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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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芝心情表面平和,有時還能講俏皮話,像“以前早上三幾隻鬧鐘此起彼落,沒有一覺好睡,現在可難了”當然語氣是寂寥空的。

雋芝已經非常佩服地,第一,被芝一句多餘話都沒有,第二,她對那第三者一點興趣也無,她完全明白病出在什麼地方。

“第四名了,希望是男是女?”雋芝閃開問。

“曖,你怎麼會猜到她的名字?”筱芝出一絲笑。

雋芝更驚喜“如果是女孩,叫她希望?”

“是呀。”

“端的是個好名字,三個哥哥想必喜歡。”

“是,他們已經很懂事。”

“如果是男孩子呢?”

“管它呢,”筱芝又笑“龍、虎、豹,隨便叫什麼都行,你見過鬱鬱不樂的男人,你見過娶不到老婆的男人沒有,越是蹩腳男人,越要瞧不起女,越是落後的國家,女越沒有地位,已是不易的真理,男人容易做呀。”這已是筱芝至大的牢騒。

雋芝能陪她的時間也並非充裕。

“別擔心,懷孕我已是駕輕就。”那天晚上易沛充接雋芝去兜風。

雋芝扣上安全帶,以往看到自己細瘦的部,便慶幸自己無牽無掛,是個自由身,一套典雅鍾愛的套裝,可以穿上三五載,因為身段恆久不變,今覺比較矛盾特殊異樣。

在這樣艱難時刻,筱芝仍有心情替嬰兒命名希望,可見她不以為苦,雋芝沒有付出,則毫無收穫,母子親情受將會是一片空白。

“…才不肯結婚的吧。”雋芝轉過頭來問沛充:“什麼,你説什麼,我沒聽清楚。”沛充見她心事重重,便答:“沒什麼,聽不見算了。”雋芝還是猜到他問的是什麼“是,家中姐妹多,雖然環境小康,已算幸福,仍然深惑女子一生付出多,報酬少,所以觸良多。”經濟情形如果略差,更加不堪設想。

“我看了今期銀河雜誌上你的專欄。”

“你認為如何?”

“把嬰兒形容成血鬼?”沛充輕微責備。

“我親耳聽見醫生説胚胎似寄生蟲,豈非更糟。”

“太過份了,你肯定會接到投訴。”雋芝只是笑。

“整本雜誌幾乎都集中在有關嬰兒題材上。”因為熱門。

廿年前人人談的是同居是否可行,再早十年是婦女應否有個人事業,事到如今,忽然發現尚有生育能力,再遲就來不及了,今,或永不,棄權者自誤,於是急急尋求懷孕之道,掙扎了整整四分一世紀的女又回老路上走。

不過有很大分別,這次,女總算做丁自己的主人,每一步部有把握,完全知道在做些什麼。

沛充與雋芝走進山頂咖啡店去。

還沒有坐下,沛充便説:“雋芝,我們換個地方。”雋芝在這種事上,光較慢,口問:“為什麼?”眼光一溜,即時明白了,不遠處坐着一桌興高彩烈的男女,不知在慶祝什麼事,已經喝得面河邡赤,其中一名,正是雋芝的大姐夫老祝。

雋芝瞪了沛充一眼,惡向膽邊生“我避他?×××××,他為什麼不避我?”

“雋芝…”

“易沛充,你給我坐下來,要不,你可以一個人走.別忘記你有義務支持我。”

“雋芝,我永遠在對你有益的事上支持你,這種盲目縱容,卻非我所長,時間寶貴,何必如坐針氈?你要使他難受,首先,你得使自己難受,雋芝,幹嗎要陷自己於不義?聽我説,馬上離開是非之地。”雋芝終於靜下來。

要過一會子,才能領會到易沛充的好意,雋芝心中十分悲哀,惡人當道,她又不敢撲上亂打,怕只怕招致更大侮辱,更大損失,不甘心也只得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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