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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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得讓人窒息,強烈地讓人暈眩的**,在經歷十幾個小時的反覆折騰之後,終於,在女人帶着顫音的哀哀求饒聲中,某人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過她。

許漫雪重重地息着,望着那個仍然沒有滿足的男人,暗暗叫苦,果然,不該讓他一次餓太久,不然吃苦受累的最終還是她。

陸飛揚抱着她嬌軟的身子,心裏湧起無限柔情,這次是她主動前來求和,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唉,陸飛揚,你真是完蛋了,被這個女人那樣狠狠地羞辱之後,就在她幾聲軟語之下,又陷進去了。

許漫雪,你真是我命中註定的剋星,她柔柔地躺在他的懷裏,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息,半晌,兩人都沒有説話,都沉溺在這種愛後的温馨之中。

“我碰到她了。”忽然,她開口輕輕地説道。

“誰?”他懶懶地撫着她絲滑的後背,全然地滿足與放鬆。

“媽媽。”身下的身體猛地一僵,她眼裏閃過了然的笑意。

“…喔。”悶悶地男嗓音。

“我跟她聊了很久,算是解開了多年的心結。”閉上眼,低低傾訴着。

“嗯。”柔情的撫摸繼續,不過速度明顯有加快。

事情過了那麼多年,當年的恨早就已經過去了,一直到再見到母親,她才知道,原來時間真的是治癒傷口的良藥。

“小雪,對不起,當年的我,太懦弱不敢反抗他,才會害了你。”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佈滿着悔恨的淚水。

當年繼父的所作所為,媽媽一直都是知道的,許漫雪當然瞭解自己的母親。一向柔弱的母親對抗不了命運,所以才會在父親過世之後帶着她立刻改嫁。她不怨母親。可是,在明知道繼父對她有不良企圖,就算反抗不了他,也不該放之任之,到那晚,發生那樣的事情,她知道媽媽其實一直都是知道的。

難怪,那天早上她上學時,媽媽看她的眼神那麼悲傷那麼難過,事情過後,她才想明白,從那以後,恨意難止。

“幸好,你的格不像我這麼軟弱,像你爸爸一樣堅強。”婦人哭泣的容顏閃過一絲安

她跟柏凌風去美國之後,一直都刻意地對母親不聞不問,從那晚起,她就當自己是一個孤女,世上再無親人。

“那個人欠了幾百萬的賭債,最後被人砍死了,不意外的,我早就想到會有那麼一天的。”説着這段痛苦經歷時,媽媽的臉很平靜,“那些黑社會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我?走投無路時,我就想,這就是報應吧,能夠出賣自己親生女兒的女人,下場又怎麼會好?可是,在我走上絕路時,那個男孩出現了。”

“謝謝你當年幫了她。”真心的謝從許漫雪的嘴裏吐了出來,她的心充滿着輕鬆與自在,原來放下仇恨,也不是件那麼難的事情。

“…她告訴你了?”陸飛揚澀澀的聲音傳來。

“嗯。”臉蛋在他光luo結實的膛上蹭了蹭,他的部一塊一塊都是結實的肌,強壯無比。

陸飛揚幫母親還了債,還安排了一份輕鬆的工作給她。

“我這麼多年,一直在育慈孤兒院工作,跟那羣孩子相處非常愉快,也許,是贖罪吧,在那裏,我找到從未有過的平靜。”她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女兒,那就照顧好別人的孩子當是一種補償。

“你還恨她嗎?”摟緊她的,低低問道。

“恨什麼,愛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沒有了。”她淺笑着,現在跟媽媽聊開之後,她覺得輕鬆,心結打開的覺真是好。

“媽媽告訴我,某個男人,原來從十年前就愛上我了呀。”促狹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臉兒從他前抬起來,望着那個明顯不自在的男人,“我就説,當初你送星星給我,怎麼會那麼巧。”她五歲時的小小心願,他那麼剛好地幫她完成,原來是媽媽告訴他的。

這個男人,竟然愛了她整整十年,這是怎樣的一種情痴,她的心漲得滿滿的,望向他的眼眸,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陸飛揚黝黑英俊的面容上,竟然出現罕見的窘迫之,“你在説什麼?”聲音又又急。

這個男人害羞了,許漫雪輕笑着,伸手撫上他的臉頰,“飛揚,謝謝你願意愛我。”那麼深愛我,甚至愛屋及烏地愛我的母親,我許漫雪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來愛我?

