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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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傾正收拾衣服,聽到敲門聲,她不奇怪。

住在這裏後,胖嬸沒來過她的房間,洛雲清都是不請自如,更別是敲門了。笑傾打開門,一陣花香襲來,香味撲鼻。

她看着門口的一束玫瑰,再看看空無一人的走道,不由失笑。

這個洛雲清…

將花拿回房間,數了一下,九十九朵。九九…久久!她看着花出了一會兒神,隨即嘆息。心裏有期望,總會快樂一些。看在她明天要離開的份上,今晚就去見見他好了。真奇怪,她明天要走,應該是他來看她才對,怎麼就反過來了?

“去!不去!去…”笑傾看着被自己糟蹋的花朵,有些無語。拿着光禿禿的花枝,她敲了敲洛雲清的門,心裏忐忑起來,腦子裏一團亂。

洛雲清打開門,笑得不懷好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怕我起歹心?”看着故作鎮定的人,他眼珠一轉,笑説:“難道你是被我送的花動了,想要投懷送抱…啊!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的腳?”笑傾收回踩在他腳背上的腳,氣惱道:“叫你胡説”洛雲清一瘸一拐的走到牀邊坐下,悻悻的摸着鼻子“你就不能騙騙我,你都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半個月了,我連你的手都沒摸到”

話!”笑傾想到做替身演員那會兒,他又摟又抱的,便宜佔盡了,還好意思説連手都沒摸?裝什麼可憐?

他斜眼看她“你説話能不能文雅些,一個女孩子,説話這麼魯”

“哼!”笑傾不屑的哼了一聲“我就這樣,要你管”

“哎!你站那麼遠幹什麼,我還能吃了你?”笑傾還真有點擔心,站在原地不動。洛雲清無奈的嘆息“好吧,我承認自己對你的心思不純…”看着笑傾眼裏的小火苗,他訕訕的笑了笑“你明天就要離開了,今晚能不能陪着我?我保證不對你做什麼,就是想抱着你睡覺”他説完後,眼神閃爍不定,撓了撓耳朵,臉竟然紅了。

笑傾為難的看着他,又不忍心讓他失望“這樣不好吧?”雖然這個社會很開放,可她骨子裏還是一個保守的女子。

洛雲清不滿的看着她“我就這點小要求,你不答應?”笑傾翻白眼,這還是小要求?心裏暗暗權衡一番,不就是在同一張牀上睡覺而已,對她也沒有什麼損失。她點了點頭,警告道:“你要説話算話!”安安穩穩的睡了一晚,他確實沒有不規矩的舉動。早上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笑臉,笑傾眨了眨眼睛,出笑容“早啊!”伸了個懶,準備坐起來。

洛雲清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凝視着她濛的睡眼,吻上那雙微張的紅。先是小心的試探,慢慢就炙熱起來,纏,難捨難分。

笑傾總存了一絲理智,用力推開他,平復了一下呼。看着他佈滿情慾的眼睛,心裏難過“洛雲清,不可以的”

“對不起!”他抱了抱她,起身離開。

笑傾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裏,無聲的哭泣。哭了一會兒,她擦乾眼淚,回到自己的房間。洛雲清開車送她去機場,一路上都沒有説話。下車的時候,笑傾咬了咬,小聲説道:“我不是不願意,而是,我不可以…”洛雲清沒有問為什麼,包容的笑了笑“你不用解釋的”她的發頂,眼神温柔“路上小心,回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笑傾點頭,他是公眾人物,不適合在公共場所面。

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終於到了目的地。機場外人頭攢動,要想找到接機的人,實在不是件易事。幸而趙言穿的是軍裝,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可謂別樹一幟。她拉着行李箱擠到趙言身邊,揚起笑臉“言哥哥”趙言笑看着她,拍了拍她的頭“又長高了”他看着身邊的來來往往的人,接過她的包包“這裏人太多了,走吧”到了趙言家裏,笑傾看着近九年沒有見面的中年夫婦,鼻腔泛酸。如果爸爸還在,他的額頭眼角一定也有皺紋了。

“趙叔叔,阿姨”

“笑笑…”劉芳一把抱住笑傾,眼裏有淚“你這孩子,回來也不到家裏坐坐。快,讓阿姨看看”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笑傾,一個勁的笑着“好孩子!都長這麼大了,我都認不出了”趙龍道:“快讓笑笑坐下歇會兒,這熱的天,笑笑一定渴了。趙言,去給笑笑倒杯水,冰箱裏有西瓜,切好了端來”笑傾不好意思的笑了,不習慣這樣熱情的招呼“趙叔叔,阿姨,你們也坐”她坐下後,看着忙活的趙言“言哥哥,我喝水就行了,別忙了”劉芳問了笑傾一些情況,對沈家和徐琳的事避而不提。

笑傾為劉芳這份細心動,晚上笑傾怎麼也睡不着。也許是因為離爸爸很近,心裏的思念越發深切了。到了客廳,意外的看到了趙言,她走過去坐到沙發上“言哥哥,你怎麼不睡?是不是想女朋友了?”趙言卻沒有笑,看着她“笑笑,錢是不是真的很重要?”笑傾斂了笑,皺起了眉“言哥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跟了一個有錢人,那人比她大二十幾歲”趙言落寞的笑了笑,聲音裏透着深深的哀傷“我們在一起六年了,她説我們不合適,這樣的藉口,我聽了都覺得好笑。如果不合適,這六年是怎麼過來的?”每個人的價值觀不一樣,追求也不同。愛情和生活是兩碼事,愛情是不分貧富貴賤的,而生活卻需要一定的物質作為基礎,而最重要的,就是錢。所謂的安全,就是穿衣吃飯這些事都有了一定的保障。

“言哥哥,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還有趙叔叔和阿姨。嗯!對了,你忘了,我是你妹妹。言哥哥,有我們陪着你呢”

“對啊,我還有爸爸媽媽,還有你…”趙言笑了笑。

笑傾進到考場後,看着裏面的考生,男女老少皆有,小至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大至五六十歲的老人。看着頭髮花白的老爺爺老如此有上進心,她頓時有點頭暈。眼角,無語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兩天的‮試考‬時間結束,笑傾舒了一口氣,對於這次‮試考‬,她自己還算滿意。本來打算第二天就回去的,奈不住劉芳的再三挽留,她只好多住了兩天。趁着這樣的機會,她去拜祭了一下爸爸,將沈家發生的事都告訴了爸爸。

摸着墓碑,笑傾憂傷的笑着“爸爸,你要是見到了媽媽,就替我給媽媽説一聲,我不怪她了。爸爸,你能告訴我,以後的路我要怎麼走呢?我覺得自己做錯了很多事,一次錯,次次錯。爸爸,我該怎麼辦?”笑傾抱膝坐在墓碑前,看着碑上的照片,就像是和爸爸面對面談心。

“爸爸,我一直在説謊。多語,餘欣,錢倩,子悦,言哥哥,還有洛雲清,我不敢告訴他們真相,也沒法説出口。爸爸,要是你在就好了,我心裏好難過”心裏那麼多的委屈和不甘,她只能對爸爸訴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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