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被推遲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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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鎬真的要和蘇羽下十番棋了。”韓國棋院上上下下都籠罩在一種奇怪的氛圍中,讓剛剛走進來的王文達和古力兩個人到一陣莫名。

“兩位先生,請來這邊登記。”櫃枱後面的一位小姐臉上掛着微笑招呼他們。

王文達走過去寫下自己的名字,對那小姐説:“我想找一下金宇中先生,希望你能幫我通報一下。”小姐看了他一眼,打電話上去請示之後説:“好的王先生,古先生,請跟我來。”實際上王文達和古力兩個人都是來過很多次韓國棋院的人,棋院總裁金宇中的辦公室也是去過很多次,只不過因為金宇中還是大宇集團的總裁,因此見面的機會倒不是很多。今天是因為雙方已經約好的情況下,王文達他們才能見到這位韓國企業的代表人物。

李世石滿臉羨慕的看着王文達和古力走進電梯對崔哲翰説:“真好啊,李昌鎬和蘇羽要下十番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咱們才能有這種榮耀,能和世界上最厲害的棋手比拼一下。”

“你還有希望,因為你沒心沒肺。”崔哲翰一笑,但是隱在李世石背後的臉卻有一些暗淡。

“去你的,什麼叫沒心沒肺。”李世石轉過臉來眼睛裏面依舊放着光説“怎麼,你不想和他們下棋麼?”

“所以説你沒心沒肺,是一個很有前途的棋手。”崔哲翰拉着他走着,悠悠然的説“你還記得當年,99年蘭杯的時候,曹老師和劉老師曾經説過什麼話麼?”李世石想了想,很乾脆的説:“不記得。”崔哲翰走進研究室坐下淡淡地説:“李昌鎬親手培養起來一個偉大的對手,整個韓國圍棋的新一代都會生活在他的陰影下。很不幸的是,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在98年的出道戰就是在當時還叫真杯的三國擂台賽第一輪上面對他。當時輸得很慘,簡直可以説是我人生中第一個給我帶來如此大的痛苦的人。這一段我一直在中國參加他們的聯賽,進入的還是蘇羽那小子領軍的隊伍,更體會到了他的深不可測。我一直在想,神既然給我們降下了李昌鎬,為什麼還要在另一個地方降下蘇羽。蘇羽的天賦是我見過的所有棋手當中數一數二的,而且還從小打下了極為堅實的基礎。對了,蘇羽不是中國蘇北人麼?聽過10歲的時候才開始學,怎麼會學的這麼紮實呢?誰教給他的?”説到這個,兩個人都有些發愣:“是啊,聶老師是在他13歲的時候才收他當徒弟,那麼以前,他都是誰教的?現在他這麼有名,早就應該把這些事情全挖出來才對。”

“不過他和李昌鎬很快就要下十番棋了。聽説是在3月份的時候,廣州下第一盤。這聽説是他們初步定的。”崔哲翰想着什麼説“蘇羽和李昌鎬一旦開始下十番棋,那麼應該就不會再參加國際比賽了,也就是説…”李世石一笑:“咱們有機會了。上次在應氏杯的時候,我可是受夠了蘇羽的苦了,現在無論如何也要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拿幾個世界冠軍下來,省得總覺得抬不起頭來。”抬不起頭來的何止是你一個。崔哲翰無奈的笑笑轉過話題説:“聽説很多財團都對這次十番棋很有興趣,而且決定不計血本的投巨資進來,只要李昌鎬能贏。”睦鎮碩參進來帶着疑惑説:“他們要投資?打算投多少?”

“不知道。”崔哲翰搖頭説“這種事情不可能透出來,不過我在中國聽到消息就是數額不會比張栩和蘇羽的那次少。lg,三星,sk,現代他們都決定要投資了。”

“看來這次要玩大的了。”李世石摸着下巴想着:如果什麼時候,我也能這樣子一下的話,真是第二天閉眼都甘心。

不過現在還真是一個好機會。蘇羽拿到蘭杯之後再一次宣佈退出2003年的所有國際比賽,而原來奪世界冠軍如拾草芥的李昌鎬被蘇羽拖下水一樣的一年不參加比賽,讓以前被兩個人壓制的鬱悶的其他人陡然生出了無盡的希望,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

