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我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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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場中煙消雲散,圍觀之人也都再次圍到擂台邊緣。
擂台之上,處處都是焦黑的痕跡,甚至還有零星的火頭在燃燒着。
孟浩後背焦黑,卻是趴在擂台外的地面上,也不知情況如何。
杜炎則是倒在擂台上,臉蒼白,呼呼的
着
氣,卻還有着一份清醒。
很顯然,這一場比試,是杜炎勝了。
“這一場,杜炎,勝。”將官高聲宣佈道。
“大師兄,”孟欣兒大叫一聲,和孟飛、孟傑等人飛快的跑到孟浩身旁,把孟浩翻了過來,只見孟浩面蒼白,翻着白眼,不省人事。
嶽斌飛快的拿了幾顆丹藥遞了過去,孟傑接過,一把進了孟浩的嘴裏。
雖然他對孟浩沒好,但這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孟兄,”洪剛從不遠處跑來,急切的問道,“孟兄他情況如何?”孟傑面沉重,道:“恐怕不太好,已經昏
了過去。”
“快,快回城主府。”洪剛招呼道,“城主府內有藥師,各種療傷丹藥也多的是,孟兄定然不會有事的。”當下,幾人也不再多説什麼,孟傑一把背起孟浩,奔着城主府去了。
周圍的人看着幾人離開,卻也不如上午那般興奮。杜炎雖然勝了,卻也是消耗過度,被杜鳴帶着幾個人背了回去。
回到城主府,洪剛讓人叫來了藥師,城主府內的藥師,已經到了藥靈級別。身上的丹藥,自然比嶽斌搖多不少。
孟浩被他一通丹藥了下去,不一會兒臉上也漸漸有了血
。
“孟兄他只是消耗過度,沒什麼大傷害,休息一段時間,便會好了,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了。”洪剛對幾人説道。
幾人都是點了點頭,面上還是帶着一股擔憂之,不管怎麼説,他們四個師兄弟,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得知孟浩沒事,幾人也都鬆了口氣。洪剛請幾人去赴宴,也被幾人推了。洪剛也不強求,便讓丫鬟把幾人的飯菜,送到了房間裏。
晚上,幾人在一起,稍微吃了些東西,便各自回房去了。
嶽斌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當下,也不着急睡,而是又服了幾顆丹藥,坐在牀上靜靜調息。
夜深人靜,嶽斌的房間裏,連燈也沒有點,月光從窗外灑進來,朦朦朧朧的。
“嘻嘻…”嶽斌微眯着眼睛,忽然間,一聲輕笑,似是從門外傳來,又似是在他的耳邊響起。
嶽斌猛然睜開了眼睛,在房內掃視一圈兒,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但剛才的輕笑聲音,嶽斌卻是聽的真切。
“嘻嘻嘻…哈哈…”這次嶽斌卻是聽的真切,那聲音,是從窗外傳來的。
嶽斌飛快的下牀,走到牀邊,問道:“是誰?”那聲音也不避諱,立刻回答道:“當然是我老人家。”話音未落,一道人影從窗外的樹上了過來,越過嶽斌的頭頂,落在了屋內。
嶽斌轉身看去,只見在他身後,站着一個身穿白袍的老者。這老者和他差不多高下,白鬚白,面紅潤。尤其是那兩道白眉,卻有一指多長,一直垂到下巴處。老者的頭頂,光禿禿的,只在耳朵上方和腦後有一圈兒稀疏的白。而他那一身白袍,卻有些髒亂,有好幾處大片的油漬,沾染了灰塵,變的黑乎乎的。而有幾處,卻是新的,看來應是剛沾上去不久。
此時這老者的雙手,左手拿着一隻燒雞,右手拿着一個酒葫蘆,一口酒一口的好不痛快。就連那濃密的鬍鬚上,也沾染了不少油漬和酒漬。
“你是什麼人?怎麼到我房間裏來了?”嶽斌看着面前這個邋遢的老者,開口問道。
那老者飛快的在手中的燒雞上用力咬了幾口,一抬手便丟在了窗外,揚起頭咕咚咕咚大喝一通,反手一抹嘴,卻突然打了一個酒嗝兒,嶽斌站在一兩米外,便聞到了一股酒味兒。
