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路遇劫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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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始終留在隊尾,擔心的眼神望向身後,不曉得程懷寶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直至一隊人馬盡皆退入山林,追兵始終沒有出現,暫時安全了。
程懷寶躬身潛行隱於官道旁一棵樹下,遠方煙塵滾滾,蹄聲陣陣。
數息工夫,一隊盔明甲亮、殺氣騰騰的騎兵衝進視線,大致估算,竟有數百之多,騎兵之中,還夾雜着十數輛造型有些奇怪的馬車。
程懷寶暗自咬了咬牙,為了能收服那羣彪悍大漢做手下,説不得今也只好拼了。
將身形伏得更低,程懷寶暗自調勻呼,屏息以待。
這隊騎兵馬速極快,轉眼間已到近前。
程懷寶眼中出兩道刺目
芒,氣勢陡然提至巔峯,刀光似匹練一般斬向身前大樹。
運起無上太清罡氣的長刀真有無堅不摧的威力,刀鋒過處,沒有一絲遲滯,一人合抱的大樹攔折倒,砸向官道。
一陣人呼馬嘶,衝在最前面的三名騎士猝不及防,被大樹打落馬下。
變生肘腋,快馬疾馳之間,後面的騎兵來不及反應,造成了連鎖反應,稀里嘩啦倒了一片。
程懷寶還沒來得及得意,嗖嗖數聲疾風,八支勁箭自前方劃空而至,這些騎兵皆是鋭士卒,反應着實夠快。
程懷寶心叫我的娘,一個懶驢打滾,險之又險的讓了過去。
還沒容他直起身子,馬蹄聲響,三名騎兵殺至,三柄騎兵專用的長柄大刀當頭劈下。
程懷寶身法快疾似電,身影一虛,幻現在五尺外,這小子夠陰損,長刀電閃,三匹馬的馬股上各捱了重重一刀。
三馬登時驚了,稀溜溜驚嘶一聲,不顧馬上兵士的控制,漫無目標的狂奔而去。
就在程懷寶方自鬆了口氣的時候,一陣轟鳴之聲,隨即覺到左腿一陣刺痛,身形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帶的一個踉蹌。
程懷寶直覺得不好,不顧腿上有傷,強自運功使力,身形連閃。
果然又是一陣轟鳴之聲,他原本站立的樹後多了幾個小。
程懷寶的眼角餘光瞄到官道上幾輛奇怪馬車上所架的長長的稀罕玩意,不心中叫道:“火器!他孃的老子怎麼這麼倒黴?”程懷寶還來不及自怨自艾,又有幾名騎兵衝上近前,大刀長槍掄圓了將程懷寶罩在其中。
程懷寶把牙一咬,拼命了。
無名引領着這隊人馬在山林中一路緩行,來至他與程懷寶事先約定的碰頭地點。
望着遠處樹下一身狼藉的程懷寶,無名一顆懸起的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裏。
此時的程懷寶可真夠狼狽的,披頭散髮,渾身血污,本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左肩頭兀自
着兩隻勁箭,好一副劫後餘生的慘樣,可想而知他是經過了何等血戰才逃出生天,當然這也多虧了他天下有數的逃跑功夫。
趙志南動至極道:“鐵血神武營副指揮使趙志南多謝兩位壯士出手相救。”又轉頭道:“王平,快為這位壯士取箭療傷。”王平應了一聲,走到程懷寶的身後為他取箭。
程懷寶慘笑道:“趙老哥莫要跟我們兄弟客氣,我們…嘶…”話沒説完倒了一口涼氣,原來王平用一支匕首劃開了程懷寶肩頭皮
,準備取箭。
趙志南正待説話,無名已在一邊道:“趙兄不用與我們兄弟客氣,訊問那兩個叛徒才是要緊事。”趙志南猛醒,衝無名一抱拳,急匆匆來至五花大綁的賀彪與另一叛徒身前。
這兩人被無名打昏,此時還未醒轉。
趙志南一揮手間,旁邊兩名彪悍的大漢一把將賀彪提了起來“啪啪”幾個耳光扇過去,賀彪的臉已然腫得好似豬頭一般。
悠悠醒轉的賀彪緩緩抬起眼皮,一見眼前的形勢那還不明白,自己是完了。
這人不愧出自鐵血神武營,面上沒有一絲畏縮之,面
冷厲道:“姓趙的,賀爺爺落在你們的手中,認命了,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趙志南心中恨極,眼中
出兩道血腥寒芒,一記重拳打在賀彪小腹之上,只將這叛徒打得似蝦子一般弓起身形狂嘔不止。
“説!於指揮使現在在哪裏?”聲音奇冷如冰。
賀彪面目扭曲猙獰的抬起頭,嘴角兀自着噁心的垂誕,狂笑道:“於廣廷早已死了,你們別做夢了。哈哈…”聞聽此言,一眾鐵血漢子雙目盡赤,趙志南心中恨極“鏘”的一聲
出長刀,刀光似電,將這叛徒劈成了兩爿。
待從另一個叛徒口中確證了於指揮使的死後,二十餘條錚錚鐵漢,盡皆痛哭失聲。
誰説鐵漢不會淚?
眼前這悲壯的一幕,引得無名與程懷寶也心有所,眸中盡皆是黯然的神光。
許久之後…
趙志南使袖子一擦滿臉淚痕,略帶嘶啞的聲音高聲喝道:“都不許哭了!於指揮使不是説過嗎?好男兒只有血,沒有淚!”鐵漢們漸漸止住悲聲,一個相貌彪勇的漢子道:“副指揮使,咱們以後怎辦?”以後怎辦?
趙志南也在心中問着自己,現在他們已成朝廷要犯,除了落草為寇,再無其他生路。
剛硬的臉上現出一絲苦笑,趙志南道:“兄弟們再不用叫我什麼副指揮使了,從今以後大家兄弟相稱。”他説罷,來至無名與程懷寶身前。
這會兒工夫,王平已將程懷寶滿身的傷勢盡皆處理完畢。
望着地上染滿了血跡的兩隻狼牙箭與四粒火統鉛丸,便能想象程懷寶以一己之力拖延一支騎兵大軍,在生死一線之間苦苦掙扎的危險與艱辛。
為了收服這羣戰鬥力強悍驚人的軍士,程懷寶可是下足了本錢,王平為他治傷時,肚子裏已快要喊斷肚腸了,表面卻仍是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
英雄最重英雄。
程懷寶押對了寶。
待得他行若無事的站起身來時,所有鐵血神武營的勇士望向他的目光中皆充滿了敬服之。
趙志南右臂緊貼前,對着無名與程懷寶行了一個威武的軍禮,肅容道:“趙志南多謝兩位小兄弟相救之恩。”程懷寶擺了擺手道:“趙老哥不用客氣,咱們坐下説可好?小弟…嘿!小弟這兩條腿有些打軟。”趙志南揮手打出幾個手勢,立時有六七名沒有受傷的大漢分散至四方放哨,其餘的人的坐於原地,鴉雀無聲。
程懷寶由衷的嘆道:“如此鐵軍,想來在戰場之上定是戰無不勝。”趙志南微微一嘆,有些英雄氣短道:“戰場無敵又有何用?於指揮使英雄一世,被蒙人視為不可動搖的山嶽,卻被一個該死的閹人迫害,落得一個冤死的下場。英雄無用!英雄無用啊!”無名被趙志南那蒼涼悽然的話音所
,輕聲道:“趙大哥能否給我們兄弟講一講於指揮使的事情。”面對兩個恩人,趙志南自然不會隱瞞,悠悠的説起了往
那些蕩氣迴腸的英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