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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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綻放在味蕾上，顏殊驚喜的點點頭，説:“可以啊，這個小菜就很好吃。”宋芷林對這些沒什麼研究，她只覺得看見顏殊的笑臉，就有一種滿足油然而生。

宋芷林夾起旁邊的紫蘇小番茄，味道的確不錯，番茄已經到透了，汁一般的甜味和紫蘇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帶來了難以形容的好味道，宋芷林跟着她點點頭，説:“真的很好吃。”顏殊是真的在很認真的吃飯，她們點的菜都還未上，只是上了一道前菜而已，但她已經拿着筷子，一樣樣的嘗過，吃一樣喝一口茶，將舌尖的味道清過，再嘗下一樣，時不時眯起眼睛，很是享受的樣子。

宋芷林卻是在認真的看着她，她吃的漫不經心，基本是隨便嚐了嚐，如果事後讓她去形容味道，恐怕只能籠統的説出“好吃”兩個字，是決計展現不出她的專業素養的，但如果問到她關於顏殊……那麼，她可以説出來很多很多，從顏殊的髮梢顏至臉上表情，乃至拿着筷子的姿勢和關於菜的形容詞，她全部都記得一清二楚，彷彿印在了腦海之中，再難以抹去。

宋芷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意為之，她將這頓飯認定為“第一次約會”，而故意不去回想十年前的第一次是什麼情景，她不願意再去挖掘記憶，研究那頓飯究竟是在學校後巷的餛飩店，還是在街角的某個快餐店，反正，她記憶裏的顏殊笑容模糊，遠不如眼前人的生動鮮活。

她的視線飄過透明玻璃窗，不遠處的街道上鋪滿了落葉，樹幹上只剩光禿禿的樹枝，街上的行人穿着衣和外套，很快就要是冬天了。

這是一場屬於冬的戀愛。

這個念頭從宋芷林的腦海中冒出來時，她不由得勾起了角。不論是哪個季節，至少這是一場戀愛。

豆腐鮮魚煲很快就上來了，服務生推着小推車，上面放着石質的爐子，架着一口砂鍋，裏面正咕嚕嚕的煮着魚湯，白的豆腐和細的魚浮在湯麪上，湯也是白的，只有葱花是唯一的彩，點綴在砂鍋中，令人食指大動。

服務生將石爐放在桌子中央，顏殊好奇的伸頭看了一眼，爐子裏面同樣是滿滿的石頭，已經燒成了黑，看上去熱度驚人。

砂鍋擺好後，服務生將一筐水靈靈的青菜放在桌上，又放上一碟雞，道:“吃過豆腐鮮魚後，可以繼續煮雞和青菜。”顏殊已經迫不及待的伸筷夾了一塊魚，説:“果然，所有的鍋子最後的歸宿都是雞煮青菜。”魚入口即化，舌尖還沒受出是什麼味道，只覺得鮮味十足，就已經順着喉嚨滑了下去，顏殊又夾了一筷魚，放在勺子裏，加上一點魚湯，準備一口送進嘴裏，不料卻被魚湯燙了一下，嘶的一聲，對着勺子吹起氣來。

“小心燙，”宋芷林頓時緊張起來，“慢點吃。”

“這個就是要吃快點才有勁兒呀……”顏殊委屈巴巴的吹着勺子裏的湯:“就要魚和湯一口包，再來一口鮮豆腐，才最好吃了。”宋芷林拿一隻小碗，盛了一碗豆腐魚湯，推到顏殊面前，説:“放一會兒就涼了，慢點吃。”顏殊不客氣的抱着那隻碗，舀起一勺吹了吹，放慢了吃魚的速度。

宋芷林又拿了一隻小碗，再盛了一碗豆腐魚湯，推到顏殊面前，説:“喝完喝這碗，正好涼好。”顏殊一口魚包湯，得臉頰鼓鼓的，睜着眼睛問她:“你吃嘛，你別管我。”宋芷林無奈的看着她，給她看看自己的碗，裏面也是好好的一碗魚湯，説道:“不管你你就把自己燙死了。”顏殊搖搖頭，聲音模糊:“怎麼可能，我不會的。”宋芷林:“吃你的吧，慢點吃。”顏殊還想反駁，她又加上一句:“我怎麼可能不管你？”顏殊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道理。宋芷林任何一件事都要管她，小到怎麼吃飯喝湯，大到讀書工作，從十年前管到現在，她從起初的不習慣中帶着一點甜意，到後來的習以為常甚至煩躁，本沒有花多少時間。

只是失去這種管束後的懷念，時間非常非常長。

現在這種悉的管束又回來了。

顏殊喝湯的時候用力閉了一下眼睛，迫自己從某種難以形容的多愁善中醒過來，她不願意將這兩段經歷混作一談。顏殊希望她們這次的戀愛是一種更成的、長久的方式。

顏殊暫時還不知道這種方式是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她在看着宋芷林的那一刻，覺得她所想要的東西，未必是不可以得到的。

宋芷林正在用那種她悉的眼神看着她，温柔的、有點無奈的包容眼神，她曾經不懂這樣的眼神代表着什麼，但是，現在的顏殊已經明白了，或者説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這意味着什麼。

她對宋芷林點了點頭，説:“好，我慢慢喝就是了嘛。”微微上揚的尾音，顏殊想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她的意思，她不會再如同過去一樣任的意思，然後她看見宋芷林眨了眨眼，她聽懂了，顏殊到一陣欣喜，又到一陣理所當然。

宋芷林當然能聽懂。不論是什麼時候，不論是什麼潛台詞，她們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察覺對方的每一點變化，這種鋭的官曾讓她們的一切都變得格外脆弱，但現在宋芷林覺得，或許這是個優點。

顏殊慢慢的喝着湯，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