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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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皇上的皇宮。顯得有些羣龍無首。尤其是即將遠嫁出元清的紫嫺。更顯得寒酸。

沐扶夕不知道紫嫺究竟是哪一天嫁出去的。要不是某一的清晨。她聽見了從泰和門傳來的嗩吶聲。她都忘記了紫嫺要遠嫁的事情。

她並沒有去。因為她要在鳳鳴宮裏等着更重要的事情。

不過事後賢貴妃到了來了。説起了紫嫺出嫁事後的瑣碎。

紫嫺出嫁的那。許多官員前來送行。但因為沒有皇上和滿堂。本就不想嫁出去的紫嫺。活的在宮門前上演了一出哭戲。

據説她從上了花轎就開始哭。一直哭到了城門外。惹得前去看熱鬧的百姓都有些疑惑。這究竟是出嫁還是哭喪。

不過沐扶夕倒是有些明白紫嫺的悲哀。其實她哭得有一半的是不服。有一半是為了自己以後的子所擔憂。

她遠嫁出去。卻沒有得到皇上的祝福。和自己爹爹的相送。丟人不説。想來她未來的夫君也應該會得到消息。

一個連自己爹爹都沒陪嫁的女兒。又哪裏能得到自己未來夫君的重視。況且本來這就是一場無情的聯婚。

不過對於紫嫺。沐扶夕沒有半點的愧疚。也沒有所謂的揚眉吐氣。一切的因果都是她應該得的。因為她輸給了自己。

在紹凡走的第十個夜晚。寂寥的鳳鳴宮。終於來了一對的士兵。

守在院子裏的張高與打頭的劉蜀對視了一眼。為他讓開了前面的路。

不過還沒等劉蜀敲響房門。沐扶夕便是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

“皇后娘娘。”劉蜀先行跪在了地上。

沐扶夕點了點頭:“讓你準備的可是都準備好了麼。”劉蜀頷首。不過卻沒有站起身子。而是沉默了許久才道:“皇后娘娘。微臣剛剛接到消息。説是皇上離開的時候。不但帶走了滿丞相和司馬大人。還…還帶走了沐副將。”沐扶夕一愣:“你説什麼。”

“皇上娘娘。微臣也是剛剛知道的。在皇上出城的那一。有輛馬車突然壞了。守城的士兵前去修繕。據聽説。是那修馬車的士兵。看見那輛馬車裏。坐着一位和沐副將相似的人。”沐扶夕忽然鑽進了雙拳:“這事為何不早報。”

“皇后娘娘。開始微臣並沒有當真。司馬大人應該也是沒想到才是。可是近微臣在皇宮裏走動的時候。無意間聽聞。皇上在臨走之前。曾去看望過太后。而侍奉在慈仁宮裏的宮女也説。太后和皇上單獨在裏屋談了好久的話。所以微臣想。會不會太后給皇上出謀劃策。讓皇上帶走了沐副將…”沒等劉蜀把話説完。沐扶夕直接朝着御風軒的方向走了去。

她一路上不停的否定着剛剛聽到的一切。不停的告訴自己。紹凡不會將沐雲白帶走的。因為別人不知道沐雲白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但紹凡卻是很清楚的。

她幻想着。自己風風火火的衝進了御風齋之後。雲白會傻呵呵的站在那裏。微笑的看着她。然後朝着她撲過來。

但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幻想…

當她終於帶着人走進御風軒的時候。除了守在門口的幾名小太監之外。再是沒有了其他人的蹤影。

“沐副將人呢。”沐扶夕第一次覺自己。連氣都如此的冰冷。

小太監驚訝於沐扶夕怎麼會出來。不過見着這樣冰冷的沐扶夕。他們多半是害怕的。

“噗通”一下。兩個小太監整齊的跪下了身子。如實的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早在許多子之前。皇上便將沐副將帶走了。”這一刻的沐扶夕。再也沒有了平裏的冷靜。她猛地俯下身子。拉住了其中一名小太監的衣領:“什麼時候的事情。”

“是…是。皇上臨出宮的前兩。”沐扶夕一愣。慢慢鬆開了手中的衣領。前兩。那麼説的話。劉蜀剛剛説的話就都是真的了。紹凡確實帶走了沐雲白。帶着他一起去了大麗。

怪不得她讓司馬潛澤去説服紹凡出兵的時候看。紹凡甚至是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原來那時候的紹凡。已經打算抓着沐雲白一起前去。

恐怕是太后告訴紹凡。蕭王既然喜歡自己。就會愛屋及烏的捨不得自己的弟弟。所以太后讓紹凡帶着沐雲白前去。想要以沐雲白要挾蕭王。

太后。又是太后。

“我讓你準備的事情可是已經準備好了。”驀地。沐扶夕緩緩站起了身子。

劉蜀被她那冰冷的目光。震懾的一愣。趕緊回答:“回皇后娘娘的話。微臣已經準備妥當了。”

