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膽小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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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正站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人,年輕人頭戴着樊噲冠,一雙眼睛猶如野狼,閃爍之間似乎在尋找着獵物,高的鼻子猶如鷹勾,似乎不容侵犯,臉龐如刀削,兩邊的絡腮鬍和
上的八字鬍倒是給他平添了幾分英武和
獷。
他,正是斛律山和秦娥長子斛律鷹。
“母親,父親臨行前就已經囑咐過了,內院不可收僕役了,母親為何還要將他安置在蘭園?”斛律鷹有些不滿地道。
“家裏大事小事都是你們三人説了算,為娘就收了一個僕人,替娘照顧一下那些花草,這你也要手管一管嗎?娘十月懷胎生下你,你這個兒子一點也不替娘想一想!為孃的命這麼就那麼苦”秦娥這麼一説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斛律鷹一看。
也不好在繼續這個話題,只得解釋道:“兒子也是關心孃的安危,所以就這一問,父親和姐姐出征外地,最近府上娘要小心留意,莫要讓賊人趁虛而入”
“這些我都知道,你也不要總想着這些,多關心關心小米,你和鳳兒不在的這幾天,他就纏着為娘不放,孃親連個解手的時間都快沒有了!”秦娥將小米遞到斛律鷹的懷裏,他接過去,在孩子臉蛋上彈了一下。
“哈哈這個小兔崽子!”
“你説誰小兔崽子呢?!你打小也是這麼過來。”秦娥面一板,柳眉一豎。
斛律鷹忙道:“哎,對了,母親,兒子給你帶來了一幅字畫,這畫可兒子花了萬金才從廷尉那裏收來的,這幅畫的作者雖然低調不揚名,但被很多畫師推崇至極,母親待會仔細瞧瞧。我先帶小米去鳳兒那裏。”説着便小心翼翼從懷裏掏出一幅卷軸,輕輕放在了案几上。
秦娥一聽書畫,立即喜笑顏開,道:“那你先去看看小米吧!書畫娘要一個人靜靜地欣賞。”當兒子走了之後,秦娥關上門,拿着畫輕輕推開內室的另一扇門,這是一處透風的小隔間,隨着開門裏面一股清香就撲鼻而來。
她不出温柔的笑。隔間很小,牆壁地板都是米白
的木料構造的,沒有其他過多的裝飾,牆上只掛着一副字,木地板上只鋪着一張乾淨的席子,上面安置着矮矮的案几,案几上擺放着一瓶盛開水仙花。
這水仙花不是尋常的水仙,花心黃
巧,花朵修長潔白,靜靜地綻放在白瓷瓶裏,顯得簡潔典雅,秦娥緩緩走到案几對面的一扇門前,輕輕往左移開,是半丈寬的迴廊嗎,廊沿被一
朱欄圍着,從朱欄處望去,進入眼簾的是一口方圓百丈的大池塘。
荷葉漫漫,或折,或立,綠的靈秀,那上面珠點點,明淨的沁人心脾。荷花有白的,也有粉的,晚風輕拂過池塘的臉。
在皓白的月下,那一株株清高孤傲的身姿或靜靜地佇立着,或微微搖擺着,清輝灑下來,照出一抹抹寂寞的剪影,而岸邊和池中,正有幾隻小舟孤獨地橫在那裏,明月照舟,舟影映池,融着水面上鱗輝,説不出的靜謐。
秦娥是吳國人,到了關中之後,因思念家鄉,只得按照家鄉那口池塘的模樣在府裏又修建了一口,已經快四十年了。池中的荷花開了敗,敗了開,滿池綠,滿池黃,滿池白。蓮蓬年年採,蓮子年年剝。眨眼之間,已經過了三十多年了!
