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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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了一陣子之後,安琪又在附近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裏找到工作,錢雖然不多,但至少可以打發時間,可以和人接觸,説不定有人能認出她,幫她恢復記憶,讓她知道自己是誰。

陶子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希望安琪恢復記憶,本來他以為獨身的單身貴族式生活是他要的,但是現在…他發現兩個人的生活也不錯,有個説話的人、有個可以分享喜怒哀樂的伴、有個自己可以付出關心和時間的人,這樣的子,好像也不壞。

對安琪的種種情緒,陶子傑自己也很難説得準,照外表來看,她不過是個二十出頭或是二十歲的小女孩,她要不是還在唸書就是初出社會,而他…他已經是一個成的男人,他還得再等她長大…如果他想等。

現在很多事都很難説,安琪只是一個失去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女孩,一旦她恢復了記憶,一旦她能回到原來的生活,她還會是他所悉的安琪嗎?

會嗎?

或許他真的該聽聽薛靖雯的話,他和她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水平的人,或許他和她可以把傳聞變事實,順了大家的美意。

才這麼想着,就看到薛靖雯着煙,朝他面的走來。

薛靖雯好像沒有看到她,她的表情是那麼的煩躁、那麼的無奈,好像有種想逃離這一切的強烈慾望。

經過陶子傑的身邊,她果真視而不見的要走過去,但是被他攔了下來。

“我相信自己不是隱形人。”

“嗨!”她如夢初醒似的看看他,不是很熱切,反倒有種很無可奈何的覺。顧不得什麼淑女風範,她了口煙。

“很糟嗎?”他問。

“什麼?”

“問你啊!你不知道煙對皮膚不好、是女人要保持活力、漂亮的大忌,況且現在又沒有人要二手煙,注意一下你的儀態,別忘了你是模特兒這一行的大姐大,總要讓後輩學習!”他教訓她。

“拜託…”她發出了一個充滿厭惡的呻,好像她什麼都不在乎。

“你最近是怎麼了?”

“我最近沒有怎麼樣啊!”

“你很反常”

“反常!”她冷冷的重複一次。她不是反常,她是失常!鍾嶽的存在,使她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薛靖雯,她現在覺得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那個窩;而和鍾嶽共事,簡直就是…就是一種懲罰。

“你自己不覺得嗎?”陶子傑愈細看她的表情、她的反應,他就更相信自己的推測。

“不!”她強硬的説。

“我希望你能面對事實…”

“我很好!”她着煙,一口接一口。

“我沒事,我又不是初入社會的黃小丫頭,沒有什麼我不能解決的事,我只是…我只是煩,只是有些沒有耐,你不覺得子好像永遠都千萹一律!”女人會有這樣的反應,不是正在談戀愛就是失戀,這中間只是一線之隔,不知道薛靖雯是前者或後者,於公於私,他都希望她快樂。

“我是一個好聽眾。”他笑笑的看她。

“謝了!”

“如果你今晚有空,不如我們去吃個飯,變化一下生活,免得你的子總是“千篇一律。””

“不了,我…”眼尖的看到鍾嶽正好要由轉角過來,她馬上將煙踩熄,上前一步摟着陶子傑,眼波充滿嬌柔的凝視他,好似她滿腔的熱火都要為他而傾瀉。

“我們去哪吃?”

“你…”陶子傑一時會意不過來,女人的心真是善變令人不知所措、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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