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要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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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趙飛燕這裏得到再次確認之後,他才表現得這麼鎮定。為了接受穿越古代這個不可能發生事件的發生事件,任逍遙剛才又狠狠踢了李三侗三四,不,五六,嗯,也許是七八腳的樣子…

任逍遙説趙飛燕的名字好看當然是故意的,笑過之後氣氛明顯融洽了許多。

“公子…逍,逍遙哥,哥…”趙飛燕見任逍遙瞪了她一眼,心虛之下,立刻改了口。通過接下來的談,任逍遙對趙飛燕以及穿越的朝代都有了一個相對清楚的認識。趙飛燕的相公李秀成原本是一個在森林中途的落榜考生,他走到趙家村的時候病倒了。

趙飛燕的父母救了他,從此李秀成便在這裏住了下來。接下來就和那些狗血武俠小説裏面寫的一樣。

兩人在父母的撮合下成親,可是在禮堂上,李秀成卻犯了心悸病,不治身亡(村裏只有個赤腳醫生,那天喝酒醉得不省人事,本無法看病問診)自此趙飛燕就成了寡婦,一個月後,她的父母又在密林中受到野獸襲擊,雙雙遇難,留下她孤女一人在世。

寡婦門前是非多,李三侗早已垂涎她的美,本來還顧忌趙飛燕的父母,現在見這俏寡婦失了依靠,膽氣陡盛,三番五次上門滋事,今更是想要用強,若不是遇見任逍遙陰差陽錯,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古代世界,否則還真被這禽獸得了手。

任逍遙雖然頗為急切的想要了解這個世界,奈何五臟廟不給面子,偏偏在這個時候,不爭氣的叫了起來,趙飛不莞爾,俏盈盈站起身來,笑道:“逍遙哥,你遠來是客,小妹招待不周,真是怠慢了。”在任逍遙的一再堅持下,趙飛燕也不再自稱妾身,她走到灶台邊,用木碗在米缸中掏了半天,光聽得木碗與米缸間的碰撞聲,半天取出碗時,碗中只有堪堪半碗小米。

趙飛燕怔了一怔,不由得落下一滴淚來,她馬上以衣袖拭去眼淚,將碗中小米分成兩份,想了一下,銀牙暗咬,將兩份一起煮了,稀飯,任逍遙可以肯定,這是自己這輩子吃的最“稀”的飯,配上一小碟鹹菜,共同組成了任逍遙穿越過的第一餐。

矮几上,一盞油燈,似熄不熄,輕輕搖晃,屋子裏瀰漫着一股柴火燃盡後煙火煤灰地味兒,雖然穿越前任逍遙的家境並不富裕,但是温飽問題還是不用他瞎心的。

如今轉世沒有與什麼權貴世家沾邊,但要他吃這樣的飯菜,儘管枵腸轆轆,飢不可堪,任逍遙也是勉強吃了個半飽就再也難以下嚥了。

與任逍遙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趙飛燕卻吃得很是香甜,茶淡飯雖然太過艱苦,可是當時的老百姓只要有一口飯卻是已經甘之如飴,而且任逍遙剛才還保住了她的貞潔,她小小的心裏滿是歡喜和。趙飛燕吃的很慢,臉上卻是幸福的表情,將一碗稀飯喝完後,她還伸出粉的小香舌碗沿,似乎連一點也不願意費。

聽着草房四壁不斷髮出嘎吱聲,似乎隨時都有可以崩塌,任逍遙心中嘆息一聲,看着趙飛燕這個原本應該被人寵着,愛着的小女孩卻因為家庭的不幸而過早地接觸柴米油鹽,持家務,任逍遙心中不一陣酸楚,不由湧起憐惜之意。

看見趙飛燕放下碗筷,任逍遙微笑着遞給自己的半碗稀飯,温言道:“小妹你把這些也喝了吧!我吃不下了。”古人的稱呼他叫起來實在是非常彆扭,不過任逍遙這小妹二字卻是叫的朗朗上口,順溜之極。趙飛燕聞言俏臉一紅,這裏可是古代。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哪個朝代,但是這裏的人受封建禮教的枷鎖那是可以肯定的,任逍遙居然要一個女子和自己同吃一碗飯。

而且對方的身份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俏寡婦,由不得對方不多想…看着任逍遙那薄刀似的眉一起一伏間,有着説不盡的俊俏與風,星目熠熠,便是天上的繁星在他面前也要失卻光芒。

其實這完全是西施眼裏出情人,對於任逍遙這個救命恩人,趙飛燕另眼相看也是正常的。想到任逍遙是海外歸來,趙飛燕向他羞澀一笑,尋了個藉口,輕聲道:“逍遙哥哥,你,你是客人,我怎…怎麼能…”任逍遙哪裏知道這些古人的隱諱顧忌,善意的謊言張口即來:“小妹,我今天鬧肚子。”趙飛燕想了想,見他好看的眼睛温柔地盯着自已不有些羞赧,俏臉羞紅,耳發燙,心跳加速,急忙接過碗來,垂下了眼簾。***古人説,燈下看美人,其實任逍遙覺得,這句話不如説成是燈下美人多。

至於原因麼,很簡單,古人的燈,指的是油燈,光線灰暗的很,只能看到美人臉上的五官輪廓,只要稍微有點底子的,在燈下看來都是那麼的beautiful!

