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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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宗翔下意識地又想去觸摸他的右手,就在那女孩要接過那本書的剎那,她不經意的碰到他的手,使他到有種奇異的悸動。宗翔驀然間失笑了,也許是因為他的手太冰了吧,台灣的四月哪有那麼冷?也許是因為她站在雨中太久了的關係吧!他搖了搖頭,想揮去那不知名女孩的倩影,但奇怪的,他就是會在腦中時時浮現她那如泣如訴的盈盈雙眸,和那冷例似冰的小手,似在邀請他的呵護一般的令他不解。
儘管如此,宗翔還是強把想要保護她、瞭解她的慾望降伏下來,只是想着如何安排再一次和守容“巧遇”而一直要到很久以後,才偶爾會想起那被他機濕的女孩。
###必瑋換上了喻琦的大t恤和牛仔褲後,略整了整儀容,把長髮束成馬尾垂在腦後,這才從浴室出來,喻琦和守容早在那不滿兩坪的學生宿舍中大坑阡頤了。這是喻琦北上後在校外臨時租的房子,每到沒課的時候,她們總是窩在這裏,天南海北的聊,一待就是一上午,方便的。
喻琦一見她出來,便大聲的嚷着:“唉,瘦多了,怎麼好好一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就這麼鬆鬆垮垮的,一點也沒有我平常那股帥勁呢?”
“傻瓜,她身材那麼瘦,穿t恤當然會鬆鬆的,換件緊身的會比較好。”守容懶懶的説,見必瑋走近了,冷不防的抓着她的身,比了一比“哇,你瘦雖瘦,還滿有本錢的嘛,有這種好身材就應該秀出來才對,包在衣服裹面,真是人
費了。”必瑋笑着拍掉了她的手“好了啦,別碰我,我最怕癢了。還留了什麼好東西給我?我來看看。”
“誰叫你平常吃得那麼少,所以我們也不客氣,只留了個三明治給你,蛋餅、雞腿飯、水餃全沒了。”喻琦嘖嘖有聲的説,她一向堅信吃也是一種幸福,所以身材微胖的她,從不介意多吃一點。
“喂,你當真不要嶽宗翔賠你一套衣服啊?”守容也坐在那小小的餐桌旁,邊吃邊間。
“不用啦,反正那衣服我帶回去洗一洗就好了,”必瑋慢條斯理的吃着“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用賠償了。”
“可是他們岳家很有錢哪,不拿白不拿,反正他自己也承認了是他不對。”守容滿臉嚮往的神。
“哦,是嗎?你和嶽宗瀚在一起沒多久,連這個也打聽清楚了。”喻琦頗有酸意的冷笑。
守容不以為意“那是當然,我跟你們説吧,他們岳家是國內著名的貿易商,服飾百貨、化妝品、進口家電等等,光是旗下公司就有好幾家,賺的錢花上幾輩子也用不完。”
“嗯,聽起來是很不錯。”必瑋淡淡的應着,心裏只想,那個叫宗翔的人,應該不會是嫌貧愛富之輩吧!?不過,就算他是那樣的人,也和自己完全無關了,何必在乎他是怎麼看待自己呢?她覺得有種莫名的惆悵漸起,微嘆息着。
“所以囉,你要把握機會。”守容再次強調。
“什麼機會啊?”必瑋茫然的應着。
“就是嘛,我也不懂。”喻琦聽得一頭霧水,她實在不瞭解守容在打什麼主意。
“唉,就是抓住這個好機會,狠敲他一筆錢嘛,拿去買些漂亮的衣服也好。”守容笑嘻嘻的取出一罐果汁,打開了倒在杯子裏面。
必瑋這才明白守容還在想着那筆錢,她悶悶的説:“我才不幹呃,我又不缺錢用,拿牠的做什麼,名不正言不順的。”守容熱切的鼓勵着“有何不可呢?你看你也真缺一件衣服啊,我們也算不上什麼理虧,更何況他又沒拒絕,不是還大方的留了一個電話號碼給你嗎?”
“這是我的事,你別管了,管好你自己吧。説,今天為什麼會遲到,差一點就得替你冒偽造文書的險了。”必瑋不願再談,把話題轉開了。
“哦,我昨天和宗瀚去唱歌了嘛,太晚回家囉。”喻琦不悦的開了口“你説實話,你和宗瀚在一起,是不是也是看在他們家有錢的份上?”
“哎喲,幹什麼説得這麼難聽呢?”守容嬌笑着説:“我們也只不過在一起試試看,能合則聚,不合則散。有錢當然也是條件之一,不過不是絕對,最重要的是我和他很像。”的確,守容是個既高傲又極為現代化的女孩,她愛玩、虛榮、追求金錢和刺,誰又能説這樣不好,因為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而嶽宗瀚也是其中之一。
“哼,那傻子喜歡你,誰都看得出來,我又何必去湊熱鬧,所以找已經覺悟了,我不再喜歡他了,讓給你吧!”喻琦瀟灑的揮了揮手,神情輕鬆。
“唉,這種事哪有一定,説讓就讓,何況,他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守容悠哉的斜躺了下來。
必瑋一直在旁默不作聲,她不是一個會探人隱私的人,但這嶽宗瀚似乎太今人驚訝與好奇了,她嘆了口氣“哪天也讓我見識見識這個令你們如此欽羨的人吧!”守容挑着眉説:“難得你會動心了,在大學裏,那麼多條件好的人你看不上眼,而這個嶽宗瀚馬上就引起你的興趣?”必瑋被她瞧得不好意思,臉上泛起了兩朵可愛的紅暈“不見就算了,要不是你們一天到晚説他好,我怎麼會對他有興趣!”
“對了,我們大三下的實習要去哪裏啊?你們選好了沒有?班代催着繳志願表了。”喻琦自顧自的收拾桌上吃剩的東西,清清垃圾,才找了個靠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
守容聳了聳肩“誰在乎呢?學校怎麼安排,就怎麼去吧,反正我是不打算教書了,我可不耐煩同一個內容教土十幾二十遍,那會磨光了我的青和耐
的,何況,現在的學生
得跟鬼一樣,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可怕極了。”
“説的也是,那必瑋你呃?”喻琦又按着問。
“我是很認真的在準備當老師呢,我對教學有股熱愛,這也是我唯一會做的事。”當初選擇師大雖是不得已的事,但必瑋她可真的是熱愛和小朋友在一起,尤其是她一直認為教書是件神聖的工作,不容輕視。
守容挑着眉問:“那你西餐廳的工作怎麼辦?”
“辭了囉,若真要當老師,總不能一直在餐廳駐唱吧:何況那工作也不是長久之計,總要找一個安定的工作才行吶。”
“我才不這麼想呢,反正女人最終的歸宿還是家庭,我早抱着出嫁的決心了,找個好丈夫,萬事不愁。”守容懶懶的翻着手中拿到的小説,隨意的看着。
喻琦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三個是註定要分道揚鑣了了,我一畢業,就打算再進修的,考不上台大,一直是我的遺憾,而這一次,我要出國去唸,非要拿個洋博士才肯回來。”
“有志氣,”守容拋下手中的書,鼓起掌來喝采“不管以後變成怎樣,我們還是會找時間聚在一起,我們約定好了,誰也不許缺席。”
“對,我們約定好了,誰也不許缺席,無論在哪裏,我們一定要聚在一起。”喻琦朗的笑了起來,伸出手去和守容擊掌為誓。
必瑋也微笑着和她們互擊雙手“那就説定了的,我們絕不食言,無論身在何處,也要出空來見上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