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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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晃動,盈煙的身子也正好跟着燭光晃了一晃,輕微的舉手投足之間,我幾乎看到了埋藏在衣服深處的一點若隱若現的嫣紅。盈煙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然而她反而有些得意的把了
,彷彿是在對我心中把她當作小孩子的無聲抗議。
“我武功不如他嘛,”盈煙也知道我剛才不過只是把她的話當一句玩笑而已,也假裝小姑娘一樣嚼舌説道:“還有,我之前之所以假扮成胭脂,不就是為了喚醒你的記憶麼。我就是願意跟你説兩口子那些事情,你又怎樣。況且,你不是不知道北鎮撫司密探營的訓練方式的。”的確,盈煙的話,讓我想起了曾經聽聞的北鎮撫司密探營殘酷的訓練方式。
為了刺探情報,血衣衞的人不光要學會各種殺人,夜探,追蹤的本事,更要學會利用自己的本錢。而對於一個少女來説,她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本錢。
聽説加入北鎮撫司的女子,一定不能是處子,即使是處子,也要被強行開苞。然後,他們會接受一種在旁人眼裏甚至有些慘無人道的培訓,而其目的,就是將自己身體的本錢發揮到最大化。
我十分好奇的是,盈煙到底用什麼樣的法子,能夠在那樣的環境中保護住了自己的貞。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在男女之事的方面接受到的培養,比很多婚嫁多年的女子還要多。
也許這樣的女人,就好像是一個身負無上武功,卻又從來沒和人動過手的武林高手一樣讓人充滿了對她的好奇。所以如果有一天,當她要利用自己的身體的時候,這具身體能夠發揮的作用一定是最強的。
“好了,先不説這個了。”盈煙翻了個身,坐起來走到我身後,抬起我的頭枕在了她那腿雙上,然後温柔的替我捏着肩膀。我的肩膀並不痠痛,不過她的手法卻讓我很舒服。
“換個話題吧,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可以問,我可以不回答。”面對這個行為捉摸不透的女人的温柔,我也知道事事提防是沒用的,與其如此,還不如放鬆一點。
於是雙手一攤,大大咧咧的把頭枕在了她大腿上最柔軟的地方,恣意享受着她身體上最結實的部位。更何況少女的大腿,總是充滿了十足的彈,只要你是個正常的男人,就會情不自己的用你的後腦勺,在上面好好的蹭兩下。
女處的幽香,清晰的傳到我的鼻息裏面來,就像是在聞着子夜裏的曇花一樣,我的內心居然出現了一絲難得的寧靜。我知道,只有長期用花泡澡的女人,身上才會有這種淡淡的香味。
我只是有些好奇,盈煙這種需要經常各種夜行刺探的人物,為什麼會讓身上有這麼明顯的記號,要知道,這樣的行為,很容易暴自己的目標。
“你倒是真不客氣。”盈煙雖然這樣説,卻並沒有阻止我的行為,若無其事説道:“今天早上,你知道我是假扮的胭脂,那你為什麼沒有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我假扮你的子啊,而且還是你死了二十年的
子。”
“為什麼你假扮我的子,我就要生氣?”我的話讓這個盈煙不知道如何接話。
她原本以為,想她那樣假扮我死去了二十年的子出現在我面前,會讓我
然大怒,至少是會讓我有些不悦,或者説是傷
。
但是即使我沒並沒有任何反應,她也知道的是,我和我的子的往事,關係着這一次她收到的嚴閣老的密令要來尋找的一樣貴重的東西。
“老閣老説,只要我找到了你,就知道他要什麼東西了。”
“是。”
“那在這個黑蛟島上,到底有着什麼東西,好像很神秘的一樣?”
“一塊石頭。”
“石頭?”
