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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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失方向,四目都是蒼茫森林,綠廕庇頂,一旦
了路,那後果不堪設想。
再怎麼樣,靳堯不能讓許澤恩出事,有軟肋的人,槓不過有恃無恐的。
“顧哥,你帶他們在這裏等着我,我回去接許澤恩,記住了,除非我回來,都不要往前亂跑!”靳堯匆匆代了顧擎,就往來時的路上跑。
顧擎連問一句都來不及,靳堯已經風一樣消失了身影。
靳堯先是發了一記信號槍,然後邊跑邊喊着許澤恩的名字。
正午時分的密林空寂無比,靳堯的聲音一聲聲迴盪,卻始終沒有聽到許澤恩的回答。
他已經跑到了隊伍最初落腳的地點,然而許澤恩依然杳無人蹤。
靳堯身上沒有通訊工具,僅有的三隻衞星對講機在攝影師身上,後面是整支等待着他的隊伍,前面是不知在哪裏亂竄的許澤恩,靳堯一股火氣蹭蹭直冒,但他還得耐着子,仔細搜尋許澤恩可能會留下的痕跡。
“這一個兩個的,都他媽作天作地的!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靳堯一邊疾步走着一邊罵,他回想起遇到猴子的那個地方有一條岔路,當時他給猴子放了血,血跡指向的方向是那條岔路,許澤恩很可能誤會,沿着血跡走岔了。
他又一路跑過去,剛拐上那條岔道,他就暗自心驚,這片林子密密實實,陽光大半被遮蓋住,只有絲縷殘光從樹葉的罅隙間點滴進來,而地上的泥土鬆軟無比,上面遍佈深一腳淺一腳的印跡。
靳堯知道這些腳印的出處,這條岔道上有一種稀有藥材,這個季節正是藥材成的時候,雨林附近的居民會定期進來採集,靳堯前幾天還碰見過一批,這些天沒下過雨林子裏泥土又鬆軟,腳印就一直保留下來,而許澤恩明顯是誤會了。
“許澤恩!”靳堯一邊往裏走,一邊大聲喊。
這次他很快就得到了迴音,許澤恩驚喜萬分,聲音乾淨利落飽含喜悦:“靳堯!”靳堯繼續往裏走,許澤恩喊:“你小心,這有個泥沼,我被困住了!”靳堯走過去一看,差點沒被氣瘋,一條寬道幾人並行都綽綽有餘,許澤恩卻不知為何走到了一棵斷老樹下,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知道叢林密集的地方,越是斷樹殘枝下越不能走,那意味着雨水豐沛泡死了樹,樹幹之下往往都是泥沼,許澤恩小半截身子都陷在裏面動彈不得。
要是靳堯晚點來,這傻怕是要把命都
代在這裏!
“你這個蠢貨!”靳堯太陽突突跳,他覺得自己九成概率要被氣死在這個林子裏,“你他媽就算沒常識,那邊泥土鬆軟你踩一腳也知道要縮回來!狗被火盆燎了一下還知道縮爪子,你是連狗都不如啊!”話糙理不糙,許澤恩被罵得漲紅了臉,靳堯一邊罵一邊又找了
長樹枝伸過去:“趕緊抓着,過來!”
“等等!”許澤恩卻仰着頭,看着上方那棵傾頹老樹,“靳堯你看那個東西!”靳堯順着許澤恩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子愣住了。
在許澤恩兩臂之距的樹幹上,懸掛着一塊吊牌,樹縫罅隙間的陽光灑在那金屬吊牌上,清晰的“jy”兩個字母熠熠生光。
彷如一道閃電陡然劈進腦海,靳堯的眼前出現大團大團豔的花朵。
就是這個密林裏,有許多凌亂匆忙的腳步紛至沓來,有一個清晰冷靜的聲音在下達命令:“所有人上樹隱蔽!以我槍聲為號!”一條條黑迅捷的身影無聲而俐落地攀上了就近的樹木,包括他自己。
他埋伏在夜深沉的樹幹間,如同林中靜候獵物的豹,耐心等待着。
然而預想中的腳步甚至槍咆聲都沒有響起,直到林中傳來刺鼻酸窒的氣味。
他的瞳孔劇烈縮緊,湎北有一種植物,燃燒之後會釋放有毒氣體,此刻是一年當中雨水最少的時節,植物可以輕易被點燃,反叛軍無所不用其極,完全不在乎大火可能引起的後果,只求將他們甕中捉鱉,或者剿殺殆盡!
這條道路的盡頭是一個天然溶,別無出口,他把敵人引至此地原本就有困死對方的意圖,可是哪裏能料到敵人枉顧國際法,竟敢在雨林中燃放有毒氣體!
這世界,沒有底線的人總歸能狠過被規則掣肘的人。
靳堯恨得牙關都滲出血,是他把所有兄弟帶到此地,是他一意孤行要在這裏設伏…………許澤恩摒住呼,一動也不敢動,他知道靳堯這副怔忡的樣子一定又陷入了回憶,儘管他自己的身體還在緩慢地持續下陷。
這些天靳堯一直以為自己和許澤恩橋歸橋路歸路,但其實他們見過很多面。
送走蔣英哲的那天晚上,許澤恩原本正守在他的樓下,靳堯的身影出現時許澤恩還覺得不敢相信,然而他步履輕盈目不斜視地繞過許澤恩那輛牌照顯眼的汽車,走到每接送顧擎的那輛車旁,車燈亮,引擎轟,汽車如離弦的箭
入夜幕之中。
最`新`沷`怖`網www.feiguaks.com最`新`沷`怖`網www.feiguaks.com許澤恩趕緊跟上,直到兩輛車一前一後開上盤山道,靳堯的車卻忽然猛地打了個彎,直直向他過來!
尖鋭的輪胎摩擦聲在寂靜的山道上撕裂耳膜,車窗外的景象在瘋狂倒退旋轉,重重黑暗劈天蓋地籠罩而來。
他的左邊是堅硬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