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貝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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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happy很高興,很有趣。王鵬很喜歡在酒吧裏聽着震撼的音樂然後忘掉一切不開心事情的那種覺,只不過他喝酒的時候,總覺得背後有人在看他。

他每次回過頭來四處張望,卻看到那個背後的影子。

“你看到有人注意咱們麼?”王鵬的眼睛看不到的,朱鈞卻可以看到。

“沒有啊。”朱鈞很莫名其妙“周圍都是普通人,沒有超能力者。”

“我知道。要是有的話這個東西該報警了。”王鵬挽起袖子亮出那個心靈枷鎖“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人在偷窺咱們。”

“是不是還是一雙的眼睛?”朱鈞挑着眉差點笑出聲來“大哥,周圍真的沒有超能力者,我能看到的…”但就在這個時候,王鵬手腕上的心靈枷鎖,和朱鈞手腕上的心靈枷鎖,一起閃起了黃燈。

“我就知道這周圍準有個二百五!”王鵬看着那黃燈閃爍就叫了起來“朱鈞!給我找人!”陰陽眼,可以看到人身上的死氣以及鬼魂。而對於超能力者來講,他們的身上是沒有死氣的,因此朱鈞在第三大隊裏面相當於一個人體雷達的作用。

朱鈞立刻站起來了,東張西望一下之後,指了指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上坐着一個人,一個王鵬認識的人:安德羅波夫。

“那邊那位兄弟,來一起喝一杯怎麼樣?”王鵬向着安德羅波夫招了招手,臉帶着笑容。

安德羅波夫也笑了起來,端着自己的酒杯從人羣中穿了出來,坐在王鵬的身邊輕輕一舉杯:“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最近如何?”王鵬驚訝於自己的德語説的很利,而朱鈞則驚訝於那個德國人大鼻子在説漢語,而王鵬卻在説德語。可憐的朱鈞並沒有什麼語言天賦,坐在那裏只能傻傻的看着兩個人。

“上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安德羅波夫的漢語説得很好,而且也不是荷蘭辣妹那種廣東式普通話“我只是很意外在那裏會見到中國地超能特務,當時有些情緒動,所以…”他伸出茸茸的手來,眼睛看着王鵬的眼睛“真是不好意思。”

“沒什麼,是我唐突了。”王鵬笑了笑。和他握握手隨即舉起酒杯“按照我們的話説,這叫相逢一笑抿恩仇。”最後一句話他是用漢語説得,而出人意料的是安德羅波夫竟然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大笑着跟着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對對,相逢一笑抿恩仇!”

“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王鵬放下酒杯之後,看着安德羅波夫“你,跑到黃山去幹什麼?別跟我説什麼要投資之類的鬼話,我查過出入境檔案。你本就不是通過正常渠道進來的!説説吧,”他地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你違反國際協定,跑到中國來幹什麼?”

“如果我説我只是去旅遊,你相信麼?”安德羅波夫似乎對於這個理由自己都不是很相信“反正我是在執行任務,就像你們有個國安部一樣…。我們德國也有國家安全總局,而我們是總局下屬的sfs。”

“那麼,你來到鹿特丹,也是為了執行任務麼?”王鵬看着他笑“你又違反國際條例,越境了。”

“不不不,我們和歐盟之間是有條約協定的,只要是申請報備的任務,我們就可以通行歐盟19國。”安德羅波夫看看朱鈞“這是你朋友麼?也是超能力人士吧?”王鵬點了點頭。但心中還有一個問題:“那天,你為什麼會這麼動,直接就掀桌子了?就算你是非法入境,但只要報備本部之後你也未必就會被驅逐出境吧?”

“我不知道。説實話。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情緒會突然動。”安德羅波夫搖了搖頭。低聲説“我走進那個房間之後。就一直覺得不舒服,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威脅包在我的周圍。所以當我看到你推門進來地時候,就以為你是…”他聳了聳肩“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你那個戰友,沒事了吧?我看到隔壁有個小護士來着。”

“沒事了。”王鵬倒是暗暗詫異於安德羅波夫的觀察力。

“等我離開機場之後,那種威脅就消失了。然後我遇到了一個人,”安德羅波夫苦笑了起來,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一個叫王楊的人,他對我説了一聲謝謝之後就走了。我實在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説…”要是沒有你,王楊現在就被關在本部不知道哪間小黑屋裏反省呢,他當然要謝謝你了。王鵬暗自琢磨着:難道説,那種讓這大鼻子警覺的危險,也是王楊釋放出來地麼?那為什麼我們就沒有這種覺…

“對了,”安德羅波夫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臉立刻嚴肅了起來“你們跑到荷蘭來幹什麼!”

