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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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景聽了這話,語氣也和緩了許多:“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家吧,你伯父可以縱着你,但是我不能失了分寸。”申靈看着他,眼中有水光閃過,“景,你真的——”公孫景面一冷,轉身走了出去。

申靈眼見着他大步走出房間進了書房,只得嘟着嘴,一件一件的把自己的衣服穿上重重的關上門走人。

樓下的司機見她出來了,趕緊下車給她開門,申靈疲憊地靠在座椅上,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的綿綿細雨,漸漸地眉頭深鎖。

公孫景在樓上看着她的車緩緩的離開,一直到不見了蹤影。緊皺的眉頭卻鎖得更深:現在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再忍三天,一切就都結束了。

申家的別墅離公孫家的大宅不遠,也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申靈看着自家的院落近在眼前,汽車的大燈亮得刺眼,透過層層雨霧,應門自動開了,車子穩穩的駛進了院子裏。司機從車上下來,撐起雨傘幫申靈打開了車門,一股寒風帶着濕潤的雨撲面而來,她情不自地打了個寒戰。

東北的冬天還真怪呢,都已經下過一場雪了,還會下雨。

早就守候在門口的保姆見她回來了,趕緊跑過來給她開門,“小姐,老爺在書房等你呢。”

“知道了。”申靈點點頭,徑直上了二樓,敲開了書房的門。

申之茂面對着窗口站着,外面的燈光很暗。只能隱隱約約看清他的輪廓,申靈伸手開了燈,勉強擠出一個笑臉。

“伯父,我回來了!”申之茂回頭看着她,鐵青着臉説道:“你還知道回來?!你跟公孫景的事,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

“您是説他悔婚的事?”申靈輕聲問:“伯父,你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我以為你是——”

“其他的事以後再説。”申之茂沉聲説道,“靈靈,雖然我不是你的父親。但是你是我們申家的女兒,你的顏面也是我們申家的顏面。這件事為什麼不早跟我説?等到公孫家親自上門退婚致歉那天,我們申家的臉面就丟盡了!”申靈抬頭望着他。

“伯父,那您準備怎麼辦?”申之茂微微一皺眉,“靈靈——”

“我是申家的女兒,自然也是以事事申家為先。以刑家為先。”申靈看着他。説道:“伯父,您是看着靈靈長大的,我是什麼樣的人您是知道的。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但是也請您答應我,等事實查清楚後,這件事不再遷怒於公孫家,也不再遷怒於景,不要解除我和景的婚約。”申靈看着他,説道。

申之茂聽了這話。便是微微一愣。再看她一臉的凝重認真,於是微微點點頭。

“好,你説。”

“伯父,要悔婚的和你今天看到的那人本不是公孫景,他是公孫焱!在公孫家躺着的那個失了魂魄的,才是景。”申靈哽咽着説:“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攝走景的魂魄的就是公孫焱!

是小焱啊,除了他,誰還有那樣的機會呢?誰又會想到他居然會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手?”申之茂聽了這話,臉陡然一震,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你説什麼?!你再説一遍!公孫景是假的?!”他的震驚是有原因的:刑家的執掌之位只傳長子,當初定下這個規矩就是為了杜絕兄弟之間手足相殘的可能,刑家的十幾代傳人都恪守這個規矩,長房長子理所當然的是家長,其他的兄弟也都沒有機會起異心,因為沒有了競爭關係,所以兄弟之間都情親厚各司其職,刑家才能在血雨腥風中安然地存在下去。可是傳到了這一輩,意外卻接踵而來:先是申禹為了一個女子叛出了刑家,申家幾面臨無人繼承門户的危機,後來他費盡心機找機會把申禹回了刑家,結果他還是未成婚先殉職了,留下一個沒名沒份的孩子;鄧家的那個紈絝子弟難當大任,稚子又年幼,只有公孫家的公孫景在這一輩中碩果獨存;今天申靈又説公孫景是被弟弟謀害的,如果這是真的,戕害親族逆天而行,刑家的後人親手打破了不折長子的契約,這要禍及整個刑家的。刑家縱橫陰陽界幾百年,在陰陽兩界的勢力越發壯大,如今也要面臨衰落的境地嗎?難道真的是天要絕刑家嗎?