因此在棋院和體總的年終總結計劃報告會上—總結是一方面,而計劃是另一方面,本來應該是分開,一個在年底,一個在年初,但是因為蘇羽這件事情拖不了,現在王文達已經從韓國棋院帶來了準確消息和草簽的協議,所以只好把兩個會議放在一起—首先提出了要在穩固今年的基礎上同志們要繼續努力,爭取明年拿到兩到三個世界冠軍,在與韓國人分庭抗禮的基礎上爭取東風壓倒西風。

蘇羽坐在台下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因為他明年只是要和李昌鎬下十盤棋,這些東西就與他無關。而且現在蘇羽很快就要結婚了,忙乎婚禮的事情還來不及了,哪有興致去管其他人拿幾個世界冠軍。

會議結束之後蘇羽就忙忙得趕回了家,陳好一家子自己父母一家子加上幫忙的弟兄們,現在他家和孔傑家已經住滿了人。兩家老人從房子的裝修開始討論,一直到用什麼牌子的紅漆馬桶,反正能想到的東西全都在研究。孔傑早就受不了躲到周鶴洋那去休息了,而蘇羽卻不能不跟着陳好及四老繞着北京城來回的轉悠尋找他們稱心的東西,那份罪,按照朱鈞的話説就是減肥了。

減肥的後果就是蘇羽磨洋工,只要能睡覺就在牀上躺着不下地,寧可悶死在牀上也不跟着陳好出去買東西了。不過過年之前當蘇羽準備取點錢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個月陳好給他花了十幾萬,臉都白了。

這還是在重新裝修之前花掉的,等建築隊進來估計還要花好幾萬。蘇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乾脆跑到德國陳好的姥姥家去,等快過年的時候才回來。

過完了年,就到了三月份。蘇羽繼續焦頭爛額的在南京北京兩邊跑,一邊準備和李昌鎬的比賽一邊準備結婚。

十番棋的事情也終於在三月初定了下來,第一盤將要在4月5號廣州棋院舉行。到時候所有贊助商都會出席招待會,所以他們必須也要去,而且還要比贊助商們更提前一步,免得得罪財神爺。

看着忙忙碌碌的王文達,讓半個月沒面剛回到北京的蘇羽有些驚奇:“他不是上大學去了麼?怎麼這麼悠閒?對象搞到手了?”古力一笑:“是啊,現在小子幸福得很,哪還上什麼大學。上個月過年,小子帶着那姑娘迴天津,結果老太太動地差點死在正月裏,不過好在救回來了。於是他吃飯也有勁了,幹活也不累了,半個月往漢城飛了七八次,這才定下來第一盤的時間。説實話,你真得謝謝他,要不然這件事情也不會這麼快辦下來。”説着嘆一口氣“人比人氣死人,我跟兩個人幹了好幾個月沒辦下來的事情,他一眨眼就幹好了,嫉妒啊。”蘇羽並不知道王文達到底幹了些什麼,但也知道半個月裏面圍着東亞來回的飛不好受,於是當天晚上大排筵席款待棋院上下幾十號都幫了忙的出了力的兄弟姐妹們,順便宣佈一下結婚的事情。

蘇羽和陳好結婚的事情是人盡皆知的,因此也沒造成什麼大的轟動。只是以古力為首的一幫喝高了的小男生在那裏哭爹叫媽的説棋院一朵花往牛糞上之類的話替自己鳴不平。蘇羽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們,絲毫不動氣。

過了一會兒,聽不下去的俞斌黃奕中兩個國少隊教練和臉忽白忽紅的唐莉就過來替蘇羽出手,把這幫人拉出去挨個的收拾。

終於要結婚了。蘇羽這時候卻有些默然的看着吵吵鬧鬧的人們,彷彿置身事外。

終於要結婚了。蘇羽驀的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陳好那驚豔的一局,想起來自己還沒想好到底喜不喜歡對方就在無聊的古力王文達他們的蠱惑下鼓起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獻上的那束玫瑰。

終於要結婚了。蘇羽還記得在燈光下玫瑰前陳好那充滿詫異和驚訝,卻還帶有一點青澀的驚喜的表情,現在突然有些慶幸當初的心血來沒有費錯地方:陳好雖然有些病,但他知道陳好是愛他的,這就足夠了。

終於要結婚了。蘇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裏面像是放下了什麼東西,像是結束了一場愛情的長跑,有驚無險的終於要結婚了。