“有個案件,需要我們出庭作證。”王鵬聳了聳肩“上校的那個案子,你知道麼?”安德羅波夫一揚眉:“你們,就是傳説中孤身打入上校內部,然後一舉破獲整個販毒集團的那兩位英雄麼?”既然是兩位英雄,那就不是孤身了…不過王鵬也不打算糾正安德羅波夫的用詞問題,點了點頭喝一口酒。

安德羅波夫肅然起敬:“真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我們超能特務這一行裏的英雄!了不起!”説着舉起酒杯“我敬你們。”你好像,喝的是我們的dewars吧?王鵬看着他一杯酒下去又倒了一杯,眨了眨眼睛沒説話。

“對了,上次看到你地那位女小朋友,怎麼沒一起來荷蘭?”安德羅波夫看看左右“這位小夥子,高姓大名?”你才想起來要問我們兄弟麼?王鵬給他介紹:“這是朱鈞,我們大隊的。”然後他指着安德羅波夫和朱鈞説“這就是我上次跟你説的。把王楊放跑了的那孫子!”當然,這話要悄悄地説。不過好在酒吧裏聲音夠大,王鵬的竊竊私語也沒讓和小姑娘調笑的安德羅波夫聽見。

“那麼,問一句也許不該問的,”王鵬端起酒杯看着安德羅波夫,問“你跑到荷蘭來幹什麼?”

“抓人哪,一個叫貝爾金地。不知道你們見過沒有。”他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張照片“我上次去黃山,就是因為有消息説那小子在那邊,所以才冒死前往。不過你們的官員真熱情,聽説我是德國來的就死活要請我吃飯…其實我只是想問問他們有沒有看到貝爾金,但沒想到他們竟然認為我是去投資地。”他苦笑着拍了拍口袋“sfs是很窮的一個機構。”窮。也是相對於你們國家的高級公務員級別吧?王鵬對於德國的公務員體系不是很瞭解,但是知道歐元和人民幣地兑換價格一向在10左右,也就是説,如果安德羅波夫一年地工資是5萬歐元的話,那麼換成*人民幣就是50萬左右。

“購買力平價。購買力平價。”學經濟出身地王鵬唸叨着一個名詞,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不過我發現,中國的東西真便宜。”安德羅波夫對於國內的物價水平似乎很滿意“我買了一個耐克的包,才花了20歐元!買了一雙李寧的鞋,才花了15歐元!”你他媽是在大衚衕或者動物園買地這些東西吧?王鵬對於到有些疑惑:“好像,在歐洲穿假名牌是要受到嚴厲處罰的吧?”

“誰敢管我。”安德羅波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哈哈大笑着説“英國的sas特種兵,法國的特別勤務大隊,我們德國的sfs,意大利地超限憲兵,我們這些人在歐盟這19個國家裏就算穿了假名牌,有誰敢罰我們的款麼?”這話説得,好像西方社會同樣黑暗一樣。王鵬看着自己剛買的那瓶dewars12年讓安德羅波夫連幹了幾杯就見了底,無奈的衝着服務生招招手,示意再來一瓶。

“咱們也算是不打不成了。”看着一瓶新酒上來。安德羅波夫終於大方了起來“你們對於荷蘭也許不大悉,不過我經常來這裏。這個酒吧在鹿特丹算是普通的檔次,一會兒我帶你們到一家更大更好的夜總會去。那裏面的姑娘比這裏地要火辣得多!”他不知道跟誰學的病。用力拍了拍口“你們倆人今天晚上的所有開銷。我都包了!”這麼好?王鵬聽着這話,反倒有些猶豫了起來。而果不其然的,安德羅波夫把一張照片拿了出來:“你們在荷蘭還要呆上一段時間吧?如果見到這個人,麻煩給我打個電話好麼?我一直在追捕他。”他把照片推了過來,繼續説“這個人叫貝爾金,是一個血族的超能力者,他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猥褻幼童。在德國和荷蘭,已經有十幾名兒童遭了他的毒手。”照片上的貝爾金,長的也算是眉清目秀了。藉着昏暗的燈光,王鵬和朱鈞看了幾遍那張照片之後,遞還回去:“如果我們見到他,一定幫忙。”

“多謝了。”安德羅波夫笑了笑把照片收好,喝光了杯中地酒之後站了起來“咱們,換個地方繼續喝酒吧!”這一晚上,王鵬算是見到了什麼叫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下的腐朽與墮落,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衣秀,什麼叫真正地高級女。

第二天早上,安德羅波夫就來和基本上一宿沒睡地王鵬來告別:“我要回德國去了,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必須回去通報一下追捕地進程。你們在這裏繼續玩吧,如果錢不夠的話就給我打電話。”他拿着一張小紙條匆匆的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之後,給王鵬“如果看到貝爾金了,也給我打電話。”説完他和王鵬和朱鈞一人一個熊抱之後,扭頭走人。

不過還有個問題,王鵬一直想問他:什麼叫血族?

