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問心自有多情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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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身親了親她泛紅的俏鼻,他堅定地道:“姚家那姑娘受了傷,雖是無辜遭到波及,但追究底,那並非你的錯。”男子自然而親暱的小動作在她心湖盪開一圈圈的漣漪,鳳寧芙咬着軟
,輕搖了搖螓首。
“不是我錯,可總是因我而起…你不也捱了東瀛忍者兩刀?”眸光幽柔地望向他的左側腹,軟軟問着:“你…傷口痊癒了嗎?”上回見面正值寒,他仍是貿貿然地闖進她閨閣,挾着正
就寢的她又奔海寧縣東的温泉區,他雖沒強迫她下温泉,卻依然“荼毒”她的眼,在她面前
得赤條條,半點兒也不懂得害臊。
反倒是她,面河邡赤、既羞又惱的,眼角餘光還是不留意起他身上的刀傷,見他右上臂那一劃已然無礙,而左側腹那處深孔雖已結痂,周邊的肌膚卻猶自紅腫,害她心又是一緊。
霍連環揚,低應:“全好。”
“還痛嗎?”她幽幽地問。
他搖頭,弧未變,片刻才道:“挨這兩刀我心甘情願,痛快得很,你別又把錯往身上攬。”她視線迅速移向他的臉,怔怔瞅着,心房再次被一掐一放,酸澀帶甜的
情在當中翻攪,瞬間,她雙眸一陣刺疼,熱烘烘的。
她似乎陷入某段記憶中,好半晌,那張言又止的櫻口終是出聲:“許久以前,有人也對我説過相似的話。”霍連環微怔,目光一黯,等待她繼續説下。
那張秀顏有些蒙朧,細緻眉心攏着極淡的憂鬱,她笑,吐氣如蘭“我六歲那年,鳳氏家族遭逢劇變,族中各房的長輩有意推舉我阿爹擔當新一任的主爺,這意味着鳳氏由沿海至內陸整個通運域,皆在我阿爹一人掌握中,而大江南北所有鳳氏底下的產業也一樣
由我阿爹運用處理,既是各房長輩所決,鳳氏子孫自當遵從,可我六叔不服…”他暸然地桃眉“當年,鳳家窩裏反,藏寶圖的事走
風聲,你六叔便是罪魁禍首?”她抿了抿
,扇睫微斂“六叔是心高氣傲的,才會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那一
正值鳳氏宗親會,許多江湖朋友來訪,六叔他居中聯絡,來訪賓客中混進不少中國海盜和東瀛倭寇,趁着眾人酒酣耳熱之際,殺伐頓起…”她略頓,深
了口氣,緩聲又道:“那場宗親會,開封年家同樣遣人過來祝賀,阿爹怕我出事,急急將我託給當時隨長輩前來的年永瀾。”她微微牽
,笑得有些苦,沒留心面前男子雙目陡瞇,徑自又道:“那一年,我六歲,永瀾哥哥也才十三,外頭好亂、好吵,阿爹將我們倆藏進鳳家宅院的密道里,要我們無論如何不準出來,那扇石牆關了起來,裏頭好暗、好暗,隱隱約約還聽得見牆外的吵雜紛亂,我又怕又痛,背真的好痛,眼淚掉個不停,只能緊緊挨着永瀾哥哥,他攬着我,笑着安
我,要我別怕,他聲音真好聽,像歌似的,一曲接着一曲…
“我彷佛睡着了,直到他突然搖醒我…他説…説有惡人來了,要我別出聲,他要我靜靜待在原地,乖乖的,絕不能出聲,他還説,他要去引開那些惡人,我不讓他走,一直哭,一直哭個不停,他又哄又勸的,忽然間,那道行牆破人從外頭啓動了,他想也沒想,整個人疾衝了出去,我也想跟,可跑沒三步,牆又合上,我不知該怎麼打開,邊哭邊將耳朵貼在牆上,外頭真的亂成一團了。”霍連環沉着臉,怒氣在臆間暗自蒸騰,他在對自己發怒,恨當時在她身邊的是別的男子。
