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離塵第一百二十一章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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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朱顏的事情，我自會解決，你不需要費心。現下我只問你，你與錦仁宮什麼關係？”紅袖苦笑，臉上表情悽婉動人“我與錦仁宮能有什麼關係？如果非要扯上什麼關係，那便是皇后極力要把我培養為一枚出的棋子罷了。”

“可是我瞧你並不情願是嗎？”紅袖説道“我怎麼會情願呢？我知道您讓朱顏姐姐去查過我的底細，可是未果，你可知道是為什麼？”朱顏面有疑惑，她此次去查紅袖底細，回來並未向我彙報。

“朱顏，你先去給紅袖鬆綁。”朱顏前去給紅袖鬆綁，可是我瞧朱顏表情似是不甘不願，但是她不敢違我命令，只要給紅袖鬆了綁。

“你其實是靈妃宮裏的人，是嗎？”紅袖讚道“太子妃果然聰慧。”我輕輕笑道“這其實也不難猜，冉妃馨妃已死，廉妃、良妃又都不是有膽子生出事的人，也只有你主子能調教出你這樣的丫頭，説起來，你頗有你主子風範。”紅袖起身盈盈一拜“太子妃，靈妃娘娘在世時，一直與您是神遊相。我也一直很仰慕您的，這些子接觸，太子妃果然德才兼備，行動無任何差池，紅袖甚是喜歡你呢。”朱顏一見如此，對紅袖敵意也減，問道“那昨你怎麼被皇后叫到錦仁宮裏去了？”紅袖眉頭微皺，有些無奈得説道“朱顏姐姐查我底細不着，那是因為皇后娘娘干涉，早就把認識我的人給調走了，當初靈妃深居簡出。我自然也很少在外面走動，所以認識我的人極少，皇后娘娘要做些手腳也是極容易的。”

“你剛才説皇后要培養你為棋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皇后看我還算伶俐，迫我尋機會來榮華殿，而且要我讓太子喜歡上我，分了你的寵。前面安排清柔伺機接近太子未果，便安排我來做事。”

“所以，你總是要扮成鄙不堪的模樣，讓太子討厭你，對嗎？”紅袖正道。

“太子妃，先前我主子在世時，也未曾尋機會分您的寵，我一個做奴婢的怎麼會生了這樣地念頭？紅袖雖然為錦仁宮做事，可是心不甘情不願。只是存着命苟活於世罷了，紅袖雖然貪戀紅塵，貪生怕死。可是要讓紅袖做出迫害您的事，那麼紅袖寧願自甘一死，否則九泉之下，靈妃娘娘也饒補了紅袖的。”朱顏抱起紅袖來，熱淚下“好妹子，好紅袖，是我錯怪了你。你對太子妃這番真心，連我也是不如的，姐姐慚愧，只盼將來你我共侍太子妃，她定會保我們周全的。紅袖喜笑顏開。

“如此甚好，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紅袖低下頭去，面紅，不好意思得説道“只是紅袖這幾幾番去勾引太子，雖是被迫，可是再面對太子時，心下實在是難為情，覺得羞愧呢。”朱顏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我們太子妃也是極大方的，如果你真心喜歡太子，説不定娘娘真把你送給太子呢，那樣你成了太子的人，豈不是也是我半個主子。”紅袖臉上紅得滴血，不依要去撕朱顏地嘴，朱顏躲閃不及，往後退着，卻退到一個人身上，便是下朝回來的木易凌。

大驚之下，便跪下求饒，木易凌不置可否，似是心情很好，揮揮手便讓朱顏去準備早膳去了“我要與我的太子妃一起用膳。”紅袖本來看見太子妃有些尷尬，聽見此話，馬上跟着朱顏出去了。

“你今心情很好？”木易凌只是笑着不説話，替我挽起落在前的頭髮，緩緩得説道“我曾經承諾你的，現在就在眼前，你説我下一步該怎麼辦？”我暗襲，卻不聲，只是談話間，手有些不可控制地抖動，我想木易凌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是不會發現的，沒想到他接着説道“盞兒，你是喜還是怕，為什麼手會在抖？”我臉上一紅，卻在被人窺見心事後惱羞成怒，沉下臉來，説道“我也不喜，我也不驚，我只是太累了而已。”木易凌用手抬起我的下巴，似是在我臉上尋覓什麼蹤跡，許久才説道“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別讓我看見，否則她是我母后，無論如何我也會出手阻止的。”我聽見此話才是真正地又驚又喜，原來木易凌已經猜到我要做什麼了，他知道我要用藥去毒害皇后，那麼他是默許？但是違不過良心，所以要我讓他抓不到把柄，否則他還是會阻止的，只是不知道我這樣的解釋算是正確嗎？

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我食不知味，木易凌也有些分神，或喜或憂，在臉上出不同地神情來，朱顏和紅袖便不敢多説話，只是站在一旁服侍着，紅袖卻是站在我身後的，離太子略遠，也不敢抬頭瞧他。

木易凌雖沒當回事，我卻記在了心裏，吩咐紅袖道“紅袖，去給太子再盛碗粥，七分燙就好。”紅袖一驚，沒有料到我會吩咐她伺候太子，一時慌亂起來，手腳也不是那麼麻利，朱顏正要上前幫忙，我使個顏止住了她。但是紅袖顫巍巍得端着那碗粥遞到木易凌面前，説道“太子，請用粥。”木易凌面無表情得接過粥，掃了紅袖一眼，並無異。紅袖鬆口氣，但見木易凌對她並無嫌惡之，心下窘迫大減。

如此幾番，我便總是吩咐紅袖伺候太子，半下來，紅袖神已與平無異，在太子面前也談笑起來，而木易凌也似乎忘記了紅袖那幾的痴纏，看着她説些段子逗笑，也跟着笑起來。

如此甚好，我要的便是這樣的結果。如果再讓紅袖在太子面前羞澀下去，始終惦念着木易凌的喜惡，怕是保不準真叫紅袖愛上了木易凌，只有兩人自然相處時，才會少了這種可能。

朱顏一也淡淡得説道“太子妃很是相信紅袖，總讓伺候太子，怕也不是回事吧。”只是有些事，我是斷不能對朱顏説了，原也是因為那她畫了和我一樣的眉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