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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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問清楚,總比在彼此心底留下疙瘩的好。
等不到她自己承認,卻被如此一問,陳翼只好艱澀地開口:“你是不是除了我以外,還有其它的男朋友?”例如,那兩個出的男生,是不是就是她的男友?
如果她的男朋友都那麼出,他不懂她為什麼要來招惹自己,他
本不是可以跟她玩
情遊戲的人,他玩不起、也沒有
神跟她玩。
除非,她認為他過得還不夠辛苦。
其它的男朋友?他的意思是她不只他一個男朋友?
唯有情,她從來不會騙過他,他卻懷疑她付出的真心?
琢磨着他的用詞,項惠紫不知加之罪從何而來,平靜無波的美麗臉孔彷佛止住的風景,讓人解不出任何思緒。
本以為自己付出了真情,所以再多的白謊言都值得原諒。
誰知,原來她對他毫無信用可言。
“我們分手吧。”冗長的沉默之後,項惠紫平靜地訴説要求。
既然他對她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甚至因為一些她不明白的理由,懷疑她腳踏數條船,這段情也就沒有持續下去的必要了。
或許是她説了太多謊,所以讓他無法相信她,可那也與她對他的心意無關。
她的男朋友,必須是個不管她怎麼惡作劇,仍相信她真心不變的人。
如聖攸所説,她是個魔女,魔女怎能不愛惡作劇呢?
包何況山河易改,本難栘,她的劣習也難以為誰完全更改;如果她為誰變了本
,那她還是原來的自己嗎?惡作劇她懂得拿捏分寸,她向來喜歡自己的本
,就算為他一時變了,也不太可能永遠持續下去。
所以,她身邊的人必須接受她的本,一如她會接受他的。
叫她當水,不如獨身易。
“你承認腳踏多條船?”陳翼間悶的口絞緊。
深深望着站在眼前,讓她有些捨不得放手的人,項惠紫幽幽地道:“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承不承認重要嗎?”她覺得一點也不。
分手,説起來相當容易。
只要兩個人都不試圖挽回,就這麼成了定案。
協議分手之後,這段情就好像從來不曾發生過。
濃情意時,哪對情侶能想象身旁的人有天從此形同陌路?別説是男女朋友,即使是來自兩個不同家庭的人,就算結了婚,只要沒有小孩,離了婚就是沒有關係的兩個人,聯繫彼此的緣分本來就是如此薄弱的吧。
很難想象,昨天還牽着手,今天卻連一句話都不説了。
結束一段情,困難的應該是該如何遺忘吧。
其實,毅然決然分手的時候,項惠紫本以為不是那麼困難的事。再過十天,她就要從平成大學畢業了,學校到處都是歡送畢業生的活動,可她卻提不起任何興致參加學弟學妹為她舉辦的歡送會。
算不清楚跟陳翼分手了幾天、幾個月,她整個人變得懶洋洋的。
也不像是為失戀而苦,她只是少了一分力氣。
少了那分勁,就好像當初無聊病驟然發作,讓她覺得人生相當乏味的覺;不同是,現在的她卻連尋找消遣的興致都沒了。
失去陳翼以後,她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