理費,咱們三天的利潤比人家半個月還多。老大,我擔心,你不在這兒鎮場子,我跟猴子頂不住哇。”闆闆搖搖頭:“我説過一星期。這三天我該教的都教了,幾百次買賣擺在面前,你們要是還不爭氣,我沒辦法。”猴子笑嘻嘻地靠過來,衝闆闆擠眉眨眼地説:“老大,最厲害的你沒教哦,怎麼瞅準別人的心思?”闆闆道:“猴子,你很聰明!多看,多聽,慢慢來,説話放慢點,注意觀察對方的表情,眼神動作,估,知道不?你估摸人家的心思,不斷試探,次數多了,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十估九準。這個不是別人教的,要靠自己積累經驗。學會了,一輩子不愁…泡妞,用這招戰無不勝!你想想,妹妹的心思,你一清二楚,你想幹什麼還困難嗎?”猴子開始不大在意,可聽到後面幾句,恨不得兩眼發光,這事兒帶勁!連劉
在內,兩頭青
期的
狼同時點頭,劉
笑道:“好好,老大明天休息,你在一旁看着,我跟猴子當主角!有什麼不對,及時糾正。”待猴子跟鐵牛説話的空當,劉
湊到闆闆的耳邊問:“剛剛那盲女的心頭想什麼?”闆闆默然笑笑,努力回憶道:“很純,很真,很善良。是我見過的人中,唯一心如白雪,不含半點雜質的人。很難得。”劉
沒笑,闆闆這麼説,肯定沒錯:“難怪!我還以為你發現什麼好玩的事情,呵呵。”這只是一段細微的
曲,誰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闆闆不同,盲女淡雅的微筆,自信的説話,由內心散發出來的輕鬆自然,深深印進闆闆的腦海。
總在閒暇時分,一個不經意的走神,一次莫名的張望,或者夜裏糊的瞬間,腦海中不自覺地升起一個倩影,巧笑如
心如雪,白裙飄飄,玉人佇足…驚豔的美,驚絕的純,驚人的盲…
闆闆難以想象,一個失去光明,夜生活在黑暗中的女孩,為何內心陽光燦爛?
生活還得繼續。闆闆將這樣的一次邂逅深埋心頭,繁華都市中還有這樣一個女孩,陰險詭詐的茫茫人海,還有一枝蓮花般的聖潔,默默綻放。
一星期後,闆闆完全放手,確如他所料,將服裝店裏一半的展示架和櫃子換上免費女裝後,劉與猴子的工作熱情空前高漲。
來送往於羣芳之中,油嘴滑舌在眾香國裏,量量
,比比
部,小豆腐吃得理所當然。
既不擔誤做生意賺錢,又能順帶吃豆腐,摸摸捏捏,正明光大,偶爾碰到幾個悶騷的,還能進一步發展,何樂而不為?
一個月後,兩人鄭而重之向闆闆提出要求:開家內衣店!
此議遭到闆闆強烈反對,太清楚兩個非人兄弟的心思!劉平生第一次堪稱個人傑出完美的策劃就此終結。
心有不甘的猥褻兄弟,只得着口水,不時
連在龍現兒的店面。猴子不時鼓動劉
去龍現兒的更衣室安裝針孔…
“b哥,每天有多少女人去現兒的內衣店咱們就有多少對眯眯可以觀賞!你想想,各種形狀,各種型號的眯眯在你面前哆嗦…噢!這才是男人的生活!”猴子鼓起剛剛練習的三寸之舌,大肆勾引劉心底的慾望。
劉摸着猴子的後勁,那片
格外光滑:“猴啊,哥哥也想看,可是…唉,你沒聽老大的話嗎?某文豪曾説:看到胳膊肘兒,想看大腿,看到大腿,想看
房,看到
房,就想犯罪!為了防止咱們滑進罪惡的深淵身陷絕境,咱們要體會老大的良苦用心…唉,今天做帳的時候摳五百起來。生意不好,咱們要去阿波羅放鬆放鬆。”猴子只能在心裏鄙視,無恥的b哥,果然
膽包天,為了嫖娼,公開貪污公款。
但在嘴上卻要堅決響應:“b哥果然非同凡響,這種見識,猴子拍着馬也追不上。還是b哥憐惜打工兄弟,唉,要是來個雙飛為難一下我,不是更能考驗我的人品?”劉笑罵道:“去你媽的!吃着碗裏還想鍋裏!趕快收拾,咱們抓緊時間,儘快‘放鬆’。”這邊兩個不良少年提前關門放鬆,闆闆卻
來了徐水地產的業務員。
首先出具漢江市政府關於改造文化路的決定,再出具江口區政府關於規劃文化路的具體方案,最後出具拆遷辦法,包括具體補償方式。
闆闆看着這些複印文件,心裏很是得意。
業務員穿一套黑西裝,紮
紅
領帶,坐姿標準,腿雙微微分開,眼不斜視,目光端正:“魯先生你好,我是徐水地產文化路項目拆遷業務經理,小姓靳,靳興華,這幾位是江口區政府文化路拆遷辦工作人員。今天我們來,是正式向您發出拆遷通知,這是徐水地產的相關補償辦法,您看看有什麼問題?”魯板看着一臉鎮定的靳經理,暗笑,
能裝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以屋換屋。位置不變。”靳興華馬上搖頭拒絕:“這個,恐怕不行!我們…”魯板揮手打斷道:“不行?那不用談了。通知我收下,我會馬上聘請律師處理相關事務。各位,慢走,不送。”靳興華愕然的表情,讓闆闆很!
