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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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怕男方對嬰兒產生情。”雋芝頷首。

“多殘忍。”雋芝微笑，講來講去，這不是郭凌志可以勝任的工作。

“女恃着她們可以生兒育女.為所為。”小冰慨。

“令友貴庚？”雋芝益發好奇，想知得多一點。

“比我稍大，有三十五六了。”

“她在等你迴音？”

“是，給我三天考慮時間，如願合作，則共赴英倫到某醫院共商大舉，如不，她尚有別的候選人。”

“一切費用由她支付？”

“不在話下。”真厲害。

雋芝黯然，她雖有此意，卻未必有膽實施，人家一想到，已經轟轟烈烈的幹了起來，高下立分。

“我不願意做女皇蜂手下一枚棋子。”總有人心甘情願，有志者，事竟成，那位女士不會空手而回。

“雋芝，這就是我要同你商量的大事，唉，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也許十年八年，若干年後，這樣的事，十分等閒。”冰凌志十分困惑“這麼説來，將來女都有子女陪伴到老，而我們男人則終身孤苦無依？”雋芝忽然笑了“活該，沒有犧牲，沒有收穫。”

“喂喂喂。”郭凌志鄭重抗議。

他為之變.那一天彷佛已經來臨，未來世界中孩子們全部跟隨母親生活，幼兒字典中，沒有爸爸兩字，男人喪失地位，力求挽救，希望發明人造子宮，父代母職，以免老來孤苦無依，在老人院中呆坐…

雋芝哈哈大笑，若不是怕傷口疼痛，還可以更加放肆。

冰凌志定一定神説:“雋芝，我不會答應你，也不會答應她，我不會答應任何人，要不拉倒，要不做全職父親。”

“全職？你可知道那是一個什麼的包袱？”

“我知道，有一天我會願意承擔那種責任。”只怕屆時他要下那身白打扮。

小冰問:“女會不會放棄現存偏態度，與男和平共處，一起指起家庭與育兒責任？”雋芝嘆口氣“你指的是婚姻制度、已經證明絕不公平，女對它一比一反。”小冰長嗟短嘆。

看看那麼一個英浚的男子愁眉百結地煩惱，亦是賞心樂事。…可惜雋芝體力不支。冰凌志吻她的手.“我明天再來。”

“小冰，我考慮過了，我決意幫你設計童裝。”他大喜過望“我知道上天待我不薄。”再次出笑容。

“小冰，如果我是你，我才不擔心，換你還般人才，不知多少女郎會向你垂青。”這是一句很普通的陳腔濫調，郭凌志一聽，卻跳起來“唐雋芝，.你真正懂得把大女人情意結髮揮得淋漓盡至，女人肯喜歡我，我就得樂不可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也有選擇？”以前，以前是他們主動挑選她們的。

小冰走了之後，雋芝鬆口氣.恢復病人本，慢慢返回卧室，還好，暫時，她還沒有失去這個朋友。

傍晚翠芝帶着兩個女兒來探訪她。

菲菲偷偷把一管巧克力豆在阿姨手中，雋芝悄悄説:“我會十居報答你。”活着當然還是好的。

她同翠芝説:“進過手術室，人生觀真的不一樣。”

“嘿，那是小兒科，待你進過產房，才知道我們這副鐵石心腸是怎麼練就的，從此老皮老，視廉恥及自尊為無物。”

“別説得那麼可伯。”翠芝坐下來“我羨慕你的，雋芝，你懂得生活、主意十足，但異卻不覺你霸道，你看易沛充待你多好，他仍然願意照顧你，你是真正享有自由選擇的第一代女生。”

“翠芝，你也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