“哈哈哈哈,我老人家就是我老人家,你這娃娃,問這麼多幹什麼?”那老者酒足飯飽,這才回答嶽斌的問題,“倒是你這娃娃,有趣的緊,不用獸魂附體,便能打敗一個五階魂力的強者。這種情況,我老人家可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娃娃,你的獸魂是什麼?還有你最後打那個大笨象的七拳,應該是什麼魂技吧。”那老者一邊説,一邊圍繞着嶽斌轉圈兒,就像是見到了什麼稀有動物一樣。
嶽斌聽了卻是一愣,心中暗道:“我老人家?這算什麼狗名字?看這老頭兒,瘋瘋癲癲的,又似乎沒什麼惡意。應該是白天在教場看了自己比試,好奇之下來找自己的。”
“我的獸魂?”嶽斌沉了一聲,卻沒有立刻回答。
“怎麼?不要告訴我,你這娃娃沒有獸魂。”那老者很是急切,“快説快説,你這娃娃的獸魂,究竟是什麼?還有你最後用的那七拳,是什麼魂技?不用獸魂附體,就能戰勝五階魂力的高手,你這娃娃的實力倒是不錯。難道你是已經進入第三階段的高手?不會不會不會,打死我,我老人家也絕對不相信。你這娃娃不過十三四歲,怎麼會有那麼高的修為?我老人家修煉了大半輩子了,才不過剛剛突破了十階的魂力,那還是我老人家天賦異稟、天資過人,你這娃娃,又怎麼能和我老人家比?”這老者看到嶽斌沉起來,嘰裏呱啦説了一通,説到後來,卻是在自言自語了。
嶽斌聽了暗暗心驚:“十階魂力?那可是獸王級別的強者了。他孃的,這老頭看着瘋瘋癲癲的,沒想到還是這麼一個大高手,估計他一個人,單挑整座山嵐城,都沒什麼問題。”
“也不是沒有獸魂,”嶽斌慢慢的説道,“不過,有也相當於沒有。”那老者聽了很是驚訝,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嶽斌,瞪着眼睛道:“怎麼會沒有獸魂?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每個人都有獸魂,你怎麼會沒有?哎,不對不對,你這娃娃,怎麼又説有也相當於沒有?這是什麼意思?”
“那是因為,我沒有魂力。”嶽斌説出了原因。
“沒有魂力?”那老者又是一驚,“這倒真是稀奇了,有獸魂沒有魂力?這種情況,我老人家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恩,沒有魂力,這倒是個麻煩。我老人家還想收你做徒弟,你沒有魂力,我這一身本事,怎麼傳給你?”
“收我做徒弟?”這下倒是嶽斌到驚訝了,“哎,等等等等等等,你這老頭兒,瘋瘋癲癲的,三更半夜跑到我的房間來,就是為了收我做徒弟?”那老頭眼睛一瞪,訓斥道:“你這娃娃,怎麼説話呢?什麼叫瘋瘋癲癲?我老人家可是世外高人,一般人拜我為師,我還不收呢。你這娃娃倒是奇怪,我上門來收,看你好像還一副不願意的樣子。”嶽斌聽了這話,眼睛一轉,問道:“那我敢問,你收我做徒弟,我屬於何門何派啊?”
“何門何派?”那老者一愣,“恩,這個問題倒是沒想過,我老人家一個人自在慣了,是何門何派呢?算了,就叫我老人家派吧。”老者大手一揮,報出了門派名字。
嶽斌聽了一陣暴汗,“我老人家派”?這樣的名字説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那我再敢問,你這個我老人家派,可有什麼厲害的本事?或者什麼厲害的魂器?”嶽斌又問道。
“本事?”老者聞言,立刻動起來,“本事可就大了,我老人家的本事可是多了去了,比如説這抓鳥功,擒蛇手,還有打狗
法、莽牛衝撞…”嶽斌聽了,又是一陣暴汗,
覺就像是洗了個澡一樣。
“抓鳥功?擒蛇手?還…還有打狗法?這些都是什麼玩意兒?”嶽斌看着面前的這個老者,心裏也對老者所説的十階魂力獸王級別的高手產生了一絲懷疑,“這老頭兒,該不是洪七公吧。不過如果是洪七公,好歹也有一套降龍十八掌啊。”一陣胡思亂想,看到那老者還是如數家珍一般包着各種稀奇古怪的功法名字,嶽斌急忙打斷道:“停停停,你這老頭兒,説的這些都是什麼稀奇功法?我聽都沒聽説過。你説你一沒有門派,二沒有什麼厲害的本事,你讓我怎麼拜你為師?就算是我拜師了,這拜師禮,你可能拿的出來?”
