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接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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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過多久,徐文卿心中的醋意便又被那無盡的思念淹沒,閒暇時便找了無數理由來説服自己接受白魅,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理由便是,有了白魅這個幾乎算是無敵的幫手,等於為無名的安全打了保票,她再不用整為無名的安危擔驚受怕了。

雖然被分走了半個情人,但總好過無名落敗身亡後自己的傷心絕吧。

這麼安着自己,彷彿自我催眠一般,時長了,這股子醋意也就越來越淡了。

經過前一晚程懷寶那番危言聳聽之後,無名頗有心虛的覺,有些侷促不安的搔着頭道:“姐姐,你…你不會怪無名吧?”徐文卿嬌媚的一揚眉。絕美的星眸中盡是古怪的神采,定定地盯着無名道:“弟弟説,姐姐該不該怪你呢?”無名鬧不清徐文卿話中潛藏的意思,只得老實答道:“我不知道,是小寶説姐姐一定會生氣。”徐文卿好氣又好笑的狠狠瞪了無名一眼,故作大方道:“這次姐姐便不生氣了,但是弟弟記住了,決不能有下次,不然姐姐會大大的生氣!聽到沒有?”無名大喜過望,一臉開心的重重點點頭。忽而想起了如月與如霜兩姐妹,又趕忙搖頭道:“姐姐,還有月兒與霜兒兩姐妹,也算在這一次好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氣。”

“什麼?”徐文卿的鳳目瞪得溜圓,為了一個白魅已叫她咽不下這口氣了。這會兒一聽還有兩個。怎不叫她妒火中燒?玉手快似閃電。一把揪住了無名的耳朵,頗有點三孃教子的模樣,動人的聲音中明顯多了一絲危險地味道:“好你個臭小子,竟然揹着姐姐在外面拈花惹草?”在徐文卿面前,無名像個做錯事被孃親管教的孩子,本不敢有絲毫反抗。只是睜着一對充滿了無辜的純真清澈的紫眸,委屈的望着徐文卿,嘴中嚅嚅道:“姐姐。我沒有拈花惹草。”對於這個時而彷彿無所不知,時而卻又單純地似張白紙地弟弟情人,徐文卿縱有千般惱火與不滿,卻也發不出來。

正在徐文卿不知如何是好時,白魅忽然抬起無瑕玉手,學着徐文卿地模樣揪住了無名的另一隻耳朵,一忽向上拉,一忽向下拽,玩的不亦樂乎。

被白魅天真的舉動引,徐文卿鬱悶惱火稍,一張絕美的臉蛋仍然板的老長,放開了無名地耳朵,冷冷道:“暫時先不理你,待我見過你説的那兩個女子再説。”無名慌不迭連連點頭,過的一關是一關,將白魅兀自玩自己耳朵的小手抓下來,急切道:“姐姐,咱們的小兒呢?這段子你們孃兒倆住在什麼地方?”徐文卿抑制不住心頭的酸澀,忍不住酸溜溜道:“你這負心的小子還知道關心我們母子嗎?”無名的眉頭蹙了起來,忽得伸手緊緊拉住了徐文卿的玉手,以從未有過的鄭重道:“無名從未忘記過姐姐與小兒,每都會思念許久,無名説的都是真的,若姐姐不信…若姐姐不信可以去問小寶。”無名紫眸中透出的無比真誠,實在有令任何人皆無法懷疑他的魔力。

這一刻,徐文卿的芳心化作水一樣的温柔,搖頭輕嘆道:“弟弟別急,姐姐相信就是。”星眸之中促狹的光芒一閃,又續道:“你與小寶兩個好到穿一條褲子,姐姐去問他還不是白問,就是弟弟沒想姐姐,小寶那小子持一張利嘴也會把你説的天花亂墜一般的痴情。”無名嘿嘿傻笑一下,一手拉着徐文卿,另一手拉着白魅,坐在了那塊大石之上,急切的探問着這段時來徐文卿與小兒生活中的一切。

三個人相依相偎在一起,白魅是最佳的聽眾,自始至終安安靜靜依偎在無名的右肩上,對於無名與徐文卿的親密對話沒有一絲一毫的干擾。

徐文卿整閉門不出,除了練功就是帶孩子,哪有什麼大事可説,可就是這些簡單單調的一些生活瑣事,無名卻聽得津津有味,因自己不能陪在愛人身邊分享而苦惱不已。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巳偏西。

