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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已習慣了。

羅莊主盥洗後,請往菊籚用早點。」接着往九曲橋一指,説道:「菊籚便在那小島上,過了九曲橋就是。」羅開心想,便是你不指點,我早就知道了,當下微微一笑,道:「多謝竹兒姐。」盥洗完畢,羅開踱了出來,只見四下白皚皚一片,枝頭花圃,早已鋪了一層白雪,抬眼遠眺,見有一個大梅林,這時梅花正盛,紅白相輝,如此鬥雪紅梅的光景,真個是圖畫天開。

羅開徐步朝梅林走去,忽見幾只丹頂白鶴,正在雪中展翅蹁躚,追逐起舞,當羅開走近時,白鶴竟然毫不懼怕,全不畏人類,就在他看得入神之際,忽地從梅林裏鑽出一個人來,細望之下,卻是康定風。羅開大喜,趨步上前,笑道:「師兄也這麼早!」康定風略顯靦腆,訕訕説道:「莊主早!」羅開見他這模樣,已明白一二。

羅開素知他和洛姬的關係,莫非他昨晚是在洛姬處過夜。

羅開正想説話,康定風已靠近身軀,低語道:「再不要叫我師兄了,免得讓大宮主起疑。」旋即朗聲道:「羅莊主一早便來賞梅,可真雅人也。」

「康兄見笑了!」羅開道:「羅某碌碌庸,便如不舞之鶴,雅人二字,不提也罷。」言畢,二人聯袂往九曲橋走去。

走上九曲橋,羅開見四下無人,低聲向康定風道:「師弟曾有一件事很對不起師兄,丐望師兄原諒。」康定風「哦」的一聲,望向羅開,問道:「不知師弟所説何事,不妨直説。」羅開道:「師兄可知道,天熙宮水牢的出口,就是前面這個湖。當我離開水牢時,早已經來過紅梅小築。」康定風聽得一呆,説道:「當真!」羅開點了點頭,又道:「那時我離開水牢,身上赤條條的一絲不掛,最後發現了菊籚,見微有燈光,便……」康定風登時想了起來,笑道:「原來那盜我衣衫的人,竟然是你。」羅開點頭道:「對不起,當時咱實在沒辦法,若不下此策,卻如何能離開這裏,還望師兄原宥則個。」康定風呵呵笑道:「想起當無緣無故被制了道,咱們五人還對天許誓,勢要把那人出來,但確沒想到,那人竟是師弟。」説到這裏,忽然頓了一頓,訥訥説道:「這樣説,當晚我和二宮主的一切,你都……」羅開臉上一紅,還是點了點頭,笑道:「便連最刺的一幕,也全看見了。」康定風想起那給洛姬跨在頭上,還放了自己一口騷水,不由大窘,便道:「好啊!原來全都給你看去了。倒要找個機會,也要看一看你和四位夫人辦事,要不這個虧可大了!」話後,二人同時大笑起來,剛走過九曲橋,一張動聽的笑語響起:「你倆怎地這樣好笑,説給我聽聽可以麼?」張眼望去,已見羅開四個嬌朝二人走來。

第十二集擒摘伏第一百一七回俛首自招羅開在紅梅小築一住月餘。瑤姬有意結納羅開,不時前來紅梅小築閒敍,但礙於環境,二人始終沒有機會單獨見面。羅開和怪婆婆多次商議,都認為不宜再拖延下去,最直截的方法,只有羅開向她作出主動,再不能擺出君子的模樣。

不覺又過了幾天,天熙宮忽然傳來朱元璋駕崩的死訊,文武官僚,無不哀痛。

羅開和怪婆婆驟聞這個消息,心裏也是一驚,知道瑤姬要行動了,若不早點把瑤姬制住,真個後果堪虞。

當晚,康定風憂心瑤姬的事,便趕來紅梅小築和羅開商議,正好羅開也和怪婆婆談論此事,康定風和怪婆婆見過禮後,羅開向他問道:「師哥,宮主那邊可有什麼動靜?」康定風搖頭道:「這等事情,大宮主是不會和我説的,但從表面來看,卻看不出什麼,一切和平時無異。」怪婆婆道:「她謀劃多時,恐怕早就安排妥當,就是有什麼行動,也無須她親自出馬。現在我擔心的,就是她會用什麼方法去挑撥燕王作亂。」羅開道:「燕王素來就不滿朱允炆,就是沒有瑤姬從中作梗,也極有可能出大事來,但這種皇室嗣位之事,本就與咱們無干,就怕禍起蕭牆,讓蒙古人乘虛而入,咱們可不能坐視不理。」説到這裏,羅開忽然想到一件事來,在大腿上一拍,叫道:「莫非是這樣!」怪婆婆和康定風同時一怔,怪婆婆問道:「羅開你想到什麼?」羅開道:「大家可記得燕王的愛女妁湄郡主?」當朱妁湄在街上給哈里調戲,怪婆婆並沒有在場,是以不認識朱妁湄,便問羅開此人是誰,羅開便將怎樣遇見朱妁湄的經過説了。

康定風也是聰明人,一聽見羅開提到朱妁湄,已猜到了幾分,説道:「莫非師弟是説宮主會利用妁湄郡主?」羅開道:「我也不能肯定,我只是想,現在燕王的女兒正在京城,倘若我是宮主,又豈會輕易放過這個好機會。依我來看,不論宮主是否會向妁湄郡主動手,咱們也要好好保護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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