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符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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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封漢國公的消息,以道法訊盤迅速傳播四方。
接下來,各藩國首先以道法訊盤形式,立刻向漢國公賀,接着,諸侯賀,再接着,才有朝廷。
“剛才朝廷有旨意,封主上三代二字公,封曹夫人國公夫人,賞賜若干,只是正旨自帝都而來,還需些時。”葉子凡此時一身官服,小心翼翼説着。
葉青臉上有着一絲笑容,“嗯”了一聲,説:“孤不需要蔡朝封,但拒絕就是決裂了,這樣吧,孤受了。”話才落下,只見漢國的龍氣福地,又有變化葉青看過去,就見到了現在不同以前,漢國的龍氣福地擴大了一倍餘,和蔡朝的聯繫更是基本切斷,太陽還是紅,但是濃郁了不少,整個福地一片光明。
最關鍵的是,整個漢國的龍氣福地,在徐徐上升,和前段時間不一樣,已離地府,高於地府之上,這就是“天家”!
原本就金碧輝煌的宮殿,更是擴大數倍,甚至裏面形成着城市。
軍隊,臣子,還有人民,隱隱成小朝廷,核心一片宮殿,連綿百里,金玉為階,明珠為飾,這時,更高處一點金光而下,卻是旨意。
接的三人,為首是葉青*的父親,還是跪拜受禮,搖身一變,三人都有了公爵的冕服了,透出了紅黃的光
。
“果諡封,和地球上差不多,只有這點。”葉青暗暗想着。
景耀三年(260年)九月,蜀國後主劉禪追諡關羽為“壯繆侯”其只有紅白,不過由於只是一州,正統皇朝封侯大體是淡紅。
崇寧元年(1102),宋徽宗追封關羽忠惠公,其紅,帶一絲黃大觀二年(1107),宋徽宗追封關羽武安王,其
紅黃故陰封,侯紅,公紅黃,是定例。
其實不單是陰封,陽世如果不實封,王才是淡黃到黃,公侯紅也是慣例,以明朝為例子,鼎盛時,公主冊封不過是淡黃,郡主淡紅,縣主白紅,鄉君僅僅是白,能夠衣食無憂罷了。
葉青不以為意,笑着:“叔父,漢國既立,那你就是宗人府宗正,孤還要去見曹白靜,你去處理這事就可。”説着,已上抵達一處,見曹白靜的侍女了出來,葉青一笑入內,就聽曹白靜説話:“…漢國才立,你們就想着蔭福,你們是我親人,不是尋常,但是更要自重…人自重,別人重之,人自侮,人得侮之。”
“曹家已得不少產業,擴大了數倍,再妄求,就壞了自己名聲…”葉青聽着幾句,只一笑,進了殿,果見曹家的幾個都在,見葉青進來,都立刻帶絲惶恐,跪下了。
曹白靜自座立起,笑:“夫君來了。”讓葉青坐了:“這幾個是我孃家,我怕他們了心竅,壞了事,就叮囑幾句。”葉青叫人把奏節放在案上,説:“你的話,孤在外面聽了,都是一片諄諄…你們是孤的外戚,就有着福份,只要守禮謹行,就沒有禍端。”葉青本想説些,想了想又只簡單一句:“有財無貴,的確不適宜,合適時,孤自會封爵,退下罷!”説着,就又對曹白靜説:“今天住你這裏,姑且在這裏辦公。”就看荀彧送進來的奏章。
諸侯和朝廷贈給或易得的靈石,有九千塊
易的物資八萬斤
易所得的銀子,二百萬兩若干不能直接用的貢物禮單…密密麻麻附頁葉青就指示:“靈石九成送入
天,彌補
天靈力虧損。”
“貢物禮單送內庫,由曹白靜處置!”