申靈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失態過,他現在的樣子甚至比她剛剛得知這個事實的時候更加動和震驚。

“是的,他不是公孫景,他是公孫焱。”她反而鎮定下來,壓低了聲音説道:“移情別戀只是他逃避我的幌子,他不想讓我看出破綻。我最開始也沒有懷疑他,可是自從跟他來了這裏,卻總是隱隱的覺到他哪裏不對勁兒,所以才一直留在這裏想查個究竟。我想他如果不是景的話,只要我還在他身邊,他早晚會出破綻。現在我確定了,他不是景。因為一些只有我和景知道的事,他不知道。”她今天晚上之所以鋌而走險去誘他,就是要去套他的話。她和公孫景是戀人,平也免不了親熱,可是逾矩的事他們從來沒有做過,公孫景那麼自命清高又謹言慎行的人,在跟她正式成婚之前,他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的話柄給別人?公孫焱是他的親兄弟,他不會不瞭解兄長的個,只是別的事雙胞胎可以心有靈犀,只有這種事,説的人會有隱瞞,即使不隱瞞,聽的人也會覺得他在隱瞞。

所以她一試探,他便出了破綻。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不是公孫景的呢?那天晚上在菲菲的家裏,他點了她的道,她靠在他懷裏的時候,忽然發現那種覺是陌生的,是屬於另一個男人的。

申之茂聽了這話,沉半晌。

“靈靈,我們過來説。”他在沙發上坐下,把申靈拉到他身邊:“靈靈,你太冒險了,你既然早有懷疑,為什麼不早跟伯父説?這件事李雲峯知道嗎?”

“沒有確切的證據,我不敢跟伯父説。再説,景的魂魄可能在他的手裏,我不敢打草驚蛇。”申靈輕聲説道:“我本來想跟雲峯叔叔商量的,可是他的師妹是個情用事的人,他又跟他師妹無話不談,我不敢跟他説。”

“雲峯的師妹?就是公孫景移情別戀的那個女孩子?”申之茂想起了今天酒席宴上那個豪氣干雲的女孩子,沉着説道:“她對公孫景是什麼態度?”

“公孫景和我有婚約在身,而陽光在情上又是黑白分明的子,所以她對他倒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如果她知道追求她的不是跟我有婚約的景而是連個戀愛對象都沒有過的焱,她會作何想法我就不得而知了。”申靈握着他的手,很誠懇地説:“伯父,現在我們刑家子息凋零,也只有一個公孫景能當大任,如果讓同道知道了景被親弟弟謀害,恐怕我們刑家就岌岌可危了。所以我想,我們先穩住公孫焱,我們一起做一齣戲把這三天矇混過去,然後再處理我們的家務事。我之所以今天跟您説,是怕您太過心疼我,為了我的臉面去聯合鄧家而惹怒了公孫焱,後果會更加不可收拾。再者,我還想借着這個機會再接近他,找到景的魂魄,只有找到了景的魂魄,我們刑家的危機才能解開。”

而此時,在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裏,卻是另一番火熱的景象:地毯上凌亂地扔着女人的衣物,薄紗般的褻衣從房間中間的圓牀上飄飄悠悠的落下來,牀上,男人的襯衫半解,**的膛上靠着女人妖冶的身體,女人豔紅的自下而上吻上了他的膛、喉結,濕潤的舌尖上了他的嘴,男人輕佻地吻住她的嘴着壓在她幾近**的身體上,修長的手指描繪着她身體的曲線,惹得女人一陣陣**的呻

忽然,牀頭櫃上的手機響了,男人騰出一隻手,摸索着拿起了手機,手機裏傳來一個女孩子啜泣的聲音,“楚楊,你在哪裏?你快回來呀!外面有東西要進來!”

“別怕,它不敢進來,我馬上就回去!”男人推開女人,一邊講着電話,一邊有條不紊地拿起衣服穿好,女人情正濃的時候,見他身要走,爬起來抱住他的身嬌嗔着,“門主,你要去哪兒?”男人微皺起眉頭,從皮夾裏掏出一沓錢扔給她,“打客房電話要特殊服務!這些錢夠你玩兒一晚上的了!”男人出門的聲音驚動了在隔壁喝酒鬥法的幾個女人,她們推開門出來看個究竟,只看到男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幾個人對視一眼,跑到房間裏,只見牀上那女人正咬牙切齒地披散着頭髮咒罵:“這個該死的男人,我早晚要殺了他!”

“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讓他聽到了,你身上的蠱毒可就無人可解了!”年紀最小,容貌卻是最妖豔的那個女人笑出了聲,“姐姐,你也不用生氣,等你坐上了他的位置,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赤焰,你——”

“開個玩笑而已,姐姐緊張什麼?”赤焰白了她一眼,把玩着纏在手臂上那條通體通紅的小蛇,出去給它喂紅酒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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