業務經理急忙虛手按按,示意闆闆稍安勿燥:“這個,魯先生,可不可以用其他方式?比如我們出資買下你的房子?你看,整個廠子的人,差不多都按這種方式…”魯板豎起食指,很有力地看着他:“第一,我不是文化廠的員工,我不拿政府一分錢,相反,我還是積極的納税人!拆遷有很多方式,我擁有完全的房產權,這個意思就是説,除非我想賣,不然任何人,別想通過任何方式我就範!第二,咱們國家是法治社會,憲法知道不?憲法賦予公民的權力,不容任何組織或者個人侵犯。政府,也不能!你作為開發商,做買賣要講公平。第三,我的條件完全合乎情理,沒有半分故意為難的意思,其他大城市曾經出現過同樣事例。”這時候,拆遷辦裏的一個大背頭跳出來:“你有房產證又怎麼着?政府決定對文化路進行規劃重建,作為市民,你有義務支持!”魯板睜大雙眼,很無辜地看着對方:“同志,我沒説反對啊!文化路髒亂差,大家有目共睹,咱們早盼着政府改造了。我有義務,可也有權力,難道你們只讓老百姓盡義務,不讓老百姓享受公民權力?”大背頭同樣愕然地看着魯板:“那你幹嘛不同意拆遷?”魯板笑得很和氣:“這位同志,我也沒説不同意拆遷。我的要求很簡單嘛,問題是他們不幹。”大背頭惱了,指着魯板道:“刁民!你那種要求很過份!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們,跟政府作對嗎?”魯板啞然失笑,看着大背頭,闆闆歪歪脖子:“你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跟政府作對!那這樣吧,我跟咱們院裏的住户商量一下,咱們自己籌資,按政府規劃進行建設?”大背頭又一次傻眼,但反應很快:“不行!這是通過公開招標的,已經定了,怎麼可能讓你們搞?”魯板反問道:“好,既然如此,我想問問,我個人不反對拆遷,只因跟房產公司談不攏條件,這算什麼?你們是政府幹部,你們的職責是為民作主呢,還是為…房產公司作主?”靳興華生怕大背頭上當,急忙假笑道:“魯先生,咱們還是談談具體事項吧,要不這樣,除了以房換房外,其他的條件,能不能考慮?”不等闆闆開口,靳興華又搶道:“據我們調查,魯先生是一個月以前從原住户手裏購買過來的,當時的市價1200,嗯,魯先生一共買了十二套…這樣吧,我們給別的住户統一價1400。如果魯先生同意,1500!這是我能作主的最高價格,魯先生考慮一下?”魯板不置可否,徐家是首富,如果連這些情報工作都搞不好,還當
的首富。
闆闆探過身子,語重心長地對靳興華説:“老哥,還有一種方式,以每平米3000的價格核算,我入股你們的文化路項目。別急!呵呵,我跟你們的徐大少是好朋友,女人可以一起用,錢嘛,大家一起賺。”這話一説,裝糊塗裝不下去,不明白的人也明白過來,看樣子,大家都是明白人啊。
靳興華苦笑,看着闆闆道:“既然這樣,我回去請示老闆。”闆闆不置可否,標誌的憨厚笑容掛在臉上:“應該,應該,靳經理是個能幹的人,更是個明白人。唉,我手下兄弟多,好不容易買到這麼合適的房子,把兄弟們安排好,誰知道馬上又要拆遷,折騰啊…我們人年輕,最恨搬來搬去,以前嘛居無定所,睡大街,曬天橋,看馬路,千辛萬苦掙點錢買房子…生活不容易啊!生活,不就是遭罪的過程嗎?您説是不是?”靳興華腦門見汗,急忙點頭道:“對對,魯先生説得太好了。那…我們不打擾您休息,有什麼消息,我及時通知。”闆闆點點頭,滿臉無奈地説:“好好,幾位慢走…我這人好説話,你有事儘管跟我商量,千萬別去找我那些兄弟…”指指鐵牛道:“喏,看到這傢伙沒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字不識幾個,惹惱了只知道砍人。我跟你説啊,徐大少手段多,可是千萬不能亂來!面子事小,項目可拖不起,
出點什麼意外來,你説…擔擱幾十天會怎麼樣?”威脅!這是赤
的威脅!這他媽還有沒有王法?幾個拆遷辦的人正要發飈,鐵牛猛地站起來,單手擒個鋼板爐子,鼻子輕哼,偌大的鋼爐,生生有一二百斤吧?輕鬆而起,眼神惡狠狠地看着眾人:“滾!吵吵吵!再吵俺把你們…從窗户裏扔出去!”這句話闆闆足足教了一個小時!
