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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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禽獸,竟然母女兼收,連我女兒也玷污了!”家門不幸,他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念頭。”洪郎努力搖頭,連忙的否認,不知怎麼發生這等誤會。
“我愛的只有嬌兒。”淚濕衣裙的少女,俏臉上卻不見喜,仍是淚如泉湧,悲切的泣喊:“那你為什麼寫了情書,寄給我娘?”那信紙開頭的親暱稱呼,才映入眼中,就教她傷心
絕。
“你竟然連我娘都——嗚嗚——”圍觀的羣眾譁然。
這個洪郎外表看來,老實又可靠,但沒想到原來是個衣冠禽獸,不僅誘拐已婚婦女,就連對方的女兒都不放過,來個老少通吃,也難怪錢父訾目裂,幸虧身手矯健,連忙閃開,嘴裏急急辯解。
“我寫的情書,真的是給嬌兒的!”
“好!”錢父咬牙獰笑。
“好,你這個殺千刀的,竟然還想狡賴!信我都帶來了,上頭寫的明明白白。”顫抖的大手,從袖子裏頭,拿出一張被捏皺的米信紙,當眾攤開在桌上,顧不得家醜外揚,鐵了心要揭開洪郎的罪證。
眾人一擁而上,爭着要看信。桌旁圍滿人羣,被人牆擋住的,則是在後頭跳呀跳,能看見一兩字都好。
只是,人們瞧了信,都靜默下來,個個神情複雜。
“怎麼了,為啥都不吭聲?”得不到聲援的錢父,氣急敗壞的質問。每個對上他視線的人,都心虛的轉開眼睛。
“你們是沒瞧清楚嗎?”
“瞧是瞧清楚了,只是——”有人吐吐,小心翼翼的説:“您最好自個兒再仔細看一看。畢竟,這件事我們這些外人——”錢父雙眉緊擰,把信抓到身前,忿忿不平的咆哮。
“你們都不識字嗎?信上寫的明明白白,就是這傢伙勾引我家——”視線掃到信上,大嘴吐出的咆哮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咻的一聲氣。錢父的臉
一會兒白、一會兒青,雙眼直瞪着信。
嬌兒擔憂父親,是重讀信上字句,怒火攻心才動憚不得。
“爹!”她淚痕未乾,抱住案親僵直的身軀。
“您不要這樣,這信我們不看了!不看了!”她抓過信,想要撕個粉碎,信紙卻意外堅韌,撕了半天就連裂縫都沒有。
挫敗的她傷心絕,軟軟的坐回地上。信紙不偏不倚,就飄落在她眼前,像是故意要讓她再瞧一遍。
當她的雙眸,不由自主的掠過信上時,神情即刻從傷痛轉為驚駭,臉變得比高山上的積雪還要白。
“你竟然——竟然——”她瞪着洪郎,虛弱的吐出幾個字,然後——咕咚!
嬌兒昏過去了。
顧不得旁人詭異額注視,洪郎衝上前去,抱住昏厥的情人,心疼的輕輕搖晃,再一手把信拿到眼前呢,想確認到底是哪裏出錯,竟會鬧得嬌兒一家子,尋死的尋死、昏倒的昏倒,還有一個僵直不動,杵在那兒像石柱。
這一看,連他這個寫信的人也愣住了。
信上的字句,的確都是他寫的沒錯。但是,傾訴綿綿情意的對象,既不是他所寫的嬌兒,更不是讓錢父暴跳如雷的錢母,而是他將來的丈人錢父!
洪郎目瞪口呆,不知是哪裏出了錯,手裏的信紙,卻從柔軟轉為堅硬,信上墨跡淡去,縐折變成一張臉,咧開的嘴嘎啦嘎啦的刺耳笑聲。
鬧出這場風波的它,四角捲起,如使用四肢,輕易從洪郎手裏掙。
然後,它得意的跳着跳着,快樂的跳出店鋪,消失在門外,只剩那嘎啦嘎啦的笑聲,還留存在眾人耳力。
隔着四方街廣場,對面有間安生藥鋪。
這天藥草剛剛運到,灰髮長鬚、德高望重的掌櫃踏出門來,跟運送草藥的車伕寒暄,還要僕人送上熱茶熱食。他為人厚道,從不虧待車伕。
“這一趟順利嗎?”他關懷的問,看着多達十車,用油布覆蓋的藥材,想着能醫治病人,就覺得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