“銀子二百萬兩送入國庫。”處置完,就笑着説:“蔡朝封你國公夫人,我給你説説,這條別的沒有什麼,就是有自動修法權——不必等以後了,我的心就安了。”曹白靜頓時也是一喜,又聽得葉青淡淡説着:“不久,我的第二個化身,也要成了,正好去東荒主持大局。”
“還有一個,也必須大用,現在事急矣,這萬般算略,歸到底,還是實力。”
“漢國公也罷,漢王也好,實際上,都不及一個地仙。”三月初三晴夜無雲,月光皎潔身似玉鈎,暖的花蕊芳香浮動在月光裏,一道天符落下沉黑大地,筆直墜入南廉山。
“當——”山頂警鐘敲響,地網浮現,訊光散傳到城內城外,伴隨女聲:“敵艦突破防線,多處登陸,情況迅速惡化,天庭和漢國緊急徵召,立即集合,這不是演習…重複一遍,這不是演習…”
“是曹真人的聲音…”
“副團長有命,都起來——”
“轟!轟!”兵營裏接二連三的踹門聲,刀槍鎧甲碰撞響動,腳步嘈雜,很多人影麻利竄出營房。
道兵、術師、真人…凡在徵召名單內的都聞聲而起,帶上配給裝備趕往四大校場。
每個校場都人頭黑壓壓的攢動,擠擠挨挨不下萬人,佔得留守應湘兵力一半,其中道兵多數是練氣圓滿老兵,術師多數高階術師,真人都有三百,可説是鋭盡出。
天內部,同樣月光下,沉穩梭形艦體一頭頭深海巨鯨趴在黑暗中,五個道人降落於此,一男一女最先至,三個道人到了就各又分化出三個分身,各登一艦。
仙爐運轉,一頭頭巨鯨發出悠長的吐息聲,兩側一排舷窗亮起了光,似深海夜光魚類美麗的側線。
傅承善靠着通行證,匆匆趕至舷艙前,正巧見到葉青最後一個登艦,就喊:“漢國公深夜何去?”傅承善還留在這裏,就是朝廷和漢國公,關於湘州首府豐良郡的扯皮,葉青直接要求出豐良郡作封鎖三年的補償,而朝廷出於臉面,信郡王出於實際利益,都在遲疑拖延中。
“哦…傅年兄準備搭便船?”葉青回首看着,舉起天符對他晃了晃:“急訊,我得一個時辰內趕到湘南戰場。”這是説話時間有限的意思,傅承善有很多話要説,就沒法説出口了,停下腳步:“預祝漢國公一路凱旋!”
“承你吉言!”葉青微笑起來,看着他的眼:“不如與我一起?”傅承善品讀出一語雙關的招攬意思,正:“不了,我帶使團借水府水路回玉京,我擔任翰林的年資已滿,此次歸去就要下放郡內,靈清江很缺人手,連着官員都缺員…”
“…臨行前,我有心裏話,漢國公改制,多有妙之處,自是無疑,只是太過冒進…我或有偏見,或有守舊…只是本域抵禦外域,正處於守勢,改制和快進,易生出衝突而撕裂陣營,而親者痛仇者快…漢國公,還請三思吶!”傅承善説到這裏,就深深長揖。
還是這樣…和前世一樣,最終成了對手麼?
其實當年傅承善選擇了《黃帝載物經》,而不是《青帝長生經》…就已經能看出了格了。
不過實事求是來説,此人之才有可取之處,觀點也有些道路,按照前世,以後此人還為朝廷鎮撫一州。
葉青略一思索,就笑:“也好,以君之才必有大用,今相送之誼,他
相遇,我當為君退避三舍…”舍是地面常行軍距離單位,一舍是三十里,三舍是九十里,對天下爭雄來説就是禮儀
相讓了。
傅承善一笑:“或許,不過靈清江離千京河遠着,很長時期內你我都碰不上面,工業設備,回首還得靠故友支持一二…”
“此事好説。”兩人互道一聲珍重,就揮手告別,各踏征程。
在傅承善的眼裏,最後印象就是月光照下來,花木疏影中,仙艦飛昇而起,化成了十四道亮線衝出天。…山體震動,晶門亮起,一艘又一艘仙艦飛了出來,星星點點,墨黑深海中潛游的夜光魚羣一樣,與夜空中閃爍的羣星
相輝映。
刷刷的氣翻卷,五艘主力艦在半空中戒備,九艘運輸艦沿校場飛過一圈,裝上各自的乘客。
因有過了出征預案,需要用到的車載法陣、投石車、雷弩炮、五行爐等重裝備早就封存在運輸艦底層各個貨艙,上來的人羣只按秩序順着甬道進入客艙…
和兩個月演習一樣快速,但氣氛還是不同,所有人都知道這次是來真了——兩個月的天上仙戰讓大陣出現疏漏,敵人突破到地面,而天庭終想起了漢國公的飛空艦隊這支機動力量。
“被上面惦念着有好處,也有壞處…”元始道人一個分身自語着,目光掠過屏幕上的星空,將圖像調回到艦體內隔艙。
運輸艦後面的一個分隔艙,這是道兵艙,四壁光照得白天一樣亮,筆直和飛機座位一樣整齊又密密麻麻排列着,上面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都繫着安全帶防止艦體飛行中傾轉。
有些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有些面沉肅摸着手中武器,還有神經質將一枚枚道符拿出來,又放回去…總來説氣氛靜默,大戰前沒人有説話的心思。
略壓抑的氣氛中,一個千夫長拿到任務地圖進來,一擺手,就喊了幾個百夫長,由於沒有別的面積,就直接攤在地面,給百夫長講解到目的地後出艦事項,幾個人蹲在地圖上嘀嘀咕咕,腦袋湊到了一起,看着有些好笑,卻是場上目光的核心。
艙門打開着,不允許行走,可以看到對面艙裏都是術師,這些術師舉止文雅,幾個隊長討論地圖任務分配是在桌面進行,不過這也和飛機頭等倉一樣,寬餘面積大了許多有關——與道兵艙裏相似就是都很年輕,都身着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