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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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得直白。

“那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呢?”桑野,“好奇心殺死貓,你別這樣吊着我。桑秦那人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和我都沒關係,我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他也不是你爸,別説什麼不讓我手的話,恨他的人又不是你。”

“是我。”林烝突然偏過頭來看着他。

“嗯?”

“恨他欺負了我的阿野。”林烝説。

桑野停了一會兒,笑嘻嘻攀住林烝的肩:“寶貝,你怎麼這麼會説話!”林烝抹了抹他的嘴角,手指上沾着一點食物的麥香:“是真的。”

“我都還沒擦嘴巴……”桑野過紙巾給他擦手,“對了,昨天我的手機也掉水裏了,你給我撿着了嗎?手機卡還能用嗎?”

“壞了,方弦已經換手機試過了,卡不能用,扔了。”

“那讓方弦給我補辦一張。”桑野毫無所覺。

“嗯。”桑野摟住林烝努嘴給他看:“我擦乾淨了。”這是一個索吻的姿勢,林烝淡沉的神看過他的嘴,視線往旁邊一撇——理台上的瓷白圓盤,中間形狀規整的圓形荷包蛋被剜掉心口。

他只是一瞥,視線很快又落回來,低頭和桑野接吻,把他抱進卧室。

林烝難得一回温柔,歡愉之後桑野躺在他懷裏補眠,好像要把這些子缺的覺全都補回來。

之後桑野還被林烝拉着去做了個全面體檢,重點看顧他的腸胃。

桑野在外的子就像只野貓,照顧自己僅僅停留在不會死的享樂階段,離開林烝百般細緻的照料就像是吃慣了米要改去吃窩窩頭,胃裏的病很是鬧了幾天。

營養師上線,配餐嚴謹,被林烝一手把控只差沒有喂他吃飯。

桑野頹然覺得這生活和之前也沒什麼改變,那種被軟綿又無法用爪子撓開的絨緞包裹的無力又泛上來,剝奪他的志趣,把他變成一隻家養的嬌鳥。

固然舒適,可又總會害怕真的折了翅膀。

而且關於電話卡的事情林烝竟沒有再提過。

他不是這樣的人,林烝不可能會忘了要做的事,方弦也不會忘了老闆的吩咐,他不提只能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故意不去做。

桑野心裏明明白白和明鏡一樣,但他一句話都沒有説。

沒有手機的確很不方便,但在家能上網,可以通過網絡聯繫。

桑野從懷特小姐那裏得知阿德里安在出事當天就趕了晚上的航班飛走,阿德里安嚇得炸了,收到報酬之後就把懷特小姐拉黑了。

桑野只是一笑。

聊天消息一條接着一條,他全都看過,卻沒有回覆的神。

傅知非大概是給他打了不少電話,可他一個也沒接着,傅老師在微信上找他,留言倒是簡便,但多少也有擔心,桑野看完了把平板一扔,連傅知非也不理。

被豢養的生活侷限了他的活動範圍,桑野卻耐着子當他的籠中鳥,只是每天都要向林烝詢問一遍真相——“桑秦究竟做了什麼,你到底在瞞着我什麼?”林烝避而不答。

半個月的時候桑野每天都在家裏拉小提琴,一個月之後他把林烝院裏的花草全都鏟壞。

心理壓力是無形的,往往讓人陰暗致鬱。

他們的和好,林烝來找他都像是一種假象,隔閡貫穿身體,他們連情人關係都維繫不住。

再過半個月,桑野報復地拒絕和林烝説話。

沉默會殺人。

桑野穿着印花圍裙給他準備晚餐,剷掉的花也換了新的每天桑野都會澆水,他甚至學會了一點家務,他滲透進林烝的生活卻不合林烝説話。

桑野拒絕和他談,哪怕林烝抱他吻他桑野都一臉漠然無動於衷,他用一種最能夠傷害對方的方式剜了他的心。

童年陰影早就不能打垮林烝,但由戀人下這個手,還是太狠了。

“我們現在做的只有等,”許卿在電話那邊嘆了口氣,“張德明五年前調走之後升遷,在現今的崗位上還真沒什麼明顯錯處,貿然捅出五年前的舊事反而打草驚蛇。如果不是你不願意把那件事……”林烝:“我知道。”許卿停頓片刻:“你嗓子怎麼啞成這樣?”林烝清了清喉嚨咳嗽起來,簡短地説:“冒。”許卿猶豫了一會兒,試探着説:“或許你可以把那件事和桑野稍稍提醒一下?不用講得明白,讓他了解個大致就好。如果可以用上柏婷荷給你的那個視頻,至少可以檢舉張德明作風問題,從這方面入手,引到風紀問題上面去,一旦深挖調查,連帶土出來的東西就多了。”

“不行,”林烝掩咳嗽了兩聲回答得堅定,有理有據道,“你説的這個方法同樣打草驚蛇。”

“那也至少比現在乾等着要好,”許卿嘖了一聲,“這件事就算你不説,你也不能確定柏婷荷會不會和桑野説。”

“她不會,”林烝淡聲道,“毀了桑野的家庭,害得他母親帶着他落異國他鄉,現在你叫她去告訴桑野其實你爸和張德明之間還有陰私易甚至有開房記錄和視頻證據,你覺得她敢嗎?你覺得桑野能接受嗎?”許卿沉默。

林烝:“就算他能接受,我也不允許他知道這些。”

“何況我確定柏婷荷不會説,如果她想開福利院,如果她想要保住那個患有先天心臟病的棄嬰的話。”林烝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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