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如此煉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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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無名一句話險些讓老頭暈倒:“沒發燒啊?老頭你莫非老糊塗了,我不是説了嗎?我去辦件私事,什麼都不要。”再好的修養也架不住被無名這麼埋汰,大長老被氣得嘴邊銀白的長鬚顫動不已,顫聲道:“臭小子,你…你比至真那小子還要可惡一百倍。”無名清澈純淨的紫眸中滿是無辜的看着被氣的渾身微顫的大長老,沒有答話。

大長老深一口氣,平復有些動的心境,他尤未死心,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探問道:“聖尊真的不需要些什麼?”無名一臉平靜道:“什麼都不要。”一股火自大長老心中猛然竄起。

“老夫就不信這個,臭小子你不要也得要!”大長老心中有了這個想法,一撫長鬚道:“聖尊之安危系我聖門上下數萬屬下之福祉,豈能孤身犯險?況且聖尊在路上行走時,也需人鞍前馬後的照應。”無名眉頭一皺就待拒絕,大長老卻又將話頭搶過道:“聖尊既為聖門之主,當以聖門大局為重,不宜任妄為。況且聖尊出門在外,總也需要幾個供你驅策的人手,便不要拒絕了。”無名皺眉想了想,覺得大長老所説也有道理,聳聳肩膀道:“依你就是。”望着無名轉身離去的背影,大長老心中頗有一種出氣的覺,總算讓這小子聽了一回話。

老頭正得意的當口忽然枯瘦的身形一震,顯是想到了什麼,一對壽眉緊緊蹙在一起,昏花老眼中出兩道芒來,口中狠狠道:“好一個擒故縱之計,臭小子,你夠狠。”眼神忽又轉為平和,大長老手捻長鬚喃喃道:“臭小子,我還是小看你了,老夫倒要看看你還能給我怎樣的驚奇。”説話間,眼中全是算計的神采。

計議已定,大長老終於決定出動他手中的那道王牌。

渾然不知自己無意中的所為卻被人高估了無數倍的無名回到自己的石室,一個時辰後,外面兩個清脆動聽的聲音道:“小婢如月、如霜,求見聖尊。”無名一怔,道:“進來。”石門開處,從外面行進兩個年約十**歲的少女。

二女一穿月白,一穿淺碧,粉首低垂着行至無名近前同時躬身拜倒,聲音嬌脆道:“婢子如月、如霜,參見聖尊。”無名揮手道:“起來説話。”兩個少女站起身來,粉首微揚間,無名不微微一怔。

但見二女不但高矮濃纖一模一樣,連相貌也沒半點分別,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膚如凝脂,眼如點漆,瓜子臉蛋,清秀絕俗,所不同的只是衣衫顏

無名微微一怔過後,隨即一臉淡然道:“找我何事。”二女未在無名的眸中發現絲毫悉的驚豔與驚奇的神采,皆有些驚異,這位新聖尊果如大長老所言,非是常人。

那手提一個包袱,身穿月白衣衫的少女道:“如月與妹妹如霜奉大長老之命,前來服侍聖尊。”無名又是一怔,沒想到大長老會派給他兩個姑娘,不過在無名眼中,本便沒有男女之分,故此也未在意,隨意道:“可以走了嗎?”一旁的如霜答道:“回稟聖尊,待婢子姐妹為您換過衣衫後便可啓程。”

“還要換衣衫?”無名納悶問道。

如月答道:“喬裝上路是為了行路方便。”無名聳聳肩膀不再多話。

如月將手中包袱打開,裏面是一套質地手工皆上上之選的儒衫。

兩姐妹方待給無名寬衣,無名已道:“我自己來吧。”二張一模一樣的嬌容上顯出同樣的錯愕神情,顯是未料到無名會拒絕這等任何男人皆巴不得的豔福。

如月臉上忽現苦,嬌軀一震猛然跪伏於地,抱着無名的腿顫聲哀求道:“求聖尊開恩。”另一邊的如霜也隨着姐姐跪下身來,抱住了無名另一條腿。

無名納悶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如月道:“若大長老知曉聖尊不讓婢子服侍,婢子姐妹就會受聖門規法重罰。”無名眉頭一蹙道:“你們不用怕,我去找老頭説清就是。”如月粉首低垂,嬌軀顫抖道:“聖尊萬萬不可,大長老御下最為嚴厲,即使看在聖尊面上暫時不計較,也會記在心上。求聖尊開恩,便讓婢子姐妹服侍吧。”如霜也緊跟着嬌聲哀求道:“求聖尊開恩。”無名濃眉微蹙,隨即舒展開來,淡然道:“既如此便讓你們來吧。”兩張嬌顏上同時泛起討巧的嬌笑,兩姐妹立時起身,服侍着無名更衣。

四隻芊芊玉手將無名那件又髒又破的農衫下,出無名壯如山般疤痕密佈的雄偉身軀。

自幼受怪樹靈氣伐洗髓,月餘時間沒有洗過澡的無名身上不但沒有尋常男人身上的汗味,反有一股淡淡的清新體味,説不上那是什麼味道,淡淡的卻非常好聞,引得小臉羞紅的如月與如霜姊妹倆不住提了提秀氣的玉鼻。

從故鄉的深山中出來,無名身上所穿乃是偷自一户農家的布衣褲,衣褲之內空空如也,因此當兩姐妹將他的長褲一,自然也就一覽無餘了。

如月與如霜顯然還是未經人事的姑娘家,哪裏見過這等陣仗,兩張俏臉通紅的似滴出血來一般,兩雙明眸不約而同的看向別處,偏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斜眼瞄上一下。

反觀無名,一身赤的他在兩名如花少女面前卻自在的緊,既無鬼的褻神情,也沒有絲毫小男人的窘迫,就那麼坦坦蕩蕩筆直的立在那裏。

強抑心中羞念,一對姐妹花手腳麻利的服侍無名穿衣着鞋。

上下整理妥當之後,如月自懷中掏出一把木梳,為無名梳理一頭長髮,如霜則行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工夫端來一隻盛滿清泉的銅盆,替無名洗面。

被二女身上一股淡淡的芳香包圍的無名,本無心體會此時的温柔享受,這一刻他的腦海已被一張刻在他心上的絕美嬌顏全部佔據,腦中回放的全是以往徐文卿滿是温柔笑意的替他梳頭擦臉的記憶。

“姐姐…”無名在心中深情地呼喚着心愛的佳人。

望着銅鏡中的自己,無名半晌説不出話來。

“這…這是我嗎?”無名的心中這樣問着。

常言道人配衣衫馬配鞍,此話着實不假。

此時的無名,與他以往那副憨厚的鄉間農人模樣簡直天差地遠。

一身青綢儒衫,卻掩不住他雄壯拔的身材,挎香囊玉佩,束白帶,並不是錦衣貴族、紈絝子弟的華貴裝扮,卻別有一番貴氣威勢。

經如月妙手梳理過的烏黑鋥亮的頭髮在頭頂高高挽起髮髻,整齊而帖服,兩道濃眉斜飛入鬢,一雙虎目中閃爍着淡淡的迫人心神的紫芒,儒雅中帶着幾分英氣。

從尋常鄉里質樸青年搖身一變成了翩翩公子,無論形象氣質皆完全彷彿是兩個人,連無名自己都幾乎認不出自己來,何況是那些對他本就不很悉的江湖人。

對着鏡中的自己怔怔發愣的無名並未發現,在他身後的如月如霜姐妹倆看他的眼神已產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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