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大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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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麼手段破開金甲符?”幾乎所有的掌門,都突然興趣起來,其他人才剛剛開始發力,而這邊,看似要結束了?

輕飄飄落下,鍾夏保持在白虎背上的姿勢,單膝跪地,背對張天相。

一幕幕細心看來,恍似長久,實則,不過電光石火間。

右手劍,輕輕地、卻極快顫動起來,高頻顫動,以劍御天地之勢,攜力破一點。

如靈兔翻身,又如猛鷂撲食,炎陽驟然一動,細如火線,直直落在背後金甲上。

嗡嗡!嗡!

炎陽劍本體屬火,又得高頻輕顫,使得劍身温度驟然極快,同時已經接近音速極限,所有的巧妙轉化成的力,都落在了化線一點的位置上。

像是一個鑽頭,細線在張天相驚愕回頭之際,鑽入了他的體內。

噗!一篷極細的血箭,從張天相的口噴而出。

已非勝負對決,乃是生死一線!

砰!玉塔上,眾掌門遲了一息,只見得鍾夏收回炎陽劍,才有臉沉如黑炭的東海羣島總閣主張混天,含怒一掌震散木桌,揚手一道符籙出。

符籙於半空,化成一口三尺、無柄的白金劍,目標赫然就是鍾夏!

“張小狗,爾敢!”天元宗主不愧以劍入道,反應極鋭,同時揚手,一抹細細的電蛇疾竄出,追向符籙白金劍。

就在兩道劍光離鍾夏不過三丈外。終於天元宗主後發先至,狠狠撞上了白金劍!

轟鳴!

兩股劍氣中藴含的巨大力量,都隨一撞爆發開來。那三丈外的人影,竟被氣拋飛至台下!

與此同時,張天相卻沒有這麼幸運,鍾夏察覺得早,居然發狠之下,一腳將他踢向爆炸中心。

台下天元宗的人早發現了鍾夏,連忙跑過去扶去了他。眾修士再看向石台。

赫然一個丈圓大坑!

並且張天相不見蹤影,只有幾塊零碎的布片散落,一片的狼籍。

此刻鐘夏不待眾人明白原因。他已經被張混天的手段徹底怒了!

“張混天!枉你為一門之主,居然氣度如此之下,見不得弟子落敗,竟將他活活轟殺。寒煞人心吶!”突然的。鍾夏以星辰真罡,化成滾滾聲,這種技巧修士都會,但是太費法力,除了示威,別無他用。

然而,鍾夏這一舉,正是示威。

噗!又是一聲響亮的吐血聲。眾人還未從這驚天消息中回過神來,看向鍾夏處。他又是一大口鮮血仰天噴出。

“哥哥!”此舉一動,素兒驚叫一聲,連忙躍上台扶住了鍾夏,前面自有天元弟子開路,前往他們的區域。

且不説鍾夏此舉,是回去療傷了,可他留下的話,卻讓諸多修士議論紛紛起來。

整個場面,鍾夏動作之外、反應之急,除了修為最高的五大宗之首,連諸如蒼霜道人之輩,都未看清全部過程。

“這張混天…什麼肚量啊,弟子敗了居然就要活活轟殺掉?”

“哎呀媽呀,嚇死我了,還好我不是東海羣島弟子啊!”

“…”不僅非東海羣島的修士此刻,都驚訝無比,連東海羣島的弟子聽到後,都驀然心底一寒,手足冰冷。

有資格在玉塔上的,修為都是頂尖之輩,台下修士的議論,有心之下,幾乎全收於耳。

天元宗主帶着五峯峯主,且不和張混天計較,而是立即飛走,一是看望鍾夏,二是要讓張混天活活吃下這啞巴虧!

