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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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苔裏的飛機上沒有嬰兒,乘客樂得清靜。

易沛充睡着了,雋芝打賭他沒有夢。

雋芝錯,沛充在夢中只看見他自己在做夢,沒有內容,這是一切有福氣的人做的夢。

所有的兒童都應當像易沛充,健康、樂觀、光明、知足,一點也不過份聰明,安守本分。

他確是一個結婚生子的好對象。

他倆共同享用了一個非常快樂的假期,開心得雋芝在心中想:即使沒有孩子,我得到的,相信也遠遠比其他人多、也不應有什麼遺憾。

她沒有後海結婚與沛充客氣得不像一對夫婦:“讓我來讓我來”

“麻煩你了”

“不敢當”變為常用語。

兩個人很少很少談到錢這個最傷情的問題,月返來,沛充問過一次:“要不要我付家用?”對雋芝來説,這是一個嶄新的名詞,她自稿紙中抬起頭來,半晌才説:“等有家時,才付家用吧。”家在外文中,表示撫育孩子之意。

沛充已把一部分衣物搬過來她處,但是兩人始終找不到一處理想寬大近市區的住所,只得兩邊走,全活習慣奇突。

雋芝仍是婦科醫生常客。

莫若茜退休在家,一有空便殷殷垂詢:“有沒有好消息?”雋芝早已不生她的氣,只會苦苦哀求:“姐姐,請別給我壓力。”

“加把力氣,我這個老姐都沒間題,你應當有前途。”一天,半夜,雋芝忽然被客羸裏一點聲音驚醒。

“沛充?”她隨即聽到丈夫在鄰房的鼻鼾聲。

雋芝咳嗽一聲,披件外套,下牀查視究實。

客廳沒有開燈,但角落有温柔明亮的月光照明。

有一個婦人坐在沙發上。

“母親,”雋芝喊出來“母親!”熬人轉過頭來,臉上笑容皎潔明亮可親“雋芝。”她手中分明抱着一個嬰兒。

母親看上去比雋芝還要年輕。

嬰兒是誰,是雋芝本人嗎?

她探過頭去。

“雋芝來看看你的女兒。”

“我的女兒?”雋芝大奇“是囡囡嗎?”

“是,是可愛的囡囡,雋芝,我真替你高興,你終於有自己的孩子了,你孤苦的歲月已告結束。”

“母親,我一直想生的是男孩子。”雋芝忽然説出心事。

雋芝的母親一怔。

“同一般人重男輕女大有分別,我老覺得男人易做。”

“挑一個好男人也不容易。”

“媽媽你見過多少好男人?”雋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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