“是,石頭。”
“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
“不是,他看上去並不太起眼,只是一塊有很多白斑的雞血石而已。”
“這就怪了…”盈煙若有所思道:“我查看過你的檔案,你,還有你的兩個結義兄弟,在三十年前,曾經是在東海一帶最名聲最響亮的海盜,不過因為你們雖然殺人越貨,卻只對那些舉家出逃的貪官污吏下手,因此你們兄弟幾個在這裏也算薄有俠名。”
“嘉靖九年,倭寇騷擾沿海,你們接受了當時剛剛升任禮部尚書的嚴閣老的邀請,加入了旗山大營,從旗山大營的三千鐵甲軍士中挑選出最鋭的十二人,組成了一直最
鋭的小隊。因為你們喜歡穿紅
袍服,且每次作戰殺敵無數血染徵袍,所以你們被稱為了血衣衞。”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就在嘉靖十年,你們卻突然從大營裏消失。世人曾懷疑你們是變節投敵,但事實上,你們是被嚴閣老派往了黑蛟島,執行一項秘密的任務。現在看來,你們當時的任務應該就是去守護這塊石頭吧。但是,這塊石頭到底有什麼價值,會值得你們去守護他整整十年呢?”
“因為這塊石頭,就是傳説中的血石。相傳,張真人在一百四十歲時,以童子身之血在一塊石
上,白
石
本來極陰,而百歲童男之血卻是至陽之物。
所以,此物可以説得上是生長在天地間的一塊道家聖物。因此,這個東西,被用來跟嚴閣老家裏的另外一個至寶,做了換。”
“什麼至寶?”
“嚴閣老的孫女,嚴冰兒的命。”
“什麼?”盈煙驚訝的説道:“嚴冰兒不是小閣老的女兒麼?我聽説她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夭折了,難道説,她的死因就跟這血石有關?難道説,其實嚴冰兒並沒有死,而是嚴閣老用自己的孫女的
命,換了這塊石頭。”
“我説過,這塊石頭不是普通的石頭。道家有言,血是男之靈,乃女之
。
所以陰陽調和,本就是修道之人的至高要求。黑蛟島以前是一座火山,但是周圍的海又是常年冰冷刺骨。孕育在其中的血
石,其實是在黑蛟島經歷了上百年的陰陽調和而成,靈氣最盛。可以説,這件東西道家的價值,比起當年魏晉時期王道人寫的道德經還要稀罕。”
“所以,嚴閣老是打算把這塊血石,用來獻給潛心玄修的當今皇上?”
“是。然而當時皇上,雖然醉心玄修,但修為尚淺,雖然有紫星帝氣保護,但也很難納血
石的靈氣。更重要的是,當時閣老雖然才剛剛執掌禮部,當
之權力,可遠非今
能比。但他心裏已經清楚,隨着他權利的擴大,自己必將身陷黨爭之中。
“因此當時閣老未雨綢繆,覺得此物倘若就此獻給皇帝,不過也就是一次龍顏大悦而已。但倘若把此物留着,隨着皇帝修為越深,這件東西的作用也就越大。如果有一天,他在朝野失了勢,這件東西就可以成為嚴家的救命之寶。朝居多艱,一旦失勢,那些曾經閣老得罪過的人就會瘋狂報復。所以,你覺得和嚴家的整個家族命運比起來,嚴冰兒的命又那麼重要嗎?”我看了一眼專心聽着我説話的盈煙,頓了頓説道:“血
石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了,但閣老此時卻想起這事。看來,朝局之事,已經是十分兇險了。”
“是,閣老入內閣二十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近年來,以裕王、徐階等人為首的太子一派,不斷利用各種民間學子之言,在朝堂上攻訐閣老。閣老雖左右逢源,然而畢竟年事已高,小閣老又不如他這般沉穩老辣,因此在朝中一直是如履薄被。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吧,閣老才想起了這件東西。不過,這還不是閣老找上你的主要原因。”
“哦?又那是為何?”盈煙的話,讓我也頗為意外,還有什麼比閣老在朝中的安危更重要麼?
盈煙沒有回答我的疑問,而是離開了牀榻,在旁邊的桌子上打開了她的揹包,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北鎮撫司衙門專用的證物袋,從中間取出了一疊黃紙的信封。
“這是你二弟湯貴的手書,你看了就明白了”我急忙從盈煙的手中接過了那一疊書信,雖然斷絕音訊多年,但我還是能認出這確實是二弟的筆跡。當年之事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聯繫過,如今時過境遷多年,當我再次看到二弟的字跡的時候,心中不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