“血族,應該就是血鬼吧?”朱鈞在監獄那種完全沒有娛樂設施的地方,竟然還能知道血鬼這個名詞。就很不容易了。

血鬼?”王鵬有個本事是過目不忘,回想一下照片上那張清秀的小臉蛋,怎麼也不能把惡的血鬼和貝爾金這個名字聯繫到一起。

血鬼未必都是惡的,只不過惡的血鬼在血族中佔了大多數。”朱鈞看着苦苦思索什麼地王鵬,頗不屑“你沒聽看過中國龍組麼?”我不知道什麼叫中國龍組,我就知道國安部裏面有三個特務大隊。王鵬搖了搖頭走出夜總會的大門,遞過手牌之後從侍應生手裏接過車鑰匙。開車上路。

“咱們現在去哪?”坐在副駕駛席上的朱鈞問“下次正式開庭是在一週後了,咱們這一個禮拜怎麼過?”

“去轉轉荷蘭的大街小巷,看看鬱金香田,看看有名的大風車。”王鵬説到這裏,興致來了,開始唱歌。

“大風車吱呀吱悠悠的轉,裏面的小朋友手牽着手…”應該説王鵬的嗓音是非常好地,而且他可以模擬任何歌星的嗓子來唱歌。朱鈞對於王鵬唱歌並沒有什麼不好的覺,但是對於他唱這首歌,實在是有些難以忍受了:“咱。唱點別的好不好?”

“你也看大風車麼?”王鵬很驚訝,真的很驚訝,完全沒想到朱鈞竟然看過這個節目。

“看過,每天六點半到七點之間我可以看中央一套。”朱鈞臉上似哭似笑“我看了整整六年的半獸人動畫…”難怪你知道血鬼的故事。王鵬想了想,又覺得這個事情不對:央視是個什麼風格,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怎麼可能會放那些很黃很暴力地血鬼動畫片呢!

不過,看到眼前一片無邊無際的鬱金香田,王鵬立刻就把這些事情扔到腦後去了,指着眼前的這一片衝着朱鈞説:“看到了麼?看到了麼?這就是全世界都有名的荷蘭鬱金香!這一大片,都是鬱金香。”然後他指着極遠處的幾個常人看來只是黑點地幾個小東西,繼續説“那邊,那邊,就是荷蘭的大風車!”他把大使館的這輛寶馬車直接開上了200脈,沿着路向着大風車的方向行駛過去。

“現在你能看到了麼?”他很慨的拍着方向盤説“上帝創造了海,而荷蘭人創造了陸地!這是什麼神!這是與天鬥其樂無窮的神,這是人定勝天的神!這是偉大地荷蘭人民用雙手創造的偉大財富!”但偏偏朱鈞不識相。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我聽説。最近好像荷蘭人在退田還海吧?他們好像因為圍海造田導致氣候異常災害多發,所以又把那些大壩拆毀掉了。”王鵬看了他一眼。沒説話。朱鈞卻繼續滔滔不絕:“好像説那一陣庭湖鬧耗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好好看看這大風車吧。”王鵬決定轉移話題,指着前面越來越清晰的風車給朱鈞看“這就是當年唐吉柯德挑戰的大風車!”朱鈞這個不識相的又有詞了:“唐吉柯德,不是西班牙人麼?怎麼會跑到荷蘭來挑戰這東西?”王鵬終於忍不住了,把車停在路邊鬱金香田旁,看着朱鈞:“你就不能説兩句好話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唐吉柯德是萬提斯寫的麼?我就這麼一説,你就這麼一聽,過去了不就得了麼,幹嘛要這麼斤斤計較這些地理問題!”朱鈞看到王鵬這樣了,低下頭不説話了。

“行了,別難過了。”王鵬重新開車起來,右手拍了拍朱鈞的肩膀“好好看看這花海,可比上次去緬甸看的罌粟花海好看多了。”好看麼?朱鈞並不覺得鬱金香比罌粟好看,只不過剛才的教訓就在眼前,立刻順杆爬:“沒錯,可是好看多了!”

“前面,似乎有人。”王鵬舉目望去,正看到一個人站在路邊似乎在張望着什麼,立刻開車過去緩緩地停在那人身邊,探出頭去:“兄弟,有什麼要幫忙的麼?”他不會説荷蘭語,所以説的是德語。不過荷蘭這個國家四種語言通用,王鵬倒也不擔心有什麼障礙。

但朱鈞看着這個人的背影,卻似乎有些緊張了起來,悄悄拉了一下王鵬低聲説:“這人有古怪!”古怪?王鵬地心立刻懸起來了,搶頭一步把車開到了那人地身前,然後轉回頭看過來。

那個人,正是安德羅波夫口中血族的貝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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