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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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濃霧像層棉網般籠罩在整座城市上空,就連陽光也尚未照亮蔚藍的天際。季馨早已起牀,自花藝坊後頭的冷凍庫裏走出來,手上抱着數種尚未整理好的花束丟在小貨車後頭,來來回回走了數次之後,又從另一頭的倉庫裏頭搬出數座羅馬柱和拱形門。
‘累死了!’工作暫告一段落,她蹲在倉庫前頭暫歇一會兒。
可惡!要不是因為宗粲凡,她昨天就可以把這些東西搞定,今天只剩下最後修飾部分,也就用不着天未亮便當起勤勞的螞蟻工作了。
實際上,她累得兩腿發軟哩!
昨天晚上她在牀上翻來覆去,翻到頭昏腦脹,睡意一直不來,氣得她只好翻坐起身,瞪着電視;直到再也找不到有興趣的節目之後,她只好無奈地起身準備素材。
要不是他,她的工作不會受到延緩,要不是他,她不會一夜了無睡意;要不是他,她向來穩如堅石般的心情不會浮躁得穢語連連。
他到底還想怎麼樣?
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當年她懷孕的時候不跟她求婚,現在反倒是不斷地跟她求婚,姿態囂張而不羈,活似她理當就要等他一樣,好像就算和他分手了,她還是得要一心念着他不可。
拜託,現在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還有王寶釧這一種人物存在嗎?
包何況,當年早就已經説好了,給她一筆錢,她便把孩子給他,就這麼銀貨兩訖的買賣易替兩人畫下了完美的句點。
況且,是他自己提出的,是他寧可選擇分手,寧可守住大片樹林,也不願意留住她這一株可有可無的小草。是他提議而她附議的,如今打算再和她重修舊好,又有什麼意義?
逝去的已經逝去了,代表着一切都已過去,現在想要再續前緣,難道他不會覺得多此一舉嗎?
他受不了她的脾氣,她也受不了他的風,兩個人
本就不適合,那他到底是想要強求什麼?幹嘛閃電結婚之後再閃電離婚,很好玩嗎?她又不是吃飽撐着沒事幹,和他窮攪和做什麼?
他想玩,還得問她肯不肯,當然她的答案絕對是恕不奉陪!
就算她對他依然有那麼一點點的依戀,因他而起了那麼一點點的起伏,但該住手的時候就是該仕手,她不會傻得重蹈覆轍,一錯再錯!
‘季馨。’如鬼魅的聲音從一片濃霧之中傳出,嚇得她原地跳起,忙回頭尋找着聲音的來源;是她錯覺嗎?是幻聽嗎?還是…
‘你怎麼會在這裏?’他居然真的在!
‘犯得着這麼意外嗎?’宗粲凡撇了撇嘴,自一片濃霧中慢慢現身。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他是想要偷襲她?他身上那一套西裝,不就是昨天那一套?難道説他本就沒有回去?還是他剛剛一夜狂歡完?
無恥的男人。都已經幾歲了,居然還是喜歡逛夜店,之前還敢那麼大聲地跟她求婚…天底下怎麼會有像他這麼無恥的男人?
‘我不能來嗎?’他反問。
‘不好意思,今天暫停營業,你請回。’季馨轉過身,本不打算睬他。
瞧他雙眼佈滿了紅絲,一張臉憔悴得不覆光采,再加上滿身的酒味,他以為他還年輕,可以常常玩得徹夜不歸嗎?真是夠了,她不會安他的,就算他快要累死或是被酒淹死都不關她的事。
‘季馨!’他哽的聲音痛苦地
出來。
倏地被強擁在懷裏的季馨瞪大了眼。‘你這個混蛋,放開我!’臭死了,臭死人的酒味,讓她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不要。’宗粲凡像是個執拗的孩子一般,有力的臂膀將她鎖得死緊。
[小心我告你騒擾!’明着這樣吃她豆腐,是欺負她沒有反擊能力嗎?
[告吧,你對我採取任何報復行動,我都當作是你對我依然有依戀。’只要她別不理他。一個男人可以窩囊到這種地步,他也算是讓自己大開了眼界。
‘你有神經病啊?誰對你有依戀?打從好幾年前你提出分手時,我對你就再也沒有任何的依戀,也不再有半點幻想,你現在説這種話,是想要欺騙自己,好讓自己心裏好過嗎?’她壓低嗓音吼着。‘你要怎麼欺騙自己都是你的事,但是我不允許你在行動上佔我便宜!’腦袋是他自己的,他要怎麼幻想是他的事,她一點也管不着;但是當幻想付諸於行動時,她就有權利説不。
‘你在説什麼?當初説要分手的人是你吧?’宗與凡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