鍾夏反應之急,張混天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説。

如果他出口分辯,那麼就是承認他的小氣,看不得鍾夏獲勝,竟然痛下殺手,若説是鍾夏殺了張天相,那麼張天相早在眾人知道他死之前,就已被他父親轟得屍骨無存了。

這麼一他,張混天勢必要找鍾夏證明,可鍾夏定然會死咬張天相未死,其他掌門礙於天元宗存在,定然是做牆頭草、搖頭派,擺來擺去,就是保持中立。

可分辯不行,他若沉默,那麼就等於承認自己見不得弟子落敗,竟然出手轟殺,不僅自家弟子後如何失了凝聚力,就連這些修士離開這兒,將消息傳了開去,東海羣島的名譽必一落千丈!

“啊!我好恨吶!”張混天饒是一世明,卻在這骨節眼上,被兒子之死刺,衝動之下,反而惹起鍾夏兇,擺了一道。

“豎子,此事過後,只要你出了天元宗,莫説我東海羣島弟子見之,就連我也要親自出手,挫骨揚灰!”若是個人之恨,還不至於張混天如此,可因他個人之恩怨,連累到了東海羣島基業,卻不得他不如此。

其他的掌門們,有些想到了關鍵,吶口不言,免得捲入兩道宗間的恩怨;看不懂的,依舊開開心心,看起其他石台的比賽。

只是被離宮之位的事情這麼一攪,其他石台的比賽都變得索然無味了,眾修士紛紛開始,議論起此事。…然而,在天元宗的那一片區域裏,卻是另一片景象。

天元宗主看着正躺着的鐘夏,目光復雜,笑道:“我是看錯人了,如果你沒受傷,那麼前三真的有可能,這一回,你可把張混天狠狠擺了一道。”天元宗的所有人都聚在了這兒,卜弘仗着師勢,也問道:“師尊,不是鍾師弟被張混天差點殺了麼,怎麼我們不找他們算帳?”搖了搖頭,天元宗主似乎很開心,道:“火已經燒起來了,可還未夠旺,這事壓着,到時候我們火上澆油。”不提七位弟子聽不明白,幾個峯主中,也只有紫霄峯的峯主,修為僅次天元宗主,輕笑道:“如果我沒看錯,那張混天之子,在其出手之前,就已經死了吧。”此言一出,眾人震驚,但天元宗主點了點頭,承認道:“張天相的石牆位置太妙,只有寥寥幾人察覺得到,那時他的生機已盡,只是石牆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這個事實説出,其餘五位峯主皆明白來龍去脈,也都在腦海中想到東海羣島的頭痛,不由皆出笑意,也許是天意,每一代天元宗弟子,都與東海羣島關係極為惡劣。

而厚德峯主看其他弟子,仍是似懂非懂,不由笑道:“修仙修仙,可不能把人修傻了,將這件事明白,你們和鍾師弟資質相差不遠,可就是他能一路站到現在,如果你們明白這一點了,就明白全部了。”這話説得更玄,可是幾位峯主此時,留天元宗主吩咐了鍾夏好好療傷,便皆御劍離去。

“玉陽師叔!”

“玉陽好師叔!”

“玉陽帥師叔!”很快,一眾弟子開始纏起了厚德峯主,他是諸位峯主最平易近人,此時也導致他被纏住了。

“別吵別吵,你們去問鍾夏不更好?”厚德峯主不堪其擾,又不願説,當下禍水東引,可是手指一指,卻見鍾夏早就溜走了。

“好狡猾的小子啊!”沒想到鍾夏這麼機靈,厚德峯主哭笑不得。

某人早早回了宮殿裏,躺柔軟大牀去了,突然打了個噴嚏,鼻子。…浮空島嶼,大比**。

此時,所有修士都極其期待,也都清楚如今,最強的四位新秀已經誕生,大戰的**,已經來臨。

隨着主持道人的聲音,再一次,鍾夏踏上了久違的兑宮位。

這一次,只有稀稀落落的聲音,在為他加油,鍾夏眉頭皺緊,也知道了他的對方是誰。

天元宗的蕭楚,新晉弟子第一人,十年內的新人王,從未有敗績,曾於築基中期,越階斬殺心湖境妖獸,最近面對心海境的師兄挑戰,一招敗敵。

“一招…對手難道是心海境的大白菜?”鍾夏心知此戰,恐怕是遇上了三人中最強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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