“很好。”沐扶夕在冰冷之中。忽而笑了。

“是時候和一直站在最後的人算算賬了。”她説着。轉身出了御風齋。

劉蜀不敢接話。帶着士兵默默地跟隨在了沐扶夕的身後。

話説在紹凡離開的這幾天之內。劉蜀安排的確實不錯。沐扶夕一路到了慈仁宮。路上並不見任何士兵出來阻攔。就連慈仁宮的士兵見了她也是紛紛下跪行禮。

賢貴妃等在門外。見沐扶夕來了。鬆了口氣。

劉蜀眼看着沐扶夕就要進去。終是忍不住的開了口:“微臣懇請皇后娘娘…”沒等他把話説完。沐扶夕便冷冷的打斷:“劉侍郎想要説什麼。我心裏清楚的很。但事已至此。我不會再手下留情。劉侍郎若是聰明人。便明哲保身的給令千金準備後事吧。”劉蜀渾身一顫。眼睜睜看着賢貴妃挽住了沐扶夕的胳膊。最終沉默了下去。他聰明瞭一世。怎麼就生了那麼個糊塗的女兒。如今他就是想保都保不住。

賢貴妃攙扶着沐扶夕穿過慈仁宮的外廳。朝着內屋走了去。見沐扶夕的氣不對。不輕輕地開了口:“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了。”沐扶夕笑了。可開口的話卻異常森冷:“突然很想念太后了。”賢貴妃總是覺得今的沐扶夕怪怪的。這報仇的計劃準備了不是一了。可平常見沐扶夕都很平靜。並不像是今這般似想要剝了太后的皮一般。

不過。不容她多想。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內屋的門前。

“皇后娘娘。賢妃娘娘。”守在門口的宮女見了兩人輕輕地問安。隨後將手中的托盤給了賢貴妃。

“你們兩個下去吧。”賢貴妃接過了托盤。掃了一眼那還冒着熱氣的湯碗。

兩名宮女很是小心謹慎。甚至是連頭都不曾抬起。便匆匆的退了出去。

沐扶夕並沒有馬上推開面前虛掩着的房門。而是轉眸朝着身邊的賢貴妃看了去。她知道。這個時候的賢貴妃需要先冷靜。

賢貴妃想要自己儘量保持平常心。可她的一雙手卻怎麼都剋制不住的顫抖着。抬眼。看着面前的這扇房門。眼中微酸。竟是濕潤了眼眶。

不得不説。她為了等這個報仇的時機。已經等得太長時間了。從紹陽的出生。一直到紹陽的死亡。她似乎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她每都在仇恨之中度過。總是在睡夢之中夢見。自己掐住了太后的脖子。然後用盡全力的報復着。可她每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她所有的報復。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境罷了。

她已經記不清楚。她有多少次。呆愣愣的坐在牀榻上。看着自己空空蕩蕩的雙手。心酸的窒息。淚不止。一邊思念着早已死去的紹陽。一邊咬牙切齒的念着太后的名字。

今天。她所有的夢境終於成為了現實。她動。她難平。她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了結了太后。讓那多年的恩怨隨風散去。

但她又捨不得那麼快就讓太后死去。因為她是那麼想要太后也嘗一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一隻手。覆在了她冰涼的手背上。她微微抬眸。便是對上了沐扶夕那一雙平靜而又犀利的眼。

“賢妃娘娘。稍安勿躁。”賢貴妃一愣。隨後擦拭了一下面頰上的淚水。輕輕地點了點頭:“是臣妾失禮了。”沐扶夕見賢貴妃終是平靜了下來。深呼了一口氣。伸手。終是推開了面前的這扇礙眼的門。

屋內。是刺鼻的中藥味。劉芝蘭剛剛扶着太后躺下。聽見開門聲。詫異的回眸。見竟是沐扶夕和賢貴妃時。難免一愣。

“皇…你們怎麼來了。皇上不是已經你的足了麼。”她有些呆愣的將目光落在了沐扶夕的身上。

其實她本想叫她皇后的。不過想起現在的她已經被足。她便馬上的改了口。

沐扶夕掃了一眼並沒有閤眼的太后。輕輕地笑了:“本宮想念太后了。所以前來看望一下。”劉芝蘭沉默了半晌。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藥碗。站定在了沐扶夕的面前。角揚起了幾分譏笑。

“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委曲求全。沒想到你竟然也有求別人的一天。不過想來你懇求太后也是枉然。皇上既然圈了你。又怎麼會聽太后的勸説。”劉芝蘭是後來到宮裏的。並不知道沐扶夕和太后只見的恩怨。而且自從她進宮了之後。沐扶夕和太后只見的接觸基本沒有。所以她現在只當沐扶夕是來臨時抱佛腳的。

賢貴妃在一邊看的稀奇。沐扶夕一直都説這個劉芝蘭很是愚鈍。開始她還不相信。不過現在。倒還是真應正了沐扶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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