一個二米出頭的巨漢,手裏拎個鋼板爐子,惡狠狠地瞪着人,那滋味如何?唯有膽寒,狠的還怕愣的…
闆闆“氣極”板着臉訓斥道:“鐵牛!給我放下…你慢點,摔壞了,老子把你扔出去!”他***,一二百斤重的東西,在人家手裏像個玩具,幾人灰溜溜跑出門,對對眼,這他媽比賊窩還狠。
晚上,兩個外出“放鬆”得手痠腳軟的不良傢伙回來後,得知房產開工,興奮得兩眼發暗綠,沒辦法,只能暗綠了,狼氣剛剛放完。
聽完闆闆講的經過,劉嘖嘖稱奇:“老大,你什麼時候學了憲法?一套套的,
那個什麼?”闆闆嘿嘿笑道:“馬哥介紹的法律顧問好使,你沒見我最近天天學習?還好台詞不多。”劉
點點頭道:“為難老大了。接下來咱們要防着姓徐的,嘿嘿,這次不賺一筆,天都不饒。”闆闆很是篤定地説:“放心吧,徐家是首富,不會分不清輕重。這點錢在他們眼裏不過九牛一
。關鍵是讓他順氣兒,嗯,這事兒有點傷腦筋。”劉
眨眨眼,問道:“老大的意思是…消費心理?”闆闆聞言一愣,接着拍掌大笑,急忙點頭道:“對對,是消費心理,宰人也宰得高興不是?”兩人對眼大笑。
徐孝天笑不出來,這是徐仁貴放給他經管的第一個全權項目,從立項到策劃,全是他一人經手,只有面對劉小明的時候,徐仁貴出面幫他一把,直接把劉小明拖下馬。
沒想到冤家路窄,守廁所小子竟然買了十二套房子!
靳興華是個很忠誠,很有經驗的能手,儘管他覺得魯板讓他轉告的話有些欠妥,他還是不打算隱瞞:“徐總,魯先生説,女人,可以一起用,錢也能一起賺。”徐孝天氣得七竅生煙,拍着桌子狂罵:“憑他!一個守廁所的小雜種,竟敢這麼説?一起賺,我賺他媽!他還説什麼?”靳興華將闆闆的話原原本本敍述出來,這也虧他記好,連最後鐵牛的表演也沒忽過。
徐孝天夾着眉頭難受,媽啦個b的,怎麼會讓這小子混水摸魚呢?可是他不得不承認,魯板説的話很有道理,為了十二套房子擔誤項目…損失太大不説,從此想在老爸面前抬頭,恐怕再沒有機會。
可是,這樣便宜糞坑小子?徐孝天畢竟是年青人,年青人最大的病的在於,什麼都丟,就是不丟面子。
沒辦法,徐孝天只好問靳興華:“你有什麼辦法?”靳興華挑挑眉頭:“沒有其他辦法,他連憲法都吃透了,以往咱們慣用的行政手段,估計無效。而且,碰到這種人,政府那邊也不會動手。恐嚇,利誘,更不行,他們本身是小混混、小氓,還有,單憑那個鐵牛,一個頂八個!咱們養的那些人,誰敢上?徐總,我的建議是,同意他們的要求,十二套房子,總面積不算太多,位置不變對咱們損失不大。只是…”徐孝天陰着臉,靳興華跟隨他父親五年,從大學畢業進入徐水地產,從一名普通的業務員幹到今天的經理,絕對不是僥倖!
“説。”靳興華笑笑道:“咱們也不能輕易就範,在這兒,我必須站在徐總的利益上考慮,面對敵人,要講方式方法。這次事件,很顯然有人透消息,應該是那個叫劉小明的區委書記。”徐孝天被靳興華説平服下來,生在這樣的世家,如果連這點定力都沒有,枉負首富大少之名啊。
“興華,其中的利害我明白,我也知道怎麼做。唉…老子咽不下這口氣!這世道變了,什麼人都敢伸長脖子叫板。”靳興華充滿自信的笑容給了徐孝天部分信心:“徐總,換個方式想,劉小明落馬,這是代價。”徐孝天英俊的嘴角彎出一道人的弧線:“也對,算是補償。”誰知道靳興華的口風一轉説道:“不過…也不能這麼便宜他。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既然人家下了那麼大的本錢,歡
新同學嘛,咱們不能沒有表示!”徐孝天看着靳興華曖昧的笑意,徐大少眼珠不斷轉動,終於從對方略略陰沉的表情中領悟到什麼,兩人相視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