蘇羽在椅子上舒展開身體,看着笑盈盈這時候卻第一次在羣眾面前表現得羞澀的陳好,心裏面突然有一種幸福的覺。他記得他父親曾經跟他説過:媳婦,等埋在了一起,那才是你的。

不過現在也很好啊,至少以後李昌鎬那個老傢伙要規規矩矩的管她叫嫂子,以後正式的文件裏面就要寫蘇夫人陳好—王文達這一段時間總喜歡在文件簽名寫韓清的夫君王文達,所以蘇羽也打算學習一下。

陳好的夫君,蘇羽的娘子。蘇羽想着想着就開始不由自主地笑起來,嘴角微微的向上翹着讓古力在一邊好一通研究:“老大,你笑什麼?是不是陳好有了?”蘇羽愕然,一巴掌拍過去:“什麼有了,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正經人家好孩子,就算有也是結婚之後的事情。”古力託着下巴貼在蘇羽身上膩乎極為興奮得説:“好好好,我給你們家孩子起名字怎麼樣?男的就叫蘇雨,女的就叫蘇昱。”蘇羽的文學水準在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古力説:“你不覺得,以後等我兒子長大了我們爺倆走在路上,人家一叫蘇羽我們都不知道叫誰麼?而且老子和兒子閨女名一樣,要是老師髮捲子讓家長簽名,我兒子豈不找打?”古力不滿,在手裏面倒點酒在桌子上一筆一劃的寫:“雨是這個,昱是這個,反正男女通用,這可是我翻了很長時間字典才找到的好名字。”蘇羽笑了起來:“我諒你也沒這麼好文采,原來是翻字典找的。不過這件事情別跟我説,,我作不了主。你跟我們家老爺子説去,他都快把字典翻爛了,就等着孩子一生下來體會一下給孫子取名字的樂趣了。”古力很傷心,很無奈,搖搖頭説:“我辛辛苦苦的好幾天,卻看不到任何回報,傷心了。”説完趴在一邊開始喝悶酒。

蘇羽笑了起來:“你慌什麼。過幾天我們老爺子就來北京,到時候你跟他好好聊聊不就得了?”古力慘然一笑:“算了,我怎麼也不能看着一個老人家失去給孫子取名的樂趣。哎,對了,我想起件事情來。”説完神一振。

“什麼事情?”蘇羽看他一眼。

“南邊好像有傳染病。”古力神神秘秘得説“據説廣州啊,香港啊,深圳啊之類的地方,現在一片緊張,好像要出大問題。”蘇羽到很奇怪:“大問題?能有什麼大問題?現在中央沒説過有什麼疫病免費啊,你説的真的假的?”古力拍着口説:“我跟**保證,這件事情是孔傑親身體會的。不信你問他。”蘇羽眯着眼睛看他:“原來你這是小道消息。”古力急了,滿臉嚴肅地把孔傑叫過來説:“你跟他説説廣州現在什麼樣。”孔傑摸不着頭腦:“什麼什麼樣?還是那樣啊。好的。”古力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什麼好,上次你不還跟我説那邊有免費病麼?現在怎麼就好了?”孔傑笑了起來,給自己倒杯飲料喝着説:“的確好的,我在那邊已經接到了中央的公告,説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情況已經穩定了。沒什麼,就是腸炎之類的免費病,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已經控制了,你就別心了。”古力見孔傑已經承認了這件事情,也就跳過去了,想着什麼説:“既然是免費病,你躲我遠點,鬼知道你身上有沒有病毒。”孔傑笑着一巴掌打過去。這麼一鬧,這件事就此過去。

蘇羽想了想説:“不過,慎重起見,咱們不如還是跟王七段他們商量一下,再找衞生部那邊問問,要是真有這麼個傳染病,咱們就換地方,別到時候再出點什麼事情。”孔傑等人深以為然,於是轉天就和王七段商量之後去衞生部問詢。結果就是天下太平四方無事,去廣州那邊下棋肯定沒問題。不過要注意,一旦發現有什麼不適的症狀立刻去醫院就醫。

後面的要注意自然就沒人在意了。蘇羽和陳好回家之後開始打點行裝,同時和留守北京的同志們前往南京的同志們都説好讓他們再多幫幫忙,等他們從廣州回來就結婚,希望能把一切都幫忙打點好。

那自然沒問題。同志們一個個拍着口向**保證—跟古力學的,蘇羽很無奈—一定能夠讓他們安安心心的下棋快快樂樂的結婚。

不過讓蘇羽和陳好有些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他們去不了廣州了。…有一本新書,在這裏打一下廣告:一本既是網遊,又不是網遊的,網遊點擊察看圖片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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