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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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她從他幽冽的嗓音之中聽見了他對她的憐惜,而在這一刻,那彷彿不是真的,不,或許就連那一夜他擁着哭倦的她入睡的記憶,説不定都只是她在作夢。

是夢嗎?那心痛的覺明明就如此真實。

不,這一定是夢,否則此刻他看着她的眸光不會如此冰冷無情。

她在醫院裏住了半個多月,一出院回到家,就在報紙看見了唐家出了大事,新繼承人唐勁未來的決定方向,將影響唐家是否能夠繼續生存下去。

從那晚之後,他沒再去探望過她,原來是因為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還好嗎?她想見他。

她央求父親帶她去唐家上香弔唁,可是,父親卻説什麼都不肯,最後,是幫傭太太答應幫她,讓她可以偷偷溜出去。

在靈堂上代替家屬答謝的人是成揚與傅聰,上了香,她堅持要與唐勁見上一面才肯走,總是冷着張臉的傅聰本就不願替她傳話,最後,是成揚心軟答應幫她向唐勁説一聲。

“聽説你想見我?”唐勁身着黑的襯衫與長褲,從後面的屋子走出靈堂,看着她,一臉漠然。

原來他在家。

夏安熙不肯讓自己的思考往壞的方向去想,不肯去想他明明就在家,卻為什麼遲遲不肯出來見她!

“嗯,我想知道你還好嗎?”

“我很好。”他的口吻一貫的冷淡,斂眸瞅着她,“現在你已經如願見到我了,可以心甘情願離開了嗎?”

“我…”想待在這裏,她想待在他的身邊。

夏安熙微啓,想要開口告訴他自己的心意,但才出聲,就被他冷峻到極點的眼神給震住。

“出去。”

“你説什麼?”她真的聽到他剛才説的那兩個字嗎?

“我叫你出去,你沒聽見我的話嗎?夏安熙小姐,你需要我親手把你攆出去嗎?”唐勁冷漠地直視着她,看着她的臉在瞬間變得慘白。

他冷硬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像鞭在她的心上似的,夏安熙覺自己快要不過氣,但她不敢質疑他的話,她知道這個男人絕對言出必行。

“我自己會走,我…會等你打電話給我。”她後退了兩步,明明遭到了無情的驅趕,但她仍舊戀戀不捨地看着他。

“慢走,不送。”他冷冷地説。

她幾乎可以用眼看見他們之間有一道跨越不了的鴻溝,黑黝黝地,深不見底的溝渠將她遠遠地從他身邊隔開。

他們不是陌生人,她以為自己很親近他、懂他,但此刻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比陌生人更疏遠。

直到這一秒鐘,夏安熙才明白她在他心裏的地位一點都不特別,她非但不曾親近過他,更是他隨時可以丟棄的物品。

夏安熙走出唐家大門,兩扇厚重的鐵門在她身後緩緩地關上,那一堵厚厚的高牆擺明了與世隔絕的姿態,讓人無法窺見門內正在發生的事情,而那一切與站在門外的她毫無關係。

而在門的另一邊,唐勁沉鋭的眸光也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堵門,這時納蘭剛從另一邊的長廊走到他身邊。

“我真希望自己可以對你給我的名單視而不見。”唐勁沒移開視線,知道過來的人是他。

“那不僅僅是一份名單,也是一份警告。”

“我知道,所以我做了應該做的事情。”唐勁轉身望着靈堂,看着父親的靈位,彷彿又聽見了嘲的笑聲,他轉身走開,對那令人厭惡的嘲笑聲聽而不聞。

從現在開始,他人生中最艱難的一場硬仗才正要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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