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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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
站在十二層企劃部大本營的窗台前,拿出手機撥了一連串的數字進去,等待的結果是裏面死板的聲音告訴我撥叫的用户正忙。
籲出一口氣向上扒了扒頭髮頭髮,從餘光裏看到企化部裏除我以外的另一個秘書經過。
“嗨,李秘書,打電話呢?”如黃鶯出谷,嬌的嗓音自身後直抵我的耳蝸。
該這麼説吧,就口吻與酥軟效果而言,這種充滿了某種暗示的愛嬌語氣比起我高中時期的某一婁氏,估計後者是一輩子都學不來。
淡淡的彎彎嘴,我點頭“胡秘書,還沒回去?”
“是啊,好討厭咯,闕總要人家陪他去什麼宴會啦。不知道為什麼他老是點到我的頭上,害我成天擔心十八層那些總裁室裏的秘書們會生氣。而且,每次人家跟他出去都沒有加班費可以拿。”出一種類似賠笑的表情,我並不知道我剛才的那句客套話會引起這麼多的句子。於是,當她乾脆放了手裏的東西站到我的旁邊,一種人工的香氣直衝我鼻端的時候,我有種自做孽不可活的
覺“你知道那個谷小姐嗎?就是那個和闕總家裏關係複雜的谷小姐,上次我跟闕總在一起的時候看到了她,她的眼神看起來好可怕呢。”看着她皺着眉,嬌弱着拍着
脯,我勾了勾嘴角,想,如果跟她撞在一塊的是穆凌北,不知道會是誰會笑着八卦到最後。
“喂,李秘書。前幾天我們的楚經理、邢特助還有你是不是一起在二十層逸文開會?”用的胳膊撞了撞我,她接着説:“聽説逸文請來的那個顧問長的死人了。那天開完會他們下來的時候小文她們都看見了,説那個顧問把我們部門裏儒雅的楚經理和帥氣的邢特助都蓋過去了。還説環顧整個公司,只有闕總才能和他抗衡,是不是啊?”第二次看到這種亮晶晶的眼神,我除了想伸手去擋還是伸手去擋。然而到了最後,這種伸手將要去擋的姿勢,只是順勢化成了推推眼鏡的動作。
只是,從那個人出現再到引起這樣的動亂,是必然。他本來就是一個耀眼的人,走到哪裏都會發出光一樣的亮度,就算是在我和他相看兩生厭的少女時代,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他的能力。更何況他還擁有一張生來就可以混淆女人視聽的皮相。
“…早知道那天就不要答應陪客户應酬,雖然在企化部裏這種應酬的事來做的人向來都是我。但我們同樣都是秘書,偶爾換一下工作又有什麼關係。”她眨着又黑又濃的睫,嘟起塗滿
彩的厚實嘴
,繼續唸叨,看起來確實像是尤物一隻。但在九年以前我就正式確定過自己不是個gay,所以面對這種場景,我是隻能向後退,然後抓着手機在手裏,以求更多的安全
。
“那,我們下個星期一就換。”挑高了一邊的眉,我看着她的自説自話“為什麼要是下個星期一?”她做作的掩嘴而笑“討厭啦,知道了還問人家。因為逸文的人下個星期一才會來啊。”心不在焉的應着,我掃了手上的機器一眼,頒發委婉的趕人令。
目光跟着我的視線下移,就在我揣摩她應該快要收到信號的時候“啊,對了,”她叫“我忘了李秘書還要打電話,那我就不打擾了。”然後婀娜的退場。
這種察言觀的能力,在這種大型的跨國企業裏等於是進門的基本功,而對於這位胡秘書來説更是小菜一碟。
輕輕彎了彎嘴角,我低頭,又一次撥了剛才的那串數字。只不過這次等到的,是我媽的聲音。
“媽,是我。”
“旎旎啊,你怎麼現在想着要打電話回來?”電話那頭的人聽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前兩天你投那枚原子彈的時候,我在做開會的準備,沒來得及給你什麼反應。”我説,並隱隱約約猜到剛才線路正忙的原因。
那邊的人似乎有點不能理解“我説的那句話讓你覺像是投了原子彈?”堅定的點了頭,突然想起這種只能在一個空間傳達意見的方式她,
本都看不見“因為在這之前,關於你的那個結婚對象,我一無所知。”
“旎旎,”那頭的人叫“其實,嗯,你對…隅青也不算是一無所知。”
“知”過嗎?眉關緊鎖,我試圖在記憶裏找出和這個名字有相同發音的臉,結果是失敗。
“我不記得有過。”我説,儘量委婉。
“那我提示你一下?”是興奮的語調。
把手放在窗台上,我再次慣的點頭,點完後發覺不對,於是哼了一記鼻音。
“在你上大學的那一年見過。”這是提示一,她也不再多言。
這次換敲着玻璃窗,我還是沒想起來與之有關的人或事。
“猜出來了嗎?”她問。
“媽,我不妨直接告訴你,現在就算是在大街上讓我一眼認出一個大學同學都不太可能。還有,如果你實在是不想説,那我的好奇心也不是太多。”輕輕了
眉心,我笑道。
“你這孩子,”意思意思的抱怨一聲,她再給提示二“在秦預先和他老婆的那件事發生後。”手指在玻璃上划着一道一道的印記,聽着她不再把任何人都叫先生,從玻璃的倒影裏看到自己的微笑。
“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的提示二還是沒起什麼作用。”
“哎,那你不是看了什麼人都不會把那個人放在心上了?”那邊的語氣帶了一些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