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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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遊的在庭君山坑人,石船幫幫主派人追殺他,是那個叫石老八的人把姓遊的手段折穿,我在一旁聽的十分清楚。”江柳急對中年漢子道:“我們收了幾塊金磚?”
“大概四塊吧!”江柳道:“快取來看看。”中年管帳的回頭便往前浣跑,沒多久,只見他提着一個沉甸甸的包袱走來。
江柳起身查看,她撫摸着金磚喃喃地道:“這…會是假的?”一邊,姓雷的沉聲道:“我去灶房把斧頭拿來,砍了便知道是真是假!”他果然去取矮頭了。江柳又問展千帆:“你一定也知道姓遊的玩詐了吧,説來聽聽。”展千帆道:“説出來我就覺得窩囊,孃的,姓遊的最後兩把用的是他暗中自備的骰子,那骰子永遠只能擲三點。江姑娘,姓遊的骰子裏面灌了鉛呀!”江柳道:“所以你只押再把,便輸兩把了。”展千帆道:“我雖然輸了銀子,姓遊的卻賠上一條右臂,石老八切掉他的右臂,用布包着回庭君山去了。”江柳道:“他活該!”就在這時侯。
“巧手”雷爺取來斧頭一把,他取餅一塊金磚,放在地上“啪!”一聲劈在金磚上,雖然未把金磚劈成兩半,卻也有半寸深。
被了,江柳取過來在燈下用力掰開來,不由忿怒地罵道:“狗東西!太可惡了!膽敢吃到“如意睹坊”的頭上來了。”眾人低頭一看,金磚的表面只有半分厚,再往中間便是灰黑的鉛了。
展千帆道:“姓遊的斷臂後便往江下奔去,也夠他受罪的了。”江柳問:“他的小皮箱呢?”展千帆道:“被石老八提走了,姓石的出刀十分毒辣,遊建偉那小子不及抵擋,便已傷在姓石的手上了。”江柳怒叫:“真氣人,我們的損失太大了!”展千帆道:“至少我還欠你白銀七百兩。”江柳對展千帆道:“展二少,你雖然欠我白銀七百兩,但我已明白姓遊的手段,從南邊來的老千,真是花樣百出,值得我們以後多加小心。”展千帆卻笑笑道:“江姑娘,我走了,改天再把借你的銀子送來。”他匆匆地走了。
江柳卻疲倦地閉上眼睛,輕聲地對姓雷地道:“你們去前面招呼吧,這件事要保密,不能傳揚出去。”於是,兩個“如意賭坊”的主持人物低頭退了出來。
九江城,古名潯陽,又稱江州,由於滂臨長江,南倚廬山,形勢險要,自古即為兵家必爭之地。
除了地勢險要,九江城南廬山之濱,便是我四五大湖之一的鄱陽湖,由於湖形似“呂”字,便也分成南湖及北湖了。
而九江城扼守贛境北部之咽喉,承攔長江之水運,籌匯贛境內貨物的總吐,故商業鼎盛,帆牆雲集。
既然萬商集,九江城的文風便隨之盛了,當然,那是有其歷史淵源的。
展千帆人稱“潯陽之玉”他自格兒則謙稱是“江右不肖生”為江西水道最大的航船組口展家船塢的二少君。
論文,他車富五斗、才高八斗,在年青一輩的文人士子當中,堪稱是翹楚菁英,論武,他劍藝絕倫,出神入化,是年青一輩劍士武者中的佼佼兒。
只是君子之過如蝕,人人看得見,我們這位倜不羈、文武雙絕的“江右才子”他同時也是一位嫺
於吃喝玩樂的小祖宗。
凡是時下公子哥兒所興尚的玩意見,除非是他自格兒不想學,否則一旦讓他沾上了,則鮮有不的。
致於泰樓楚倌,舞榭歌台,那更不在話下了。
以“展家船塢”的財勢,再加上他那份少有人能夠望項背而比擬的人品貌相,才學風度,不但令他得意於風月樓台:也使得他成為閨閣的千金的夢底情郎,遣懷偶像。
而展千帆雖然是歡場的驕子,但在賭場上,他對不甚得意。
展千帆剛從湖心收帳回來…
雖然上次到“如意賭坊”的子,算算已有半個多月了。
雖説這段月子內奔波勞頓,到家已是半夜二更天了,但展千帆,晃裏晃盪的又進了“如意賭坊”他還帶着他的小苞班信兒,一齊來到睹坊。
展千帆不是來還帳,他雖然是“展家船塢”的二少東,但支領銀子也得入帳,他的每一筆帳,他老子展毅臣均有過目,太多,便會惹起老爸的一頓臭罵。
今天,展千帆只不過小賭幾把,目的只是消譴,他甚至也不打算往後院走動,當然,如果江柳姑娘走出來,甚至邀他到後院去喝酒,他是樂意的。
展千帆今天的運氣仍不佳,江柳未出來,甚至他一起手便撿了個好大的一個憋十,真是晦氣,展千帆有意走人,卻是莊家為他打足了氣。
有個漢子笑對展千帆道:“泰瓊賣馬,不礙後福,二少爺,您洪福齊天,越過了這一關,必定是鴻運當頭,財源廣進。”展千帆倒是不以為意,他微微一笑,又繼續下注。
可惜鴻運不曾當頭,財源也未見廣進,接下來的幾把,展千帆照樣是賠得多,吃得少。
到最後,展千帆非但將身上帶來的銀子又輸了個光,而且又欠賭坊一筆賭債。
展千帆梃一背脊,向賭坊的弟兄打一個手勢,立刻有人捧着硯墨紙筆來到他的台前,由他揮毫。
在展千帆的身後,正侍立一名十五六歲的小廝,瞧他的模樣兒,清清秀秀,討人喜歡的。
只是這會兒他眼中含愁,眉尖帶憂,腳板兒直打着地面,不停地盯着那“七百兩”三個字,嘟起了小嘴兒嘀咕:“我家少爺寫欠條練字呀!又是一個七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