坡頂處傳來程懷寶特有的大嗓門:“木頭,我們過來了啊!若是沒穿衣服的話趕緊穿…哎喲!”顯然這無賴因為口沒遮攔被韓笑月收拾了一下。

徐文卿笑罵道:“這個混蛋小子!”説着話站起身來,對無名道:“弟弟,姐姐臨來之前,園主特別待了,要見你與小寶。”無名點點頭道:“我聽姐姐的。”五人在坡頂會合,韓笑月有禮道:“小月見過徐師叔,見過無大哥。”一雙星辰般璀璨的星眸落在白魅的身上,微微有些猶豫,顯然不怎該怎麼與白魅招呼。看韓笑月絕美的臉蛋有上別於平常的那一抹嬌柔慵懶,顯然方才又被程懷寶吃了一次。徐文卿沒好氣地瞪了程懷寶一眼才道:“都是自己人,小月用不着客氣,這是無名地另一位紅顏知己白魅。”而無名也為白魅介紹道:“魅兒,這位韓笑月姑娘是小寶的空侶。”韓笑月落落大方的招呼道:“魅兒小姨你好。”白魅卻沒有給韓笑月絲毫面子,空的星眸在她那張美絕人寰的臉蛋上一掃而過,內中沒有一絲波動。

顯然程懷寶事先已告訴了朝笑月白魅的諸般特異之處,對於白魅的不理不睬程懷寶毫不在意,淡雅一笑了之。

彼此寒暄幾句,一行五人趕向律青園。

趕路中,程懷寶悄悄扯了扯無名的衣袖。暗運聚音成線的功夫將聲間直接送入到無名的耳中:“木頭,咋樣?”無名自然曉得程懷寶問地是什麼,他沒有聚音成線的本事,先微微搖頭表示情勢不甚明朗,又有眼神問道:“你呢?”程懷寶苦着臉道:“我還沒敢説哩。”兩個難兄難弟同時苦笑一下。同病相憐的眼神在空中一觸即分。

趕到律青園時。天已全黑。經上次走過的那條直通園主內院的密道,五人來至譚菲雅地門外,譚菲雅那無比動聽地聲音自屋內響起:“都進來吧。”五人行入屋中,除白魅外紛紛向譚菲雅見禮,這其中自然以程懷寶最是阿諛親熱,一口一個師父。那張嘴別提多甜了。

素容上浮起一抹淡笑,譚菲雅地目光在白魅的無瑕玉面上停頓片刻後不疾不徐道:“都坐下吧。”無名的股才沾到椅子,已然迫不及待道:“園主。無名這次來是要接姐姐與小兒走的。”

“弟弟!”徐文卿心中甜,面上卻作出一副嗔怪模樣。

譚菲雅一雙充滿智慧的黑眸落在無名的面上,緩緩搖頭道:“現在還不行。”

“為什麼?”一聽不行,無名才不管面對地是誰,猛地跳了起來,紫眸之中出兩道怒焰,直通通瞪着譚菲雅的素面。

“弟弟不可對園主無禮!”徐文卿一聲低喝,重又將無名拉回到椅子上坐好。

譚菲雅絲毫未因無名的冒犯着惱,對於單純質樸到極點地無名,她心中始終有一絲説不清的好,目光掃過無名與程懷寶,淡然問道:“無名、小寶,你們覺得天下太平了嗎?”無名微微一怔,陷入沉思,程懷寶則一副虛心求教的模親友大送馬道:“師父這話中一聽便有莫測的玄機,小寶愚鈍至極,還請師父指點。”譚菲雅略帶嗔意的目光掃了程懷寶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後,素面重回端嚴,徐徐道:“説實話,本座同所有人一樣,都大大的低估了你們兄弟的厲害。”無名與程懷寶皆未搞明白譚菲雅怎會忽然説出這麼一段與前言沒有絲毫關聯的誇將自己兄弟的話來,對視一眼後,程懷寶又不失時機的狂拍馬道:“師父您過選了,就憑你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神機妙算,哪用如此客氣。我與無名在旁人面前還能充充字號,在師父您的面前,嘿嘿…,那簡直就是地上的微微螢蟲與當空那輪皓月相比一般,本就連您提鞋都不…哎喲!小月你掐我做什麼?”譚菲雅沉靜功夫再好,也有些抵受不住如此**不加一點掩飾的阿諛之詞,素面之上的神情似怒似笑,古怪的緊。

無名眉頭緊蹙,他心急知道譚菲雅不答應自己帶愛侶兒子走的原因,偏偏程懷寶這小子滿嘴廢話拖廷時間,不住惡狠狠的瞪了程懷寶一眼,才道:“譚園主,你到底想説什麼?”譚菲雅輕口氣,重又歸於平靜,目光落在無名的面上,多了一絲凝重,悠揚的聲音不急不徐道:“你們可知道何謂利益?何又謂之大勢!”在無名與韓笑月兩雙眼睛的警告下,一心想討好譚菲雅好為將來打個好基礎的程懷寶終於恢復了正常狀態。虎目之中芒一閃道:“師父要説的可是我們滅亡雙刀門後地江湖形勢?”譚菲雅點點頭道:“是的,你們兩兄弟可曾想過?”無名老實的搖搖頭道:“滅了雙刀門後,我一門心思來這裏接姐姐,沒空想那許多。”程懷寶也趕忙趁機表白道:“我本來是想認真考慮考慮未來的,可是這顆腦袋完全被我的小月月佔據了,成了一個木頭疙瘩。”徐、韓二女聽到心上人在自己園主面前如此表白,心中盡是又羞又喜,韓笑月玉面微紅,那一股無盡的嬌媚之美,直將程懷寶的找不到北。至於徐文卿則大方許多,喜不自勝的拉起了無名的大手,眼神之中盡是愛戀,哪有絲毫羞意。

