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情仇一夢夢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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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一聲鐘鳴,聲震山谷,羣蛇無聲,似在仰首靜聽,一聲巨音下,接着噹噹噹三聲微響。

蛇羣竟然全伏下身來,而動,後面的已開始退走,居然不亂章法,一瞬間走個一條不剩。

餘再添驚異的前後察看一週,知道羣蛇受制於人,聽令退去。

前進數丈,左轉,突現亮光,已出通道,怪啦!竟是方圓數十丈的一塊平地,麥金黃,已屆收割之期。

雖無桃園傳述之雅,其靜則過之,不聞雞鳴,聞犬不吠,不見人蹤,不見村落,僅左則有個石塔,高僅五尺,矗立那兒,異常刺眼。

他驚疑光線何來,注意察看之下,方知是個通天窟,思怪人如入,必在塔中,故飄身撲過來。

直上五層,陡聞人聲:“狂徒!你仗着持有蛇谷秘圖,繞圈子由紫靈台入我鎖心塔,意何為?”音至蒼老,但聽得出是個女人,餘再添默忖來人必是怪物無疑,大概費了不少事才轉過來,否則,不會才到,聽語氣這是見面第一句話。

就聽有人答…

“不錯!我是持秘圖由紫靈台來,因無防蛇之策,不得已出此,你這蛇谷又不準人來,遇上羣蛇…”

“現在改了,準明入不準暗進,先會小白稟告有人入谷,羣蛇阻路,我就令蛇陣退下,老身如出谷在即,故而一切放寬。

“為明心跡,不妄開殺戒,但爾想不利於我,仍難逃羣蛇啃骨頭之慘!你!怎麼來怎麼去,快走!”

“我還沒有説明來意,就下逐客令,不適合吧!”塔裏發出叮叮之聲,陣啦啦金屬撞擊有聲,音至響亮,餘再添詫異的神頭一張,不由怔住了,背塔門而立的,正是那高大怪物。

門是個老婆婆,一身皂衣,鬢甲紅花,身形有點傴僂,白髮飄揚,狀至憤怒,獨目乏光,已常猙獰。

配上那滿面皺紋,一臉黑斑,女人家偏生個獅子鼻,招風耳,兩支獠牙外,奇醜,奇怪,奇惡。

這獨目婆子手持鐵杖,腳下拖了一條鐵鏈子,叮叮之,發自手中杖,嘩啦響聲來至背後鏈,陡斷喝:“住口!老瞎婆一生言不二價,替我滾!”怪人冷冷一笑:“仙子!你…”瞎老婆子獨目怪張,寒光暴白髮,無風自動,一聲冷哼:“你犯了忌,若非有言在先,叫你滾!哼哼,你小子早就餵了長蟲!”

“我餵了長蟲,你就別妄想出谷了!”怪人似乎不願與這惡婆子多言,遞過一束信物,瞎婆子不由一陣動,哎了一聲:“她老人家圓寂前,還沒忘了老身。好!我答應了,但是我醜言在先,你得代師門承諾一件事。”

“什麼事?”老婆子嘴皮連動,不知説了什麼,怪人似是無可奈何,頷首道:“你必堅持己意,到臨了招來麻煩,可別怨我!”老婆婆震聲長笑,懾人心神,一字一字地説:“麻煩?我不信有何麻煩,撞山杖下,我還沒遇過敵人,這是信約,否則我何必要你代諾。”怪人改了語氣説:“前輩!你雖足不出塔,江湖事似乎知道很多。”老婆子沒答話,攝口一聲長嘯,白光一閃丁竄進一條白信,人信聳語,付互換,白信穿窗而出。

老婆子鐵杖一舉,叮的一聲大震,恨聲説:“老鬼首途,但願我能製得了他,為蒼生造福,也就是我功行圓滿之期,你走吧!我當如期而至。”旋風太保餘再添聽到這兒,知道再也沒有什麼可聽的了,他立即決定不願在谷中與怪人照面。

因為是友是敵,仍難分明,萬一上手,招來萬毒蛇陣,這麻煩可大,不如先行一步,峯頭等着他。

餘再添想到這兒,急飄身下了塔,出削壁石,翻至峯頂。陡見右側山人影一閃,直撲虎牙山而去。

餘再添看清身影,正是那怪人,想來既有曲徑可達蛇谷,當也捷徑山,故跟蹤撲了出去。

虎牙山面對江,雖不甚高,但其隱僻,僅見獸跡,不見人蹤,這怪人撲至半山裏,毫不懷疑的直闖入一處林海里。

林深處有座古墓,佔地頗大,怪物趨前擊掌為號,三響三悶,對墓蔸朗聲説:“中原豺虎,蠻荒鬼踞,此時不出,永居斯土!”嘩啦!墓門大開,白影院現,墓中走出一個人來,雙目深陷,閃閃綠光,一頭亂髮,形如敗革。

白袍長過足踝,拖拖拉拉,全不成個體統,右手持着招魂幡,左手拿哭喪,一蹦,一跳,活的是具殭屍。

雖説是白晝,體豐林茂華,密不透光,乍入其中,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若非是一身白袍,目綠光,本就看不到,看到了,誰也想不到是個人。

這形似無常的殭屍,沙沙的發出人語:“天心人意,每相牴觸,天意好生,人心愛殺,怎麼,時辰到了麼?”聽。不但是人話,而且語含深意,頗令人費解。

怪物開了口。

“神君三十載古墓深修,澈幽冥,上察天心,想必樂於鋤,以消劫運,可真功德無邊。”這殭屍俯首沉思,雙目神光微微動,一聲長噓:“想不到啊!世間有比我更惡的人在,這真是天意麼,罷了罷了!想不到數十年潛蹤,仍難逃劫!”

“神君!局勢非,浩劫迫在眉睫,這正是你積善還真之遇!”

“也可能是我積惡孽報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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