秦娥望着天上無聲的明月,輕輕地嘆了一聲,明月雖圓,但她還是覺得生活有所欠缺。池塘對面對面就是寐生住的蘭園,她經常回去看看花草。家中都是習武之人,唯她不愛舞刀槍,愛琴棋書畫,只得一個讓人
這些擺設,聊以
藉。現在正是盛夏時節,馬上就要到採蓮的
子了,以往每年府上都會組織採蓮活動,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她從隔間的櫃子裏又抱來一座小案几,一張木琴,一卷席子。將之佈置在隔間外的迴廊上。秦娥今天穿的一身淡青的曲裾袍,將豐滿的身子包裹得凹凸誘人。
她跽坐在席子上,將畫放在案几上,徐徐攤開,能聞到畫卷上傳來的淡淡遺留的香氣,沁人心脾,漸漸地,一幅的明豔花鳥圖展現在她眼前。
畫中,一隻錦鳥站在枝上,低頭看着落在地上的一隻雛鳥,眼神裏水汪汪的,似乎在述説着什麼,而天上則是一輪明月,地下還有滿地盛開的牡丹花。落款處有兩個字:香非。
字上還加了一枚粉紅的牡丹花紋印,花紋周圍的空白處,有幾塊地方應該是被水漬浸過,
澤明顯和其他地方的紙張不一樣,似乎曾有斑斑淚水滑落所致?
秦娥靜靜地注視着畫,心思已經沉進去了,柳眉先是緊鎖,眼中幾絲温婉的憂傷,接着又釋然,嘴角竟又出一抹端莊的笑來。
那淺笑中的兩隻酒窩使她端莊中平添了幾分可愛,她自言自語地讚歎:“這鳥目柔情似水,這牡丹熱情如火,這明月卻高傲的冷若冰雪,如此情景融,可窺出畫者的心思似乎很糾纏呢。
再看這畫風端莊而素雅,手法雍容而大氣,字體也是娟秀間柔中帶剛,承折中從容有度,足比當世名家!看來這香非果然如鷹兒所説,實在是個書畫大家,只是不惜高名罷了。”想到這。
她又聯想起年輕的時候,她和沈媛並稱江左兩才姝,名動文界,至今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了,時至今,看到這樣一幅畫,她佩服的同時也有些失落。
“不過從畫者的心境來看,似乎生活也很不如意呢。”秦娥用手摩挲着畫卷,輕輕又一嘆,似乎也讀懂了畫者的心境,她心底自認:自己雖然嫁給了比她大近四十的斛律山,但生活上錦衣玉食,斛律山雖然是野之人。
但對她還是比較尊重的,夫二人結婚多年一直相敬如賓,如今兒孫滿堂,強談生活不如意,那也實在是雞蛋裏面挑骨頭。若非要樂中找苦,那麼就是滿府尚武,獨她愛文。
斛律山雖然對她愛敬有加,夫情和睦,但夫
生活上缺少詩人那般的
漫情調的滋潤,顯得有些乾澀。
“都做了祖母的人了,還想這些作甚。”她暗自嘆。
又將畫看了一會兒,秦娥將其掛在了牆壁上。將席上的琴置於案几,輕輕撥起來,嘴裏也同時輕輕哼着不知名的曲調,而池塘對岸的蘭園裏,寐生所住的屋舍,一扇窗户半開着。
寐生正偷偷的窺視着對岸的內室,他現在已經過了煉氣位,自然能夠看清對岸的秦娥在做什麼,而對方看不清這邊的情況。也許對岸傳來的琴聲太動人,寐生竟然有些沉,暗道:“這
婦琴技倒真不錯,不知道口技如何?
技如何?”魔姬給他為了蛇丸,説是情慾之丸,他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要不然他早就藉機走人了。離魔姬所説的三個月的已經過去兩個月,但現在看來,魔姬似乎並不着急他慾火焚身而死啊!不管三個月是真是假,他現在情慾難控,倒是真的,尤其是下體的
,只要一硬起來,便會有電
竄。
他猜想應該是情慾積壓和內功雙重所致,所以現在急需找個女人開葷,但這是府上,目前唯一他看得上的,也是最合適的,就是秦娥了。拿下這個女人,他能一勞永逸解決很多事情。
不過今天她的兒子斛律鷹和兒媳婦張鳳回來,斛律府高手眾多,要想神不知鬼不覺,還要其不將之告發,這是一件極其棘手的事情,必須得謹慎行事,細密謀劃,該怎麼辦呢?寐生心中在暗自盤算着。
來之前,朱紫已經將這個叫秦娥的女人脾讓他了解了一遍。秦娥。出生於書香門第,
子柔,膽小懦弱,喜歡花,不過寐生還是決定先觀察,然後再對症下藥。斛律府的另一處內室的地下閣室。斛律鷹正和
子張鳳商量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