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大樂之賦羣婦盡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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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佛在位,任人膜拜,我等從不干涉。人生不過百年,誰能保留下什麼事物,隨人上天入地呢!”生者自生,死者自死,存者應存,毀者應毀。多吉了。

他們低聲合什,大聲禪喝“阿彌陀佛…”其聲既慘然淒涼,而又莊嚴不可侮。哀哀而去,大有視死如歸之志。只要你少夫人能狠下心腸想殺,就殺罷,我們不必抵抗了。

他們用了這一招,可真難倒了沈瑤琴,下不得手也。因為沒有理由,雖然她有殺他們之心,卻得淨守石府規約。她少夫人也不能犯法亂紀,生殺惡任意由心。

否則,何以馭下。可真將她氣了個嬌嗔不已,變顏變,只得罷了。

有些人都在暗笑少夫人也有辦不通的事,同時也更對她由衷的尊敬佩服,律令之設,自身也應難免。不具有正當理由,如何能亂殺人呢!

禪唱之聲已由近而遠,漸漸渺然。他們逃走的飛快,如喪家之犬。他們有十二分把握,石家車隊不會侵佔他們的千佛石窟的。便由她住上幾天、幾月、幾年又有何妨。

這時十二十五大兄等十人已趕回來接應,見怪事沒有,心中稍安。

沈瑤琴驅馬接近石窩,既入寶山,又怎能不進去看看呢!心中狠狠不平是一回事,鑑賞一番是另一回事,遊歷石窟上下都有這份好奇之心。

石窟之出現敦煌,最初可能是基於高原土地乾燥,頗適於人類挖居住,這是沿襲居意識,而又十分合乎經濟原則。更有其久遠在山上挖居住,一百輩子也不易毀損,除了道地震外。

上窟挖成之後,四壁加以裝飾,佛徒們便以佛、菩薩、羅漢、天王等故事傳説、假造、以圖畫、雕刻、塑。經年累月的經營,以數十年、數百年的執著,來以佛事表現了自己的才華。

可能多出於漢人之手,宏偉燦麗,確能震撼人心。

沈瑤琴看了,浩嘆不值。不論它的含義,但只這份藝術修養,歷代之製作人,稱得上是才智靈慧之士了。換一個角度看是不應予以摧毀的,讓其自生自滅吧,這不是她的責任職守。

假如所繪畫的是吾民吾族的至聖先賢,那就更能令人欽佩了。可惜不是,然而地處僻地,它總對民族文化影響力較少。

最嚴重的是,城廊中的寺廟僧侶,他們的一言一行才直接現世的摧化了人們的心靈,腐蝕了人們的靈魂。

這此石窟上溯元魏,即南北朝時期,下沿隋唐、宋以至本朝。它們在每個時代中,都表現了不同的繪畫風格與技巧,佈局與內容。也就呈獻了各代藝人的個人才力與技巧,無中生有,活神活顯了。

沈瑤琴下令不得任意破壞,不作這種大惡人。便是毀掉了這些,於事無補。這只是一項人類的幻覺罷了。

是一項歷史的見證,若內心不承認佛的人,看了也無影響,看了改變自己的觀點。已沉其中的人,不看這些,也改變不了它。他還是以佛自居,至死方休。

他們每一個石窟都去過了,更發現到一些經文,堆積在石窟中的復室內,其中更有些私人生活信件及述事契約等。

沈瑤琴靈機一動,心忖:“他們現在馬上便要進入大漠了,那是片荒野慘淡的大地。先人們或許有些記述,這對自己也許能找到些可靠能信得過的資料。”如是下令直書,蒐集進入大漠的前人際遇故事。

而這時十四大兄等也已凱旋榮歸,金角尊者已逃入西藏了,部屬已宰殺殆盡。

在大量的文牘中,果然找出些來往大戈壁沙漠的多人記述。

另外也獲得一件極具有力的文字證明,在此生活的佛徒們或信徒們,不是與佛家經典、戒律所説的那般清白。他們對飲食男女也是事不能免,對佛者,也只是一批狡徒們互相利用的手段而已,是人生的點綴,不是本質。

這一篇文字是唐代時人的手抄本,訛甚多,殘破不全了。能想像到那人曾經常閲讀,以刺他本能上的需要。原作者乃是唐人“白行簡撰”為白居易的親兄胞弟,是唐之大詩人。

這位老兄是來自長安,是在長安時,親自帶來的呢,或是由別人帶來的已不可考。咱們且不管他,且看全文。注:此文古老訛別字,遺漏甚多,而且章句未分,便是老儒也不易通。筆者大膽,為便於現在我們方便簡易閲讀起見,將它狗尾續貂。稍加整理補救,勉強可以朗朗上口,望讀者諸君見諒。若有人願意以更幽美的文才,訂正缺漏者。是所期盼。反正古人用文,完成其可讀之後,總比束之高閣要好得多。”沈瑤琴身後聚集了幾名石家已婚的大婦,共賞奇文秘笈。

只見其最前一篇是段序文,説明他寫這賦的大意。全文如下:天地陰陽次大樂賦,唐人白行簡撰。

命老人之本,嗜慾者人之利,本存利資莫甚。乎衣食,既足,莫遠乎歡娛,至極乎,乃夫婦之道,合男女之情,情之所知,莫甚接。

其餘官爵功名,實人情之衰也。

夫,造構已為羣倫之肇,造化之端,天地接而覆載均、男女接而陰陽順。

故仲尼稱婚姻之大,詩人着“蠡斯之篇”考本尋,不離此也。

遂想男女之志,形貌妍媛之類,緣情立儀,因象取意,隱偽變機,無不盡有,難字異名,並隨育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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