“真要謝我的話,那就陪我去度假。”

“好。”柔柔的答應了。

“…”陸飛揚無言地望着她,不敢置信,原本就是隨口説説,也沒有想過她會同意。許漫雪對工作的熱愛,那些自詡為工作狂的人都自愧弗如,她在開陽企業工作了這麼多年,連一天的假都沒有休過,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強人。

要是許漫雪願意休假陪他,真是天要下紅雨了,可是,她説好,她竟然説好。

“我是説真的呀,呆子。”看着那個男人一臉的驚訝,她不暗自反省,自己以前難道真的對他那麼壞?這樣一個小小的應允,都可以讓他吃驚成那樣?

反應過來,不自在於自己就那樣失神了,“你説誰呆子,嗯?”大男人的尊嚴不容小女子侮辱,他翻身將她壓在下面,龍虎猛的慾望危險地抵着她的柔軟,質十足。

“人家説錯了,饒了我,好不好?”嬌嬌弱弱的聲音裏面滿滿的可愛。

她這樣,只會刺得陸飛揚發狂,直接進她仍濕潤的體內,不理她的抗議與撒潑。

這個男人,看來是真的非常高興啊。

大戰過後,一片和平的欣欣向榮景象。

陸飛揚一向都是行動力十足的,説要度假,就立刻決定好地點整裝待發。

“紐西蘭現在正好是夏季,星空肯定特別美麗。”他還記得當初答應了要陪她一起去紐西蘭看星星。

許漫雪乖乖地任他摟着,兩人往停在別墅外的豪華房車走去,陸飛揚早就準備好了專機,直飛紐西蘭,開玩笑,他堂堂航運界的老大,可不是説假的。

正要打開車門時,她的手機唱起了悉的旋律,那個讓陸飛揚深惡痛絕的旋律。

“不許接。”他兇惡地瞪着她的手機,彷彿那是他的仇人一般。

“不要這樣嘛。”她安撫地親了親她他,按下通話鍵,“老闆。”聽着電話那頭的淡淡吩咐,她沒有説話。

沉默了一會,輕輕地應允:“好。”然後,掛電話,再一臉歉意地望着陸飛揚,“我們的度假計劃,推遲一段時間好不好?”天殺的,他就説了,柏凌風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仇人。

“不好。”冷冰冰地丟下兩個字,這個女人,總是把柏凌風看得比他重要,氣死人。

“別生氣嘛。”老闆想跟女朋友過一段二人世界,她做人下屬的,當然要替人分憂,而且她又沒有説不去度假,只是推遲幾天,有什麼關係?

“你總是…”飆沒發完,他的電話響了,不想理的,可是這支手機一向只有幾個密友知道,不接不行,他不地接起來,“説!”

“傑瑞逃獄了。”任昊東的聲音清楚地從手機裏傳出,説的是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什麼時候?”該死的,那個亞特搞什麼吃的?竟然會出現這種紕漏?

“昨晚。”任昊東的聲音非常嚴肅,“他肯定是來找你算賬的,你要小心。”傑瑞在陸飛揚那裏吃了大虧,直接被義大利的警方掃黑入獄,判的刑可以讓他坐到本世紀結束,那小子將所有的帳都算到了陸飛揚的頭上,這次逃獄,只怕就為復仇而來。

“我明白了。”他掛掉電話,純黑的輕薄熒幕上閃過一絲詭異的亮光,他心裏升起警戒,快速地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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