譚菲雅搖頭嘆道:“若如此,你償要本座如何放心將徐師妹與小月給你們?”無名有些不快道:“譚園主有何不放心?”譚菲雅並未直接給出答安。而是循循善誘道:“想一想方才本座説過的話。”無名眉頭微蹙道:“園主説我與小寶厲害。這是好事。為何園主反而會不放心了?”程懷寶忽然接口道:“木頭,我想我明白師父地意思了。”見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程懷寶面微有些深沉道:“師父的意思是不是説,因為我們兄弟太厲害了,厲害到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所以原本不是敵人的人。也會因為對我們地畏懼,害怕我們搶奪了原來屬於他們地利益,而聯合在一起。成為我們地敵人。”話音微頓,他又補充道:“就像當年的魔門一樣。”譚菲雅充滿智慧的秀眸中閃過一絲讚賞,微微點首道:“小寶説得沒錯,你們可曾想過,若萬一出現這等情形,又該怎樣應對?”程懷寶撇了撇嘴,自信滿滿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憑我們玄聖殿現如今的實力,便是對上三教之一的聖人谷也敢言有一拼之力,更何況那也要他們找得到咱們的老窩才行,不然便只有像雙刀門一般,被我們狠宰地份。”譚菲雅的目光又望向無名,輕聲問道:“無名你的想法呢?”無名沉許久後方道:“一對一,我們不怕江湖上地任何人,即使是三教。但如果三教似對付魔門一般聯合起來,我們沒有一絲勝算。”程懷寶蹙眉道:“木頭你傻了吧?憑咱們與玄青觀的關係,玄青觀又豈會與聖人谷圓守寺聯手對付咱們?”韓笑月望了師父一眼,出聲提醒道:“兵無常形,水無常勢。若小寶真的以為沒有這等可能,便離敗亡不遠了。”程懷寶一時語,將目光投向無名,卻見無名正在蹙眉苦思,不也認真思索起來。

徐文卿心痛無名,也忍不住提醒道:“弟弟可曾想過,你們率玄聖殿此次征伐雙刀門,動用數百人馬,這麼多人要撤回到你們那座秘密的聖宮,真的能夠不留蛛絲馬跡?弟弟與小寶是不是太小看三教五…對了,現在只能説是三教三門了。説不定現在你們以為的秘密的老窩,早已被人摸清了。”無名與程懷寶虎軀盡都劇震一下,兩人空中對視在一起的目光都有驚駭的神光。

經歷了同雙刀門的一場生死大戰,兩兄弟遠比以往更加了解到三教五門的可怕,若真的如徐文卿所言,則玄聖殿危矣。

紫眸之中紫芒大盛,無名沉聲道:“姐姐,你可是聽説了什麼?”徐文卿玉首輕搖道:“弟弟莫急,姐姐並非聽説什麼,只是就事論事。換了弟弟是聖人谷的谷主,想要對付一向神出鬼沒的玄以聖殿,會不趁着這個天賜良機全力追蹤嗎?弟弟與小寶都是明過人,只是身在局中,才不如姐姐這般旁觀者清。”程懷寶越想越覺不妥,不大變,虎目望向無名,遲疑的道:“木頭…”無名立時會意,濃眉緊蹙,紫眸之中波光陣陣,顯然心中矛盾以極,腦中靈光一閃間,忽對譚菲雅道:“院主既然看清了這些疏漏,可有解決的法子?”譚菲雅淡然笑道:“你兄弟既為一派之首,此等大事豈可求助於人?”無名理所當然道:“不了恥下問,這是姐姐教我的。”眾人盡都錯愕不已,徐文卿嗔道:“弟弟胡鬧,不恥下問是針對晚輩與下屬,怎能用在園主身上。”無名毫不在意自己説錯了話,一雙紫眸仍然直通通的盯着譚菲雅,大有今我便賴上你的意思。

譚菲雅啞然失笑,對徐文卿擺手道:“文卿不用着惱,無名赤子之心,本座不會怪他。”説着話又對無名道:“也罷,今本座便多事一回。”她話音微頓,續道:“無名、小寶,你們可知道自身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無名一怔搖頭,程懷寶則嬉皮笑臉道:“師父,我們身上都是強點,哪裏有什麼弱點?”韓笑月微嗔道:“師父面前,小寶不要科打諢?”程懷寶立時作出一副老實聽教的乖寶寶模樣,叫韓笑月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譚菲雅並未計較程懷寶面上這副玩世不恭的應對,充滿智慧的一雙秀目落在無名眉頭微蹙,顯是沉思的臉上,緩緩道:“主動與被動,無名與小寶可能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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