她臉容蒼白得近乎澄透,輕語着:“直到後來我才曉得,六叔連密道所在也透給那些惡人了,永瀾哥哥衝出去後,立即將石牆合起,毀去機括,他想引開那些惡人,那一次為了我…他吃了不少苦頭,受了很重的傷,在牀榻上躺了將近三個月才復原,而一張臉就這麼毀了,我瞧了好心痛,他卻笑着對我説,那不是我的錯,他沒事,他好得很,就只是臉上多了幾條疤…”她小手輕顫,每每回想起當
情狀,總教她
口悶痛,愈要呼出那份難受,愈是緊繃沉重。
莫怪,她對年家那刀疤男會這般依戀。霍連環口也悶,像被千斤大石給壓住,悶得兩排牙都快咬出血絲。
深瞳一瞇,男大掌忽地捧起她的小臉。
“看着我。”他略帶霸氣的命令。
鳳寧芙悄悄揚睫,被動地看着他,還鬧不明白他的意圖,那灼熱氣息已灌進檀口當中。
他濕潤的舌長驅直入,極盡挑逗之能事地糾纏着她的香舌,一對黑瞳則緊緊盯住她,挑撥她最深處的悸動,她圓眸當真眨也沒眨,渾身發燙,顫抖得比適才還厲害,卻已不關驚懼。
忽然間,他撤開來,見姑娘香頰暈開兩團霞紅,朱
潤澤微腫,眸光憨氣地瞅着他,男
的優越
和獨佔
凌駕而起。
他薄輕揚,氣息拂上她的臉膚“不準再想那個刀疤男,聽見沒有?不準再想他!”鳳寧關心跳尚未緩下,思緒仍有些混沌,過了會兒才意會過來他説些什麼。
“不許你這麼説他。”她柳眉飛揚。刀疤男?他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永瀾哥哥?
霍連環鋭目沉了沉“我説錯了嗎?”
“你你你…反正就是不許你説,他是我永瀾哥哥。”她音量微高,硬是揮開他的手,天知道他有意無意的碰觸總教她亂了心神。
“那個該死的年永瀾不是你的,你也不是他的,你是我的,屬於我獨有,誰也不能奪去!”他按住她的肩,力勁下得太重,她疼得咬牙,發倔地瞪住他。
“我才不是你的!我就是我。”
“告訴我…”霍連環深沉地呼,峻臉
得好近,沙嗄地問:“你當真喜愛年家那個醜八怪?拿他當心上人看待嗎?”鳳寧關
了口氣,惱得小臉紅通通“永瀾哥哥不是醜八怪,不許你這樣侮辱他。”他揚
冷笑“為什麼要粉飾太平?那姓年的就是醜,難道要我睜眼説瞎話嗎?”
腔幾要氣炸,他費力自制,發覺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已碎成一地殘骸。
“霍連環!”她警告意味濃厚地喊着他的姓名,氣息短促,不知怎地就覺得傷心,好傷心、好傷心…他竟然問她是不是喜愛上別人,難道他不能理解,佔據她芳心的那個男子明明就是…就是…
眼眶泛紅,霧濛濛一片,她氣得口不擇言:“永瀾哥哥不醜,一點也不!他不知較你好看幾百倍,我就是喜愛他,我一輩子喜愛他,永生永世喜愛他,我…唔唔唔…”男人的吻來勢洶洶,堵住一切教他發狂、發瘋的言語,他摟緊那柔軟嬌軀,像要嵌進自個兒體內,不讓她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鳳寧芙睜大雙眸,屈辱的淚水由眼角滲出,順着勻頰滑落,亦染濕了他的臉龐。
為什麼?
為什麼…
她不要他這樣,不要!
男人悶哼一聲,舌教她的貝齒狠狠咬傷。
他略頓了頓,未撤出,卻變本加厲地糾纏,吻已如野獸般癲狂,在她絲絨小口中留下他灼熱的血味,強迫她嚥進肚腹。
許久,許久,那陰霾籠罩的峻顏終是抬起,他懊惱地瞧着姑娘哭紅的臉兒,想説幾句安話語,可薄
似乎不試曝制,卻是道:“他若死,我瞧你還喜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