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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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不甜……”他坐起身吻林烝,用舌頭輕輕勾了一下他的,分開又問:“甜不甜?”林烝沒嚐到櫻桃酒的味道,藏酒室裏的紅酒香味倒是溢滿桑野的口腔,可他只嚐到了桑野眼淚的鹹澀。
桑野靠在他肩膀上説:“我叫費迪南從拍賣場上給我搜羅的,還有那枚戒指,現在不知道被丟到哪裏去了……”林烝肩頭掙動想要開口,卻被桑野更快地捂住,隔着手心手背親吻,桑野哭着説:“我是真的愛你,真的,林烝,你不知道為了這句話我做了多大的準備。我一想到家就想到桑秦拿皮帶我,我一想到戀愛結婚就想到她乾枯的屍體,他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折磨我,你以為病態的只有你?”桑野和他對視,視線被水光模糊,其實都看不清輪廓,桑野望向他眼睛裏:“所以你看,我們就是一樣的,我們就是一樣的神經病。不是所有的創傷都能被治好,不是所有的噩夢都是矯情,如果沒有
同身受,別人
本無法理解我的懦弱和你的佔有慾,在他們看來我們都是無事強説愁的白痴,都是沉
鏡花水月的不切實際的人。”
“我是真的愛你,我不想和你分開,我不想和你分開……”桑野抬頭看着他,攥緊他的衣領像是攥緊深井裏的繩梯,“你告訴我桑秦到底做了什麼,我們把判決他的事情給法院,然後我們就走,去天涯海角,去世界上其他的、我們還沒去過的地方,好不好?”林烝悲憫地看着他,桑野輕輕晃着他問:“好不好?好不好,林烝?帶我走吧,是你不要把我丟下,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把我關起來把我帶走,我都依你!
…
…只要你不騙我,不要讓我和她當年一樣選擇去死……”桑野靠在他肩膀上壓住眼睛,卻等不到一個答覆,他逐漸開始顫抖,開始厭惡方才示弱的自己也厭惡一言不發的林烝。
桑野:“你是不是決定不説話?”林烝神淡淡不言語,桑野一把把他推開冷眼打量他,醉後發瘋的神經在沉默裏尖叫,桑野拿起身邊的空酒瓶砸在他腳邊:“滾!你給我滾!”砸在踢腳線上的紅酒瓶炸開,飛濺的碎片劃過林烝眼尾像是他哭了一滴血。桑野把櫥窗打碎,從裏面□□的名酒一瓶瓶往地上牆上砸!
林烝上前想要制止他的發瘋,桑野掙扎着揍他,往他身上砸拳頭哭喊:“我自己去找證據!我自己去翻桑秦!我不用你!早就該這樣了!這世上除了自己別人誰也靠不住!滾開!你這個瘋子!騙子!滾啊!滾!”
“阿野!桑野!”林烝把他死死箍住,不讓他用碎片錯傷自己,硬生生把人拖出了藏酒室。
桑野手裏握着他最愛的木桐1945,和林烝扭打在一起,神經錯亂一般恍惚,一會兒説要殺了他一會兒説自己要走,要回法國再也不回來。爭執中那瓶1945飛出去砸在白牆上,“嘭”一聲碎裂炸開,像是炸開一朵煙花,酒順着牆面
下來又像是猩紅的血。
巨響之中兩個人雙雙停下,風箱一般起伏的膛像是要
盡肺裏的最後一口生氣。
桑野看着牆面的臉慘白,林烝也不遑多讓。
好一陣子房間裏就只有他們沉重的呼聲……林烝先一步回神,按住桑野儘量放緩了聲音:“阿野,桑秦的事情
給我去做,好不好?我一定會……”
“不。”桑野轉過視線看着他,眼睛裏的陌生和排斥刺痛了林烝的神經,桑野站起身打理了一下衣服——縱然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被酒浸濕了,襯衣也皺巴巴的——他還是非常做作且優雅地打理了一下自己,捋了捋頭髮。
“結束了,”桑野從桌邊拿好自己的紳士杖,通紅的眼睛被刻意忽略,他昂首支撐着自己,由上而下地看着林烝説,“結束了,你功虧一簣。”
“桑野!”林烝快速站起來抓住他的手腕,桑野掀起眼神淡漠地看他:“你是要用桑秦的事情和我做易嗎?如果不是的話,你就可以放手了。”林烝攥緊他的手腕緊得人發疼,桑野淡淡笑了一下,湊上前惡意難耐地低聲問他:“林總,你小時候喜歡的那隻兔子,究竟是怎麼死的?”林烝渾身一震,緊握桑野手腕的那裏已經從桑野的皮膚裏泛出受傷的紅痕,林烝最終緩慢、緩慢地放開手,壓着讓自己平穩下來,聲音同樣啞着:“阿野,我們用一些時間去調節,就像之前那次吵架一樣,都各自好好的想一想,但是不分開,好不好?”桑野短促地嗤笑,林烝疲憊地問他:“好不好?”
“好啊,”桑野回答得輕快又敷衍,“那我走了,拜拜。”林烝被他哽得喉嚨和心口都疼,卻無法再説什麼,只能看着桑野離開。
桑野沒有回32樓,去了當時他和林烝冷戰四五月時買的那套小公寓裏。等到打掃的阿姨把那裏清潔好,桑野把自己埋進牀鋪的時候,覺這棟小房子始終都透出一股腐朽的黴氣。
桑野昏昏睡去,光怪陸離的夢裏血腥一片,不見那顆硃砂痣也不見那朵紅玫瑰。
打掃的阿姨還沒走,看見桑野坐在牀上陰暗地看着外面嚇了一跳:“先生你沒事吧!噢喲,嚇我一跳!是睡不好嗎?要不要喝點熱牛?”桑野搖頭説不,又把阿姨打發走叫她這幾天都別來,阿姨以為自己要被辭退了還想辯解一下,對上他滿是血絲的眼睛最後又不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