現在任逍遙就有這麼點燈下看美人的意思,他在紅融融的燈下瞧她,一張清秀絕倫的面龐臉蒼白,但更顯的嬌柔可親,讓人一眼看去頓生憐惜關愛之心。

趙飛燕從來沒有和陌生男子單獨相處的經驗(李秀成那短命相公除外)可是任逍遙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挽救了趙飛燕就算是拼卻命也不願丟失的東西。

面對任逍遙灼熱的目光,趙飛燕覺自己嬌軀發燙,心噗通噗通跳地飛快,可是卻也不好開口相責,何況她心裏其實並沒有真個生氣,最後,還是任逍遙主動打破了僵局,因為他想起了屋外那位不幸的兄弟。

打開柴門,任逍遙走到躺在院落中的李三侗身旁,隨意用腳踢了兩下,沒有反應。按照他的想法,本來是想醒對方,然後敲詐點錢財什麼。強權就是公理,任逍遙不是古代人,可是某種意義上説,他更明白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裏生存的法則。

並沒有一點心慈手軟的意思,任逍遙找來水勺舀了半勺水潑在李三侗臉上,電視裏面都是這樣演的,一般昏的人這樣用冷水潑他,都會醒過來。潑了半勺水?沒醒再來一勺,還沒醒,一直潑了三勺仍不見動靜,這個…

老大,你不要不按常理出牌啊!電視裏好像不是這樣演的?任逍遙接着又接連舀了幾勺,李三侗還是沒聲氣,這個時候,他終於意識到可能出大問題了。

任逍遙雖然不是就讀醫學專業的,但是畢竟是現代人,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他俯下身用手指摸了摸李三侗的脈搏,探了探鼻息。

最後甚至湊上去聽他的心跳,結果卻發現李三侗的身體早已涼透,死的不能再死了,這下子任逍遙慌神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即使在現代,見義勇為,失手殺人,也是刑事犯罪,不好還是會挨槍子的。

趙飛燕見任逍遙臉陡變,知道李三侗可能出事了,她沒有猶豫,急聲道:“逍遙哥哥,你快走吧!”任逍遙看着身材嬌小,瘦弱,臉煞白的趙飛燕,猛一咬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着李三侗的屍體,問道:“這裏離警察局有多遠?”忙中出錯,情急之下蹦出個現代詞彙,趙飛燕當然不明所以,疑惑道:“警察局?”任逍遙一拍額頭,暗罵自己糊塗,解釋道:“衙門,我是問你最近的衙門離這裏有多遠?”趙飛燕恍然,回答道:“最近的清遠縣城離這裏有大概五十多里山路。”五十多里,對於通不便的古代來説,路程絕不算短,而且還是山路,任逍遙想了想,心中有了計較,又問道:“飛燕,這人在趙家村可有什麼親戚?”趙飛燕搖了搖頭,恨聲道:“他是個潑户,沒有親戚,平仗着力大,總愛惹是生非,村裏的人多不願招惹沾染…”任逍遙左右看了看,天已經完全暗淡下來,眼中不閃過一抹冷

人的陰暗是從古至今都不稀罕的,打開歷史看看,大到戰爭、災難、屠殺,小到雞鳴狗盜、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就有陰謀,就有爾虞我詐,就有鮮血飛濺?

在突然陷入絕望的時候,任逍遙印證了在後世網絡上很免費的一句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此變態非彼變態,任逍遙知道自古就有“殺人償命”的説法,他並不想死,從懸崖上跌落,可以説死過一次的他並沒能堪破生死。

對於死亡,他甚至有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戰慄恐懼。面對機,出於自我保護,任逍遙深深了口氣,看着趙飛燕肅然道:“飛燕,這個賊人被哥哥給打死了,你説現在怎麼辦?”

“這…”趙飛燕哪裏能想到辦法,任逍遙這樣問,無異於問道於盲,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遠遠逃離。

“飛燕,你放心好了,哥哥不會連累你的,我現在就去清遠縣自首。”

“不要,不要…逍遙哥哥,你快走…”趙飛燕拼命搖頭,忘了男女之嫌,拉着任逍遙的手,讓他快離開這裏。任逍遙反手握着趙飛燕的小手,道:“飛燕,我要是走了,這件事情若有人追查下來,你可怎得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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