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載美求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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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石堅從懷裏取出那小布卷,遞給灰衣老人,由於好奇,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灰衣老人打開布卷,一抖,是一支紅小旗,中央繡了一個“統”字,黃澄澄的旗杆,看來是純金打造的,一展這後,隨即又捲起來,沉聲道:“這是‘一統會’屬下分壇的令旗,照該會的會律,如果此旗失落,分壇主得以死論罪,老夫願意要你在不得已時,以此脅迫袁霸天放人,想不到該會太上護法‘五嶽神魔’會不期而至,如果你沒拿錯,抖出來便不生效用。”方石堅恍然地“哦”了一聲,又道:“前輩怎會有這東西?”灰衣老人神秘一笑道:“這你就不必問了!”方石堅滿腹狐疑,但人家叫不要問,當然也只好不問。
灰衣老人把統字令旗貼身藏好,目光掃向昏不醒的蕭淑玲,又道:“她是不是受了傷?”方石堅搖搖道:“不知道,想來…恐怕是晚輩拼鬥時,被對方掌力所誤震。”灰衣老人略一沉思,道:“讓老夫診視一下!”説完,坐下地去,探索了一陣,驚聲道:“她經脈有異象,功力全無,不知是被什麼詭異手法或是物藥所制?”方石堅皺起了眉頭。
灰衣老人在她身上點了數指,然後站起身來,道:“她會醒來,是被掌力震昏不錯,但卻解不了。”一會兒工夫,蕭淑玲睜開眼,坐了起來,茫然四顧,然後望了方石堅道:“你是誰?你…你…嘻嘻,你要我嫁給你?”方石堅苦笑道:“蕭姑娘,你不認識在下了嗎?在下是方石堅…”蕭淑玲偏起頭,想了想,又擺擺頭,自顧自地道:“不成,這得問我姐姐!”説完,輕輕笑了笑,很
人的笑,長得美的人,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是美的。
方石堅心裏卻了疙瘩,她是瘋了,為什麼麼會瘋呢?一個神智不清的少女,如何安排呢?這又是個使人頭痛的問題,心念之中,目注灰衣老人道:“前輩,晚輩無室無家,也沒可以倚賴的親人,她…如何安頓!”灰衣老人緊鎖雙眉,悠悠地道:“這不是安頓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該如何救治她的問題。”
“救治?”
“不錯,她之所以失常,是心神被某種力量控制,並非本身的病態,或是遭受什麼難以負荷的打擊。”方石堅長長的了口氣,道:“該如何救治?”灰衣老人沉重地道:“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解鈴還須繫鈴人,但這一定行不通,對方不會替她解
的,另外一條路是訪名醫…”方石堅皺着眉頭道:“訪名醫?以前輩所知,誰能解得了她的
制?”灰衣老人沉
着道:“當今武林中,只有一個人有此能耐…”
“誰?”
“造化老人!”
“造化老人?”
“不錯,他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岐黃之術,獨步天下,的確有起回生之能,不過…要找到他很難,求他答應更難。”
“為什麼?”
“此老情古怪,怪得可以説不近人情,尤其是他行蹤飄忽,隱現無常,最近十多年來,再沒聽人提起他。”
“那…該怎麼辦?”
“讓老夫想想…”説完,目注林空,皺眉苦想。
蕭淑玲站了起身來,幽幽地道:“我得走了,姐姐怎麼還不來?”方石堅趕緊上前道:“蕭姑娘,你等着,我帶你去找令姐。”
“你…認識她?”
“是的,她叫美玲,不是嗎?”
“啊!你真的認識她,是呀,她叫美玲,她好美,管我叫黃丫頭,哼!我要打她…爹孃死了,她竟然不顧我,嗚嗚…”她哭了起來。
方石堅手足無措,苦着臉無計可施。
灰衣老人突地喃喃自語道:“只好如此了,別無辦法!”方石堅星目一張,道:“前輩想到了什麼?”灰衣老人道:“這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碰碰運氣看。十年前,聽江湖傳言,他曾數度在桐柏山中出現,也許他隱居在桐柏山中,無妨去試行找找看,不過,偌大山區,要尋找一個有意避世的人,等於大海撈針,一樣渺茫。”方石堅咬咬牙,道:“晚輩可以去碰碰看,但她呢?”
“你當然帶着她走!”
“可是…她沒有功力,窮山惡嶺行動將極不方便?”
“這是沒辦法的事,第一,她無處可以棲身,沒人保護,勢將再落入‘一統會’的人手中,第二,如果你運氣好,找到了‘造化老人’,得立即求治,總不能帶那古怪出山是不是?”方石堅木然片刻,無可奈何地點頭道:“看來只好如此了!”灰衣老人略作沉思,道:“你倆遍身血污,怎能見人,你等着,老夫去安排。”隨説隨穿林而去。
方石堅突然出奇地想到蕭美玲的發瘋,是否也與蕭淑玲同出一轍,而田大娘不知情?如果是,問題在萬妙香知上這是很有可能的,這番去桐柏山,如果找不到“造化老人”便只有沒法制住黑白雙妞,迫使萬妙香出面解決這問題,反正自己與“一統會”已勢成水火,對方説什麼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他又想到了“一統會”的太上護法“五嶽神魔”童一貫,什麼他見了“招魂幡”的標誌便放過了自己和蕭淑玲,其中有什麼文章?
時近黃昏,一輛單套篷車,奔行在距桐柏不遠的大路上,看來是長途馳驅的緣故,馬兒已疲憊不堪,口噴白沫,不住地打前失,趕車的是個年輕小夥,一頂遮陽笠,擋去了,半個臉孔,僅出鼻尖以下部分。
馬兒打了一個前蹌,停住不動了,再怎麼趕也不肯走了,趕車的無奈,只好下了車座,用手拉着走,減去了一個人的重量,車子是輕多了,但走沒多遠,那馬兒又停住了,鼻息咻咻地直。
趕車的自言自語道:“歇會吧,反正今晚趕到桐柏落店。”於是,他把馬車順以路邊,坐在車轅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