“拜師禮?”老者又是一愣,“這…我老人家逍遙自在慣了,哪會隨身帶着拜師禮?我老人家肯收你為徒,你倒還挑三揀四。説了半天,你還沒告訴我老人家,你的獸魂究竟是什麼?”嶽斌衝那老者擺了擺手,道:“行了,你走吧,我是不會拜師的,我的獸魂是什麼,還有那麼重要嗎?我可是要準備睡覺了,你難道要一直在這兒站着?”老者聞言,看這嶽斌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走到牀邊就要躺下,不由大怒,道:“你這娃娃,真是可氣。我老人家要知道的事情,還沒有不知道的。你不告訴我,我就偏偏要看。”説話間,那老者身形一動,已經到了嶽斌牀邊,伸手便朝着嶽斌口的衣服抓去。
這一下老者突然難,嶽斌也是不由大驚,急忙伸手去擋。那老者度卻是奇快,不等嶽斌的手抬起來,伸手在他手臂上一拍,嶽斌便到整條手臂麻癢難當,再也抬不起來了。
下一刻,老者抓着嶽斌口的衣服,已經撕了開來。
“你這老頭兒,好不講道理,哪有強迫別人拜師的?”嶽斌手臂抬不起來,破口大罵,那老者卻是渾然不覺,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嶽斌口,雙手竟然微微起抖來。
嶽斌剛罵了兩句,覺到老者的不對勁,也不由停了下來。看那老者目光熱切、滿臉
動、身體抖,不由暗想:“這老頭兒,該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吧。”
“你…你…你這戒指,是從哪裏來的?”良久,老者終於開口道,卻説的結結巴巴,一點兒也不利索了。
嶽斌不由驚訝,這老頭兒剛才嘰裏呱啦説的溜的,現在怎麼變成結巴了?
低頭看了一眼,見那老者的目光,正停留在他口的虎戒上。虎戒下面,便是他那獸魂——小貓頭像。
“這是別人送的。”嶽斌如實回答道。
“別人送的?”聽到這個回答,老者差點兒沒一口兒噎死,“這戒指事關重大,你可不要信口胡謅。快説,究竟是從哪兒來的?”老者的這一番話,説的一本正經,絲毫沒有了之前的瘋癲模樣,倒是讓嶽斌一愣。
“確實是別人送的,我六歲那年,有個酒鬼送給我的。”嶽斌答道。
“酒鬼?”老者沉思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憶着這麼個人,過了一會兒,老者搖搖頭道,“我老人家就是一個酒鬼了,哪裏還有什麼酒鬼?”回過神來,老者又盯着嶽斌前的虎戒看了一會兒,又摸了摸嶽斌
口的獸魂圖案,自言自語道:“這是註定不讓我老人家收徒弟啊,你這個徒弟,不能收,不能收,説什麼也不能收了…”那老者一陣自言自語,説道後來,言語之中卻帶着一股無奈和悲切,越説越是傷心。嶽斌聽的正摸不着頭腦,那老者身形一晃,已經從窗子躥了出去,消失不見了。
嶽斌從牀上站起來,輕輕活動着自己還有些麻癢的手臂,走到牀邊,卻哪裏還能看到那老者的身影?
“我老人家?”嶽斌低聲道,“這倒是個有趣的名字。可是,這老頭兒剛才還非要收我為徒不可,為什麼一見到這虎戒,竟然就嚇跑了?難道我這虎戒,也是什麼了不起的寶貝?”想到這些,嶽斌不由低頭向口的虎戒看去。只見那虎戒靜靜的掛在
口,月光照在上面,
轉着一股柔和的白
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